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殺了張雨之後,三千兵馬明顯聽話了很多。
當然,他們聽話並非是發自內心對秦天的肯定,而是因為他們忌憚秦天在李世民那裡的恩寵,忌憚秦天的手下胡十八。
對於這種情況,秦天自己也清楚。
想要讓將士對自己心悅誠服,只靠恩寵,只靠武力是不行的,還必須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能力才行。
只有讓他們認可了自己的能力,才會讓他們對自己發自內心的尊敬。
不過此時的秦天並沒有時間去想如何贏取將士的尊敬,他只需要在攻打雲州的時候,讓這些將士看到自己的實力就行了。
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雖然將士對他的命令已經不會產生什麽質疑,但他在行軍過程中,發現這三千兵馬的體質相比較李世民帶領的那七千兵馬,明顯差了很多。
顯然,分配兵馬的那個人為了盡量保護李世民,把一萬兵馬中的精銳都抽走了,留給秦天的只有三千比較弱的。
這些人體質不行,走上一段路就會感到疲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很大一部分人都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學習過格鬥的技巧。
像他們這樣的人,去了戰場上犧牲的可能性很大。
“天哥,這些人太弱了,根本沒辦法殺敵啊。”發現這點之後,秦五立馬就憂愁起來了,兵馬不行,去了雲州那就是送死。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五看了一眼胡十八,他知道胡十八以前打過仗,他想讓胡十八對自己的話表示認同一下。
可胡十八卻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所有人都很弱,包括你。”
在胡十八眼裡,根本就沒有強者,也包括秦五,這可把秦五弄的有點尷尬了,想要辯駁一下,可一想到胡十八的實力,他也只能強忍下來。
可不是,自己在胡十八這裡,也是弱者。
他覺得胡十八好生沒趣。
“天哥,現在該怎麽辦啊?”
秦天沉思片刻,道:“實力不行,那就練兵,把實力給提上去。”
“練兵?可我們不會啊?”秦五也就會些拳腳功夫,那裡會練兵。
秦天笑道:“你們不會,我會,通知我們的兵馬,以後我們要趁著休息的時候,練兵。”
“喏!”秦五並不質疑,立馬應了下來。
而這邊秦天,則在思考如何練兵,如何提升實力。
按照後世特種兵的訓練方法,自然也是可行的,不過那種方法並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現如今他們時間緊迫,根本沒有這個時間進行特種兵訓練。
甚至,連普通的軍訓都來不及,他們要趕路,沒時間跑步,沒時間站軍姿。
所以,只能從兵法上入手了。
從古至今,華夏留下的兵法有很多,而兵法的存在,便是為了能夠以弱勝強,如果實力夠強,還學兵法做什麽?
從來都是弱者善於去學習兵法,因為他們想要以少勝多,想要以弱勝強。
如今秦天他們就是弱者,所以只能學習兵法,進而增強自己的實力。
兵法包括很多,有作戰的計謀,有作戰時候的一些排兵布陣,秦天現如今要教給那些將士的,便是陣法。
陣法若是運用的好,可增加好幾倍的實力。
秦天運用金手指找了好幾本兵書來看,而且看過之後他基本上就能夠融會貫通了。
明白之後,他便趁著閑暇時候將這些陣法教給將士們,讓他們多多練習和操練。
這樣走了幾天之後,三千兵馬已經掌握了四五種陣法了。
而這個時候,這些將士對秦天的態度已經大不相同。
“本以為這個秦天也就是仗著秦王寵信才能夠統領我們,沒想到他竟然還真有點本事,竟然還懂兵法。”
“誰說不是,看來我們之前都有小瞧他了。”
“自然,秦王殿下能看錯人,我們以後跟著秦天就是了,說不定真能立下大功。”
“沒錯,沒錯,他教的這幾樣陣法,我都覺得挺厲害的,到時候攻下雲州,可能並非難事啊。”
將士私底下開始崇拜秦天起來,秦五偶爾聽去了一兩句,對秦天也越發的敬佩起來。
“天哥,不簡單啊!”
就在秦天一邊練兵一邊向雲州趕去的時候,李世民這裡,已經離呂州越來越近了。
梁在後隋的西邊,所以李世民他們肯定是要先到呂州的。
而就在李世民帶著七千唐軍向呂州進發的時候,呂州這邊的守將薑通,已是接到了探子密報。
“將軍,大唐秦王李世民領著七千兵馬向我們這邊趕來了。 ”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薑通呵呵一笑:“這李世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七千兵馬就敢來攻打我呂州?真是不自量力。”
薑通在呂州有兵馬五千,雖然不是很多,但李世民隻帶七千兵馬就想攻他們梁國,他覺得李世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一些。
如果只是兩軍交戰,他也不會說什麽,但他有呂州城可守,李世民沒有數倍於自己的兵力,根本就別想攻破呂州城。
“傳令下去,嚴陣以待,一有消息,立馬來報。”
“喏!”
梁國兵馬在呂州城鎮守,只能李世民的兵馬到來。
李世民這邊又走了三天,終於來到了呂州境內。
“輔機啊,對於呂州城,你可有什麽良策?”
長孫無忌想了想,笑道:“王爺,其實我們的目的在於圍魏救趙,並非是要滅魏救趙,所以屬下覺得,攻不攻下呂州城不要緊,只要讓靈州那邊的梁師都感到梁國危險就行了。”
李世民點點頭:“那輔機的意思是?”
“不求攻下呂州城,但必須讓呂州城內的守將感到危險,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向梁師都求救,所以屬下的意思是,可進攻,但不要有必破之心。”
李世民聽完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輔機說的有道理啊。”
“那王爺是認同屬下的提議了?”
李世民搖搖頭:“不,本王既然來了,就要攻下呂州城,將其劃入我大唐版圖之中,讓靈州的梁師都感到真正的危機。”
長孫無忌愕然,苦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