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歌走到前倉,入眼簾的是繁忙的景象。搭烤架的搭烤架,收拾魚的收拾魚,洗菜的洗菜,分工明確,忙而有序。看著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掃自己心裡的陰霾也加入其中。
看著天邊的晚霞,好像和湖水相連了一樣,此情此景我好想吟詩一首哇。沒憋住,還是開始即興創作:
“船遊隱寺映晚霞,
高梧春柳度飛鶯。
橋泊不見歸船至,
船頭愁看落昏陽。
(隱寺,指的是靈隱寺)”
“哎呦,小五,你可算做了一首跟吃不掛邊的詩了,”田四邊削著魚片,邊說。
“好好鼓搗你的魚吧,也不怕削手上嘍。”郝三邊攪鍋邊回懟田四。
忙忙叨叨的等魚都做好,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只在船頭掌上燈。大家圍桌而坐。崔大讓我從空間把從她哥那偷來的十壇桃花釀先打開兩壇給大夥斟上。
我打開壇子,酒香四溢。饞死個人了。趕緊給同志們全斟滿。有酒有菜還有魚,沐浴著月光,談笑風生,肆意瀟灑。
月兒高高掛,大家都不舍得開口提出回府的話。可這句話總該有人說出來。
“子時快過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大夥們都該回府了。不然家裡老人會擔心的。散了吧。”崔大發話了。
“崔大,可我舍不得你倆。你跟李二嫁的那麽遠,如果不是大囡子回來我給你倆飛鴿傳書,咱們也不會聚一起。嗚嗚嗚嗚~~~~”女漢紙郝三居然哭的跟誰切了她一塊肉似得,可真痛。
“嘿,郝三,你丫的可過了啊。這大晚上的,別人還以為湖裡有水鬼呢。你給老娘把嘴閉上。”田四一步向前捂住嗷嗷哭的郝三。
“放心,我跟崔老大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要不這樣吧,每年過年我們倆都回來省親,這可以吧?”李二提議。
“可沒人強迫你倆啊。一口唾沫一個釘。哄騙人的沒飯吃。”扒拉開田四的爪,郝三說。
“是,絕對不騙你仨。好啦時辰不早了,該讓船家劃船靠岸了。大家都趕緊幫忙收拾下,李白老伯也不容易。”崔大帶頭收拾殘渣剩飯,大家一起動手在船靠岸前把收拾的乾乾淨淨。
跟李白老伯拜辭,大家也互相拜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跟那倆二貨走在返家的路上。他倆在我身後嘰嘰喳喳跟個麻雀似的討論今晚魚做的怎麽好吃。吵的我頭大,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閉嘴,大晚上的擾民你倆還有點功德心麽?”
“呃,忘了,嘿嘿嘿嘿。”安,撓撓頭。
“那個胖團,呃,不對胖囡。你跟那個叫南宮的是男女戀人麽?”安一臉八卦的跑過來。
“為何這麽問?”我站住,轉身問。
“晚飯的時候我看他總是偷瞄你。”安回答。
“哦,就在今天已經是過去式了。快點,趕緊回去了,好困。”我等范京跟上來,轉身,三個人一起並肩往回走。
“不會是因為我吧?我可以去解釋的。”范京問。
“不,我還得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這麽嚴重的問題不會這麽早發現。這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底線。算啦,過去就過去了,在糾結沒任何意義。現在你倆都給老娘閉嘴,我隻想快點回府,睡覺。”我越走越快,困呀~~~~~倆二貨緊跟不掉隊。
夜幕下,出現了三個競走的妖嬈傻咖直奔太師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