阿義是信奉白巫婆的。
他平時有病了什麽的,都是找白巫婆看,而白巫婆給他安撫了一番之後,他疼痛幾天也就好了。
所以對於白巫婆,他是很崇拜的。
可是,白巫婆卻是死了,這讓阿義整個人都變的不安起來。
這天來京兆府鬧事的時候,他嚷嚷的很是厲害。
他對於京兆府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的,他覺得京兆府的人真是辦事不利啊,連這麽一件案子都調查不出來,他們算什麽官員?
好在,京兆府的那個刺史已經答應他們了,三天之內就給他們一個結果,如此,他也只需要等待三天的時間就行了。
三天的時間雖然有點難熬,但也並非熬不過去。
而,就在阿義在家裡等著消息的時候,京兆府的衙役登門了。
“你們要做什麽?”看著找上自己的衙役,阿義很是有些不解,這些衙役不是應該去找凶手的嗎,怎麽找到自己這裡來了?
衙役淺笑,道:“我們懷疑殺死黃巫婆的人是你,所以希望你能夠接受我們的調查。”
聽到這個,阿義自己都想笑了,他是殺死黃巫婆的凶手?
“你們有沒有搞錯,我怎麽可能是殺死黃巫婆的凶手,對了,你們不是在調查白巫婆的凶手嗎,怎麽調查其了黃巫婆?”
衙役聳聳肩,道:“這兩件案子可能是一人所為,我們放在一起調查,有什麽不可嗎?”
另外一個衙役看了一眼阿義,道:“我們打聽到,你叫阿義,是白巫婆的忠實信徒,你曾經把自己僅有的一塊地都給了白巫婆,可是自那之後,你沒有了土地,這日子就過的有點緊巴巴的,你可能會因此而懷恨白巫婆,所以,你有殺死白巫婆的動機,再有就是黃巫婆,你有可能討厭所有的巫婆,你也有可能後悔殺掉了白巫婆,所以就不允許黃巫婆佔據白巫婆以前的位置,所以你又殺了黃巫婆,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衙役說的這些,倒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只不過阿義知道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他的確因為把土地給了白巫婆給落魄了一段時間,但他可從來沒有後悔過這樣做啊,他覺得能夠把自己的地送給白巫婆,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一派胡言,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我不是殺人凶手。”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那要經過我們調查之後才能夠得知,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調查。”
“不是我殺的,你們讓我怎麽調查…………”
阿義很不配合,而且出言不遜,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把京兆府的這些官員放在眼裡,如此,那些衙役也只能將他給擒拿回去,押入了大牢。
像阿義這樣的人有很多,那些衙役倒也不是懷疑他們就是凶手,不過他們這樣做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過癮,像阿義這種腦殘的信徒,他們看著都忍不住想抽他們幾耳光,他們簡直是愚不可及啊,蠢蛋,大蠢蛋。
京兆府的大牢一下子有一些人滿為患起來。
那些信徒被抓了很多,而這些被抓的,多半都是十分狂熱的那種信徒,他們這樣被抓了之後,剩下的那些不是很狂熱的信徒,頓時就害怕緊張了,那裡還敢來京兆府鬧?
京兆府的衙役覺得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而就在兩天后,馬周又下達了一個吩咐。
“調查白巫婆道場裡的那些人,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你們一定要給我好好的調查清楚,明白了嗎?”
白巫婆道場裡的那些人,京兆府以前是不好去調查的,因為他們去調查那些人的話,那些信徒就又要發瘋了,不過如今,那些信徒被抓了一大部分,他們在大牢裡的日子可不好過,他們那裡敢跟衙役作對?
外面的生怕也被抓走,也不敢跟衙役作對,如此,京兆府的衙役要調查白巫婆道場裡的那些人的話,也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
白巫婆的道場裡面有百十來人的,這百十來人做什麽的都有,有做飯的,也有負責白巫婆等人安全的,也就是俗稱的打手。
除此之外,就是白巫婆的一些弟子了,而在白巫婆的這些弟子當中,是有男有女的。
衙役將道場給封鎖之後,便進入調查了起來。
這裡的人以前沒有調查過,所以衙役對於他們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真的這樣調查之後,他們才發現這裡面的問題還是很多的,可以說是藏汙納垢啊。
這些衙役審訊的手段是十分高明的,而且他們很會利用一些手段來挑撥這些人的關系,逼他們說出一些秘密出來。
進過半天的審訊,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些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白巫婆的眾多弟子之中,有幾個男弟子竟然是白巫婆養的面首。
想想也是,白巫婆長那個樣子,肯定不會有什麽男人喜歡他的,而他也不好公開自己的這種情況,如此,他也只能對自己的弟子下手了,反正這些弟子是不敢反抗的。
衙役們調查出這個之後,很自然就把那幾個跟白巫婆有關系的人給帶到了京兆府大牢裡去, 而後把情況跟馬周說了一下,馬周聽到這個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淡笑,這事,有辦法解決了。
秦天親自去大牢對他們這些人進行了一番審訊,隨後,等馬周出來之後,就已經拿到了那些人招供的情況,而這個情況,也是那些衙役之前早就覺得應該是的情況。
“他們之中,有人不堪忍受白巫婆的長期欺凌,所以才奮起反抗,殺了白巫婆的,那黃巫婆想學白巫婆,讓他們服侍,他們也是不肯,於是也動手殺了黃巫婆。”
他們兩個都屬於那種長相嚇人的人,如此這樣說,信服度還是很高的,畢竟,打對他們信仰是信仰,可不代表有男人想要做他們這樣的面首啊。
男人喜歡的是漂亮女人,而不是他們那樣的醜八怪。
而且還是上了年紀的醜八怪。
拿到這些證據和供詞之後,馬周便宣布結案了,命人把大牢裡的那些信徒給放了,而那些信徒在得知消息之後,頓時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