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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大文豪》第19章 再臨蘅蕪苑
  聽了史凡的一番教誨,史湘雲僅僅沉思了一會,便大笑起來,說道:“湘雲明白了,原來哥哥既喜歡林姐姐的才氣,也喜歡寶姐姐的懂事。難怪哥哥就是不回答我的問題,原來哥哥覺得她們兩個都好,對不對?”

  “懶得再跟你說了。”史凡搖了搖頭,表示非常無語。

  史湘雲倒是自說自話,繼續嘮叨起來,說道:“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寶哥哥夾在林姐姐和寶姐姐中間,那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好了,史凡哥哥你來了,現在是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剛剛好!兩個姐姐就不需要面對一個寶哥哥,在那裡你爭我搶了。”

  史凡原本不想理會史湘雲話癆的,可是聽了她的那番話卻不禁“噗嗤”笑出了聲,湘雲這丫頭怎麽像個老太太一樣想得那麽多。史凡打趣道:“怎麽就剛剛好了?不是還有一個你?我要是不在,賈寶玉那是一個頭三個大。現在我來了,應該把你的兩個姐姐都帶走,這樣賈寶玉只需要面對你一個人,你說好不好?”

  “一點都不好!哥哥又來笑話我,真是討厭!”史湘雲聽史凡這麽一說,立即紅了臉,也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羞,隻聽見她繼續說道:

  “湘雲早就想明白了,我和兩位姐姐不一樣,湘雲從小和寶哥哥一起長大,對寶哥哥的感情和對史凡哥哥的感情是一樣,寶哥哥一直把我當親妹妹一樣!湘雲和兩位姐姐是不一樣的,史凡哥哥可不能再說那種話開湘雲的玩笑了,否則的話,我就真的生氣了。”

  “知道啦!哥哥不說就是了。你以後肯定比兩個姐姐更優秀,到時候哥哥幫你找一個比賈寶玉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好男人!”史凡以打趣的口吻鼓勵湘雲,他看得出來,湘雲曾經一定對賈寶玉有過幻想,現如今隻不過認命罷了。

  史湘雲這會倒也不生氣了,對史凡的打趣進行了回應,說道:“不用好那麽多,隻要比寶哥哥好一倍就夠了。不過,史凡哥哥還是從兩位姐姐中挑一個吧,可不能太貪心了哦!留一個給寶哥哥,要不然他可真的就去當和尚了。”

  “那你說說,你的寶哥哥最後會挑哪位姐姐?”史凡見湘雲的想法還挺多,便想探一探湘雲知道些什麽,和原著的故事走向會不會一樣。

  史湘雲還當真想了想,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還真就有點複雜了。單說寶哥哥吧,我覺得他肯定是喜歡林姐姐多一點,何況老太太也更喜歡林姐姐一些,如果這事由老太太一人專辦,那寶哥哥十有七八是挑的林姐姐,這事也就簡單了。可是,寶哥哥的母親二太太卻是不喜歡林姐姐的,況且二太太又是寶姐姐的親姨娘,所以要是由二太太來專辦這事,恐怕寶哥哥就隻能挑寶姐姐了,這樣一來,這事情就複雜了。哎,這兩位姐姐,寶哥哥還真是不好挑。”

  史凡聽了湘雲的一番分析,不覺大讚,沒想到湘雲年紀輕輕卻看得透徹,或許是因為湘雲的父母早亡而造成她的早熟吧!史凡轉而笑道:“湘雲,你也別鹹吃蘿卜淡操心了,你的史凡哥哥我會幫寶兄弟好好分憂分憂的。”

  “那樣當然好了,就怕哥哥把兩位姐姐都搶走,把寶哥哥氣得出家當和尚了。”

  湘雲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是在開玩笑,而根本不相信史凡有能力帶走林黛玉和薛寶釵兩位美人。史凡見蘅蕪苑就在眼前了,也就不對湘雲的玩笑多加回應,以免被薛寶釵偷聽去了。

  史凡送湘雲一路到了蘅蕪苑前,

順著雲步石梯上去,一同進了蘅蕪苑,隻覺異香撲鼻。那些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都結了實,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愛。  在屋外的院子前,在那花瓣飄零的牡丹花下卻不見薛寶釵的身影了,只見薛寶釵的貼身丫鬟鶯兒從屋裡走了出來,迎接道:

  “是公子送雲姑娘回來了呀!我家姑娘把花瓣埋進土裡之後就困了,剛剛已經睡下了。”

  “什麽花瓣?埋土裡又是怎麽一回事?”湘雲奇怪地問道,不論什麽事情她都想湊個熱鬧、問個清楚。

  鶯兒見湘雲感到稀奇,於是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家姑娘原本打算把院子裡飄落下來的花瓣收拾起來,撂在水裡去。恰好史凡公子來找雲姑娘,見我們正在收拾花瓣,就吟誦了一首什麽‘落紅有情’、什麽‘化作春泥’的詩,我家姑娘當即便被迷住了似的,突然決定把收拾好的花瓣埋進土裡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把花瓣埋土裡能長出什麽來呢!那些在地裡的殘花枯枝敗葉,時間久了自然就化成泥土了,有什麽好稀奇的,寶姐姐一定是悶得慌了,竟然被史凡哥哥普普通通的一首詩就給迷住了,回頭等她醒了,我要好好笑話笑話她!”

  史湘雲說著,不再理會鶯兒,也撇下了史凡,領著丫鬟翠縷,徑直進屋去了。鶯兒會心一笑,將史凡迎進廳室內,入座,喝茶。

  “公子稍候,我去看看寶姑娘這會兒醒了沒。”鶯兒說著,朝裡屋走了去。

  史凡一時坐不住, 心裡想著薛寶釵是真的在睡覺,還是有意躲避自己的到來。隨即起身跟著鶯兒也進了裡屋。

  只見這屋如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案上隻有一個土定瓶著數枝菊花,並兩部書,茶壺茶杯而已。床上隻吊著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

  透過青紗帳幔,史凡看見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確是睡夢中的薛寶釵。這會兒,史凡意識到自己也該離開了。沒有再次見到薛寶釵,史凡的內心還是有點兒失落的。

  在外頭廳室裡坐了一會,等鶯兒過來換茶的時候,史凡向鶯兒告辭道:

  “湘雲妹妹是個話癆,嘴上不饒人,還請鶯兒姑娘多多體諒,勞煩鶯兒姑娘替我轉達寶姐姐,史凡十分感謝寶姐姐對湘雲的照顧。”

  “公子就放心吧,雲姑娘懂事著呢!”鶯兒寬慰史凡道。

  史凡這才雙手作揖,說道:“那我這就告辭了。”

  “公子請在此稍等,我拿一樣東西來。”鶯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說著急忙轉身進了屋裡。不一會兒,只見鶯兒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出來,說道:

  “我家姑娘入睡前,特意交代了我,說公子要是送雲姑娘回來,就把這盒奶油松瓤卷送給公子吃。”

  鶯兒說著,把裝著奶油松瓤卷的盒子遞了過來,史凡身後的丫鬟茜雪急忙上前接過盒子。

  “多謝寶姐姐和鶯兒姑娘,史凡回去一點好好品嘗,告辭!”史凡說著,瀟灑地轉身離去,一路走出蘅蕪苑,頭也不回。萬一薛寶釵躲在某個窗子後面偷看,他若是回頭的話,豈不是暴露了內心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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