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襲人,黃昏將暮。
程咬金等人從下早朝來,一直玩到很晚,才終於依依不舍的離開。
“一定要盡快做好啊。”
“明天,就明天,明天我就來拿。”
離開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著急,秦天暗自苦笑,但也只能連忙應下。
當然,若是現在開始做,明天也是做不出來多少的,好在他早命人備下了一些,所以應付這幾個國公,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幾個人走了,秦天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九公主從外面走了過來,她似乎有點生氣。
“這些人,真不講究,竟然還賴著不走了。”
本來九公主就沒玩夠,還想再玩的,結果程咬金這些人不走,霸佔著麻將,也霸佔著他們的相公,所以他們就算想玩也玩不了,只能把怒氣撒到程咬金等人身上。
秦天卻是不以為意,道:“雖然耽誤了一點時間,但也讓我們賺了不少錢嘛。”
九公主呵呵一笑:“你還差那點錢?”
“誰會嫌棄錢多?”
九公主撇嘴,摸著麻將,道:“要不再玩兩局,我看這天色還好。”
秦天搖搖頭:“不,玩點別的。”
“玩什麽啊?”
“你啊!”
九公主頓時羞紅了連,暗罵了一句老不正經。
麻將開始在長安城風靡,一開始是在程咬金這些國公、權貴的圈子裡流傳,緊接著就是皇宮和坊間了。
李世民這裡,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玩上兩把,他覺得這麻將真有意思,乃是消遣必備。
不過,后宮的那些妃子什麽的平日裡玩的多,他也只是偶爾玩兩把而已,畢竟作為天子,他可不敢玩物喪志。
不過就算如此,還是惹出了事。
這天早朝,剛把政務說完,魏征就站了出來。
“聖上,臣要彈劾秦天。”
此話出口,眾人神色皆是一愣,怎麽好端端的,魏征彈劾秦天做什麽?
李世民道:“魏愛卿要彈劾秦天什麽?”
“聖上,秦天發明了麻將,此物過於耗費大家的時間,讓人沉溺其中,不物生產,這對我大唐的發展十分不利,臣聽聞聖上也在玩麻將,這實在是不好,臣請聖上,銷毀長安城所有麻將,並且禁止再玩麻將。”
魏征站在大殿之上,正義凜然,只是他這話出口之後,群臣頓時就蹙眉,不樂意了。
他們可都從秦天那裡買了一副麻將,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自己的夫人、小妾一起打兩圈,很消磨時間,而且對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起到了很不錯的調劑作用。
如今魏征竟然要銷毀他們的麻將,而且還要禁止玩麻將,這不是想要他們的命嗎?
“聖上,臣不同意魏大人的觀點,麻將怎麽就耗費大家的時間了,很多人平時沒事,玩兩圈放松一下,這沒什麽吧?”
“就是,這東西其實跟圍棋啊,覆射啊什麽的沒多大的區別,就是放松,開心,怎麽就耽誤事,怎麽就沉溺其中了?”
“就是,這東西的確好玩,但三缺一就不行,所以只要一個人有事,其他人就玩不成,何來沉溺之說?”
“魏大人真會找事,你敢說你家裡的人就不玩麻將?”
“…………”
魏征的這個彈劾,顯然是觸及了眾怒,不等李世民開口,這些官員就跟魏征懟了起來,魏征臉色發青,他沒想到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這麽糟糕。
被人這樣彈劾,他甚至還有點小後悔。
可此時,也只能硬撐著了,就等李世民開口。
群臣怒懟魏征,李世民看的心裡暗爽,這個魏征,平日裡就老找自己的麻煩,讓他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很煩,特別的煩,今天終於可以看別人懟他,那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等眾人懟的差不多的時候,李世民還是開口了。
“好了,朕覺得魏愛卿說的有些道理。”
說到這裡,群臣頓停,每個人都表現的有些緊張,不過這個時候,李世民話鋒一轉,道:“不過,凡事沒有絕對,沉迷麻將,的確有些耽誤事情,不過對於一些有自製力的人,也是一種調劑手段,所以魏愛卿的提議,不能全部接受,勸道一下百姓,讓他們有所克制就是了。”
李世民要表現的讓自己善於納言,對於魏征的提議自然不能不考慮,不過魏征這事也過於決斷,不妥,凡事一松一馳,才好嘛。
李世民說完,群臣這才終於松了一口氣,魏征也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已經被剛才的情況給嚇到了,跟所有人為敵,他還沒有傻到這個份上。
試探了一下,發現不好做,那就不做。
麻將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麻將也從長安城,開始向其他地方傳播,並且漸漸風靡,靠著做麻將,秦天賺了不少錢。
不過這東西技術性不高,很多工匠看一眼就能夠摸索出來,所以這個生意做不長久,所以秦天的打算,後期隻做高檔貨,賣給權貴和富商,把這個差異化給弄出來,就能夠有一些固定的客戶群了。
當然,這些也就是秦天一句話的事情。
長安的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幽州。
幽州的風沙有些肆虐,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偶爾還是會讓人覺得有那麽一絲料峭。
燕王府。
羅藝坐在庭院裡嗮太陽,自己的孫子羅通拿著一柄縮小版的羅家槍正在練,而且練的有模有樣。
看著自己孫子的情況, 羅藝心裡很是舒服,自己的這個孫子,以後必定能夠將他們羅家槍給發揚光大啊。
在他看來,自己的孫子就是個練武奇才。
一切都是那般的祥和,讓羅藝覺得有點夫複何求。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羅不平突然急匆匆跑了來。
“父親,京城那邊傳來消息。”
聽到這話,羅藝一開始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仍舊看著自己的孫兒,問道:“京城那邊有什麽消息啊?”
“九公主再婚了。”
“什麽?”突然,羅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嫁給了誰?”
“還能是誰,就那個秦天,當時在京城,就不應該跟他善了。”
羅不平有點氣憤,羅藝的雙眸頓時露出一股殺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