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很大,船艙裡面的房間也有幾個。
秦天他們上船之後,就有一名侍女領他們去了其中一個房間。
“房間不多,你們也不長待,這一個房間你們將就一個晚上吧,這裡有我們家小姐給你們換的衣服。”
衣服都是很普通的衣服,但勝在是乾的。
秦天等人頓生感激之意。
他們的衣服在趕路的時候已經濕了,在這樣的天氣穿著是很不舒服的,如今有乾衣服可以換,實在是有著說不出的舒服和幸福。
“如此就多謝你家小姐了。”
秦天他們進來之後,就沒有見這船的主人出面,顯然這個小姐並不是很想見他們,人家也許就只是看他們可憐,所以讓他們上船。
因此,秦天也只是口頭表達了一下謝意,並無去見面答謝的意思。
那丫鬟見秦天等人識相,倒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丫鬟出去後,秦天他們連忙換了衣服。
船隻還在河面上繼續走著,外面不時傳來風雨之聲,秦天他們都有點困,於是在那個小房間裡,將就著睡下了。
一夜很短。
第二天一早,他們還覺得有些困乏的時候,就有人來敲他們的門了。
秦天等人沒有辦法,只能強打起精神。
“幾位,我家小姐為你們準備了飯菜,如今雨已經停了,吃過飯菜,吳叔會把船只靠岸,你們就去找其他商船吧。”
吃了飯就趕人,這有點傷人心。
但秦天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點頭應下。
幾個人整理了一番後,才終於上去吃飯。
雨已經停了,太陽從東邊升起來的時候,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美來。
飯菜是很普通的飯菜,不過在船上能夠吃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吳叔仍舊站在船頭掌舵,他看了秦天等人一眼,道:“吃飽了就走啊,船隻我很快就會靠岸。”
他好像擔心秦天等人死賴著不走,所以故意提醒一下。
秦天淺笑,胡十八卻是有點看不慣,下去就下去,但這船夫至於不停的提醒嗎?
說的他們好像多想坐這船似的。
不過,胡十八剛要發作,就被秦天給示意攔住了。
“放心,船只靠岸之後,我們就走。”
既然人家不怎麽歡迎他們,昨天收留他們一晚已經很不錯了,他們自然也不必再麻煩人家。
吳叔聽到秦天這話後,才算是作罷。
幾個人狼吞虎咽的把一桌子的飯菜給吃完了,然後便只等船只靠岸。
可就在吳叔開著船的時候,四面河面之上,突然駛來幾艘快船來,這幾艘快船的速度很快,而他們的目標,顯然就是秦天他們所在的船隻。
雖然不知道那些船上是什麽人,但看他們從四麵包圍而來,便知他們來者不善。
胡十八想要起身,但被秦天給攔住了。
“不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胡十八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又坐了下來。
而那吳叔,卻是眼眉一凝,歎道:‘哎呀,不好了,還是被他們給追到了。’
說著,他便要開船躲開那些船隻的包圍,不過,那些船速度很快,而且很多,沒過多久,就把吳叔他們的船隻給逼停,並且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個時候,秦天他們才看的真切,一共有八艘船,每艘船上大概十來人,也就是說他們一共有八十幾個人。
這八十幾個人逼停吳叔的船後,便見其中一艘船上的男子從船艙內走到了甲板上,這男子身材略有點肥胖,留著短短的胡須,手裡拿著一把刀。
“早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你們是絕對逃不出我吞鯨幫的手掌心的,就算你們能逃一次,但絕對逃不了第二次,如果識相,乖乖把那殷紅姑娘叫出來,他做了我們吞鯨幫幫主的夫人,你們的性命就都好說了,如若不然,滅了你們這些人,那殷紅姑娘還是要做我們幫主夫人的……”
領頭的男子這樣說著的時候,秦天他們已經聽明白怎麽回事了,原來這些人是吞鯨幫的,而且要抓那個昨天晚上幫了他們的那個小姐去做幫主夫人。
當然,這幫主夫人肯定是被強迫的了。
這樣聽著,秦天他們仍舊沒有輕舉妄動。
這個時候,那吳叔卻是突然橫起了船槳,道:“段小短,別太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做出這種事情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聽到吳叔這話,秦天他們忍不住差點笑起來。
本以為吳叔要亮他們的身份,然後震懾住段小短他們,沒想到卻是把震懾的事情交給了老天,真是有點可笑,這人做了壞人,那個有怕天打雷劈的?
不過想到吳叔好歹給了他們住處和食物,雖然態度不是很好,但秦天他們還是忍了下來。
沒有笑。
不過這個時候,段小短他們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不僅笑的肆無忌憚,而且還笑的差點把眼淚給流出來。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可笑的事情。
“吳叔,我們就做這種事情了,你能怎麽樣,你倒是讓我們天打雷劈啊?”
“哈哈哈,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你們這樣天真的人,我告訴你們,我們吞鯨幫想要的人,還從來沒有人敢不給。”
段小短說著,已經有點失去耐心,他看了一眼甲板上的人,道:“是你們家小姐自己出來,還是我們上去搶人啊?”
說著,段小短等人就要上來,很顯然,他們也知道,那殷紅是不會自己走出來給他們的。
不過,他們要上來的時候,船上的幾個下人已經拿著武器站在船頭進行防禦了,雖然人不多,但他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雙方的情況很是不妙,眼看就要打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船艙裡面傳了出來:“吞鯨幫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聲音落下,一名紅衣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女子出來之後,整個甲板都仿佛一下子豔麗了起來。
她很美,美的像一朵火紅的玫瑰。
秦天看了一眼,便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偷走了似的。
“這就是昨天晚上留宿我們的那個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