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處,戰事頓起。
很快,雙方你來我往的廝殺,唐軍擊退了一撥又一撥的叛軍。
屍體在城外堆積,血腥的味道彌漫開來,還夾帶著一股子寒意。
叛軍並沒有攻城金陵城,不過站在城下的淮南王並沒有絲毫著急的意思。
在他看來,就算一開始他們攻城艱難,但只要堅持到中午,他們就會漸漸扭轉局勢。
因為,他們的兵馬眾多,可以打車輪戰,前面的將士打仗,後面的將士吃飯,然後再替換,不過秦天就那麽一點兵馬,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飯。
淮南王等的,就是中午。
只要到了中午,一切都會成為定局。
秦天的兵馬擊退了一撥又一撥的叛軍,時間慢慢,很快到了中午。
唐軍這裡,已經漸漸失去了力氣。
“公子,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阻擋不住叛軍啊。”
“公子,現在可怎麽辦啊?”
大家一邊打仗,一邊詢問,秦天這裡,覺得他們的火器差不多可以用了。
之所以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是有原因的。
第一,他不確定火器出現之後,是不是能夠震懾住叛軍,如果叛軍並不害怕這些火器,他們依舊瘋狂攻城,那他提前使用,多少有點不妙,趁著叛軍也有些疲憊的時候用,更能夠達到震懾的效果。
畢竟,火器並不是特別的多,要是多了,情況多少會好一點。
再有就是,火藥製作出來後,還沒有試驗過,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萬一不行,一開始就用的話,那會讓將士的士氣變的十分低落。
而留到最後用,可以給將士希望,讓他們在之前的廝殺中,無所畏懼。
不過現在,確實到了必須用的地步,不然將士沒有信心,叛軍也會繼續攻城。
“來人,將我們製作的那些火器點燃,朝著敵人給我狠狠的扔下去。”
秦天命令之後,立馬有人拿起那些火器點燃之後扔了下去。
那東西扔下去後,直接砸在了一個將士的腦袋上,還沒來得及爆炸,就直接破碎了。
那個將士被砸出了血,但效果顯然不是秦天他們想要看到的。
眾人一愣,秦天的兵馬更是有點傻眼了。
這就是他們家小公爺忙了一晚上弄出來的大殺器?
大家本來還指望這東西能夠扭轉乾坤呢,結果卻是這個樣子,這未免就有點讓人絕望了。
而此時城下叛軍,也是愣了一下。
本來他們以為秦天的兵馬有什麽厲害的殺手鐧呢,沒想到只是一些瓶子。
“給我衝,他們沒有守城的工具了,給我衝。”
淮南王看到這個之後,以為唐軍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守城,頓時越發興奮起來,叛軍聽到這話,更是毫不遲疑,蜂擁殺來。
秦天有點無語,這不是拆台嗎?
“點著之後,不要扔的那麽急,等快燃到頭的時候,再扔。”
說著,秦天拿起一個示范了一下,等那個引線剩下很短的時候,他才朝著城下扔去,而就在火器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直接在將士中間爆炸開來。
聲響巨大,震的人耳朵都有點發麻。
而爆炸周圍的那些叛軍,更是被炸的渾身是血,離的最近的那個,情況最是不妙,他的整條手臂都給炸掉了。
一個火器扔下去,直接殺傷了一片人,大概有十來個,這可比利箭要厲害多了。
而且,這火器的聲響實在是太大了,嚴重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城下的叛軍頓時嚇的都快尿了,而那些叛軍的馬匹,更是被震的驚了一下,四處逃竄開來。
一個火器下去,叛軍的陣營就有點亂套。
城樓之上,唐軍看到這一幕,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東西的威力怎麽這麽大,我們要是有很多的話,豈不是可以妙了這些叛軍?”
“小公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有希望守住金陵城了啊。”
“沒錯,沒錯,跟著小公爺,就不會打敗仗。”
“…………”
眾人說著,興奮著,也拍著秦天的馬屁,秦天這裡,卻是翻了個白眼,罵道:“都說什麽廢話呢,還不趕快給我扔,狠狠的炸他們。”
秦天這麽一說,才算是把他們給點醒,這些將士不敢遲疑,連忙學著秦天剛才的樣子,那罷休火器給扔了下去。
這些東西雖然有快有慢,但基本上不會再出現之前的那種情況,都是在叛軍周圍炸開的。
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火器扔下去後,很快就把衝到前面來的叛軍給炸的死的死,傷的傷了。
而那一個接著一個的轟隆隆聲響,嚇的後面的叛軍,不敢上前來,叛軍的騎兵,此時早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金陵城前,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那種味道,仿佛是從地獄逃出來的死氣,讓人聞到之後,就仿佛感覺到了死亡。
剛才那一輪轟炸,把所有的叛軍都給震驚住了,甚至連淮南王,都嚇的臉色發白。
他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有這樣的東西,面對這樣的東西,他們好像毫無還手之力啊。
這東西不停的轟炸,能把他們幾萬兵馬給炸個乾淨。
恐怖,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如今, 兵馬已亂,士氣不存。
淮南王很糾結,很猶豫,現如今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麽辦才好,是繼續進攻,還是後退?
城樓之上,秦天迎風而立,他的臉色平靜,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淺笑。
“淮南王,不是我跟你吹,我這東西,殺傷力巨大,殺傷范圍在五米左右,只要爆炸開來,周圍的人都別想幸免,你可知道?”
秦天說著,手還不停的比劃著,可是淮南王卻並無一點反應,秦天凝眉,愣了一愣。
覺得這很不科學,淮南王那種愛吹牛的人,怎麽一聲不吭,該不會是被自己給嚇到了吧?
秦天心裡想著,而此時的淮南王,也是一臉的納悶。
秦天好像在說什麽,可自己怎麽聽不到?
一股陰沉突然襲上了他的臉,他忍不住喊了一聲:“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