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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州李義》六百:屠城
在發布了屠城宣言後,曹操軍在徐州的攻勢就變得異常順利。正如曹操所想,在陶謙一直沒能將徐州徹底掌控的局面下,地方守將在面對曹操的屠城威脅以及如虎似狼的大軍時,很難真的不顧性命的作戰。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地方那些世家豪強,誰讓這些年來陶謙為了統治徐州,做了許多得罪人的事情呢?比如琅邪國國相陰德之死,許多人都認定是陶謙做的,雖然並沒有什麽證據。另外,陶謙好大喜功、行事奢華的行為,親近曹宏等阿諛小人,任命與自己同郡的笮融擔任下邳相,借著其督管各地運糧大權暗中謀取私利的各種做法,也讓許多士子很看不慣。

另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聲威。陶謙沒有袁紹、袁術、李義那般冠絕天下的聲威,這讓各郡郡守很難屈服於他。畢竟,從官秩上來說,郡守和州牧都是秩二千石的職位,誰也不比誰高。更別說陶謙不過是空降徐州的官吏了。

事實上這種情況在其他地方也很常見,比如兗州。如果不是昔日張邈、鮑信的主動退讓,以及袁紹調回袁遺等人,曹操也同樣會面臨陶謙這般的困境。這,也是陶謙之前聯合袁術進攻兗州的原因。因為只有擴大自己的威望,陶謙才能真正鎮得住地方勢力。

嗯……扯遠了。

六月中旬,一路勢如破竹的曹操軍終於被攔在了郯城城下。面對曹操的屠城威脅和利誘勸降,郯城的守將曹宏卻是完全不為所動,不斷鼓舞著士氣,擺出一副死守城池的架勢。

說起來,雖然屠城之言很容易讓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膽怯,進而讓進攻方輕易的攻下城池。但事實上這種局面卻是很容易被破解,只需要一名不因畏懼和利益而動搖,同時又能夠鼓舞士氣的守將就足夠了。

而曹宏,就是足以擔任此任的人選。他乃是陶謙的左膀右臂,更是帶來了五千援軍,這讓城中的士氣頓時大增。

正如陶謙所言,這種伎倆昔日在他討伐黃巾的時候,可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可事實上呢?黃巾還不是被他輕松的趕出了徐州?嗯……雖然因此也確實死了不少人……或許這也是為什麽徐州的諸多勢力一直無法接受陶謙的原因之一?

“混蛋,陶謙老賊的麾下還有這等不怕死之人嗎?!”曹操看著郯城城牆上那飄揚的曹字旗惱火的嘀咕著。

“主公,看這旗幟,應該是陶謙麾下,下邳曹家之人。曹家出仕陶謙的有曹宏、曹豹兩兄弟,長兄曹宏雖然是阿諛奉承之輩,不過統兵和武勇在陶謙麾下卻算的上是首屈一指。其弟曹豹同是阿諛奉承之輩,不過比起其兄長,卻是少了一份謹慎……”一旁的荀悅聞言侃侃而談道。

自從曹操準備征討徐州後,就派人不斷收集徐州的各種情報。而身為此次隨軍軍師的荀悅,對於這些自然是牢記於心。

“那仲豫以為,城內的守將是那曹宏還是曹豹?”曹操聞言沉聲問道。

“應該是曹宏!”荀悅語氣肯定的回答著,“根據這段時間從徐州打探到的情報,曹豹是陶謙麾下丹陽兵的統帥,想來不會輕易被陶謙派出來。”

“嗯……善於統兵且為人謹慎的阿諛之臣嘛……”曹操聞言沉吟了一番,眼神不斷在城牆上徘徊著,似乎在尋找城中的破綻?

好半響,曹操才沉聲問道,“仲豫,你覺得如果我派人去勸降的話,有沒有成功的機會?畢竟嚴格來說,這曹宏和我也算是本家。”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在這裡耗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因為他雖然為了攻打徐州準備了接近一年的時間,

但下邳城可是徐州著名的堅城,哪怕放到整個天下,也能排得上號。想要攻下這等堅城,定然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苦戰。到時候,天曉得要耗費多少的錢糧和兵力。再加上還需要提防南邊的袁術,所以曹操非常希望能夠盡快的兵臨下邳。到時候,哪怕攻不下下邳,也能夠憑借兵鋒逼降徐州其他地方。

“很難,近乎不可能!”荀悅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曹家是憑借陶謙的支持才成為如今徐州諸多位高權重的世家中的一員,再加上那曹宏之弟曹豹以及大部分的族人尚在下邳,不太可能背叛陶謙投靠主公。”

“那……只能強攻了?”曹操看著郯城淡淡的說道。

聞言,荀悅沒有回答,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絕對會選擇留下部分兵力守衛已經佔領的地盤,然後率領主力掃蕩那些沒有敵人主力駐扎的地方。如此一來,最少能夠掃蕩大半個東海郡和彭城國。到時候再派兵鎮守防陶謙反撲,自己這邊則繼續休養生息並派人拉攏徐州各地的世家,相信不用了多久,就能夠徹底統治徐州。

只是可惜,他知道曹操根本不會同意他的這種想法,因為他這個辦法雖然看起來萬無一失,但卻有這一個讓曹操很難同意的缺點,那就是耗時太久了。而時間,偏偏對於如今的曹操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而對於荀悅的沉默曹操並沒有感到意外,或者說正是因為曹操知道荀悅的性格,所以此次才將其帶來作為隨軍軍師。

隨即,曹操立刻召集眾將商議了一番,就開始對郯城展開猛攻。不過,曹操也並沒有徹底放棄降低城內士氣的機會,他不斷想城內宣揚屠城的消息,以期城內的將士百姓能夠因為害怕而出現叛亂。

不過對此,曹宏卻是早有防范,數十名他帶來的親衛分布在城牆上下,監視著守城將士乃至百姓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人做出可疑的行為,立刻將其逮捕審問甚至是直接就地處死。

“諸位盡可放心,那曹賊雖然有六萬大軍,但如今城內的守軍卻也足足有兩萬人之眾!再加上糧草軍需充足,但曹賊想要短時間內攻下此城,根本是癡人說夢!”曹宏看著郯城的諸多官吏輕笑道。

“至於那曹賊所說的屠城之事,諸位也完全不用擔心。諸位看看一路之上那曹賊有屠過哪座城池嗎?根本沒有!無非只是嚇唬人罷了!如果他真的敢屠城,那他的名聲可就徹底的臭了,到時候,有誰會為其效力?”曹宏不斷安撫道。

這番話是陶謙告訴曹宏的,在陶謙看來,曹操所謂的屠城之言,不過就只是唬人用的虛招罷了。畢竟屠城這種事情,任何時代都會受到天下人的譴責,難道曹操就不怕其他勢力利用這個理由進攻兗州,甚至兗州內部的勢力出現叛亂嗎?

“諸位,只要堅守下去,那曹操定然會像去年那般,在看到沒有希望攻下城池後,最終選擇退兵……”曹宏的話充滿了信心。

只是可惜,這一次曹操卻是鐵了心打算一舉平定徐州了。猛攻,曹操軍沒日沒夜的對郯城發起了不計傷亡的猛攻,這種情況,頓時讓城內的將士無比的慌亂,哪怕是曹宏,也忍不住懷疑起陶謙的話來。

而在這種猛攻之下,郯城開始變得搖搖欲墜起來,恐懼之心也開始充斥在每個守軍的心頭。或許,是因為郯城的守軍太久沒有經歷過戰事了吧?哪怕去年曹操侵入徐州,他們也只是聽聞了一些消息罷了,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過。

六天后。

一名名叫李典的軍侯率軍殺上了城牆,隨後,無數的曹操軍將士在李典部眾的掩護下衝上城牆,看上去,郯城失守,就在今日了。

只是就在這時,曹操忽然下令道,“子和,你帶人將北門給我堵住!同時傳令下去,不準放任何人出城!”

“主公?!”聞言,一旁的荀悅頓時猜到了曹操的心思,連忙開口打算勸阻。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曹操擺了擺手,臉色陰沉的說道,“如果此戰我依然放過城中軍民,那麽我之前所說的屠城之事不就成了一個笑話?!而且此城與下邳之間尚有數城,如果那些城池也同樣選擇死守,我得損失多少士兵才能夠抵達下邳城下?!”

“可是……”荀悅聞言還想再說些什麽,但可惜,曹操根本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

“仲豫,我知道你的顧忌,但大丈夫行事,又豈能帶有婦人之仁?!而且此番屠城,不單單能夠震懾其他城池的守軍,更能夠震懾徐州各地的世家、豪強!”曹操轉頭看著荀悅解釋道,眼中散發著攝人的精光。

“唉……”聽到曹操的話,荀悅猶豫了一番後,最終還是沒能將反對之詞說出口。因為他明白,曹操之言雖然過於冷酷,但卻也不無道理。當然,更加重要的是一旦他勸阻了曹操,到時候在後面的戰爭萬一產生了巨大的損失,甚至某些大將因此而戰死,他荀悅可擔不起也不想擔這種責任。

世家之人雖然大多對百姓很是仁慈,但如果百姓的利益與自身的利益產生衝突時,又有多少人會站在百姓那邊呢?就算是李義,恐怕也很難會選擇後者。並非殘酷無情,而是因為當自身的利益已經不單單只是事關自己的時候,許多時候卻是不得不做出看似冷酷無情的選擇。

隨著曹操的命令下達,郯城頓時迎來了或許是歷史上最為悲慘的一天,如虎似狼一般的曹操軍在殺入城後,根本不理會那些試圖投降的軍民,只是揮舞著屠刀不斷斬向任何非自己一邊的人。

尤其是曹純所統帥的那支部隊,他們均是由昔日投降曹操的黃巾軍組成,這種事情做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

慘叫聲充斥了整個黑夜,而曹操就只是默默的站在營外注視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散發著陣陣精光,雖然偶爾閃過一絲不忍,但轉瞬之間就被堅定所取代。

事實上,他之所以屠城,卻還有另一個目的,只不過不好說出來。簡而言之,糧草……

雖然曹操為了攻打徐州籌備了將近一年,但曹操軍攜帶的糧草卻依然不是很多,畢竟兗州的情況本身就不怎麽好。但如果將此城軍民屠盡,那麽城中的糧草不就全是曹操的了?

不過不管是什麽理由,曹操這麽做,將徹底將他推向風口浪尖上。雖然這個時代不是沒有人屠過城,就好像早些年的皇甫嵩等人討伐黃巾之時,屠城殺俘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但如今,曹操面對的,可是大漢的百姓,並非什麽反賊!

“他怎麽敢?!怎麽敢?!”當陶謙得知曹操盡屠郯城軍民後,徹底就呆住了。他不斷咆哮著,臉色猙獰雙眼赤紅,卻也不知道是為了那被屠殺的七八萬條性命,還是因為他想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而其余人也同樣陷入了呆滯,不管是糜竺、陳登還是其他人,他們面面相覷,臉上更是露出了忌憚和惶恐。看樣子,曹操確實達到了他的目的之一,震懾這些徐州的世家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謙才有氣無力的看著眾人問道,“諸位,現如今你們可有什麽破敵之策?”

聞言,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選擇了沉默。或許是因為他們真的沒有太多的辦法?又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見狀,陶謙猛地站了起來,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案幾。雙目圓睜怒視著眾人大喊道,“怎麽都不說話了?!莫非你們已經在盤算著如何倒向曹賊不成?!”

“使君慎言,我等皆為徐州之官吏,又怎麽可能在此時倒戈向那曹賊呢?”聽到陶謙的話,坐在左側首位的王朗淡淡的說道。

“王治中所言極是,那曹賊行此天怒人怨之事,我等自是無比憤怒。但如何退敵,卻需從長計議才是。”一旁的陳登同樣搖頭歎道。

“你……我……”聽到兩人的話,陶謙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忽然間,兩眼一黑,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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