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天等人全速趕路,速度比起沈柯來,不知快了多少!
畢竟沈柯確確實實有傷在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輕傷,可以說傷勢極重。
若不是他之前利用一點多余的時間,恢復體內的真元,強行將傷勢鎮壓下來的話,恐怕此刻沈柯連趕路都成困難。
即便是如此,他的傷勢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尤其是他胸口的傷,三個血洞,深可見骨,甚至隱約間還能看到胸口處若隱若現的心臟。
此刻,沈柯正在全力的向前趕去,雲中天等人猜測的不錯,沈柯此行的目標就是牛兒坡,因為牛兒坡這條路距離滴水澗最近。
只有從這個方位走,沈柯才能快速的離開青丘古池,才能逃過眾人的追殺。
畢竟,以他如今的傷勢,別人有雲中天等人交手,即便是自己全力奔跑之下,都能夠感受到那種血肉撕裂的疼痛,讓得他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渾身忍不住顫抖。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沈柯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不行,我要堅持下去,只要過了滴水澗,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由於劇烈的運動,本來腿上已經愈合的傷口,此刻又被撕裂了開來,鮮紅的血液,隨著沈柯的大腿流下,將整個褲腳都染成了血紅之色。
冷冽的風,迎面而來,猶如帶刺一般,吹在沈柯撕裂的傷口上,痛的他咬牙切齒,渾身哆嗦一下。
“不,我一定要堅持!”
沈柯有種想要直接倒在地上大睡一覺的想法,但在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堅持,你必須堅持下去,很快就可以回到黃泉宗了。”
強烈的求生欲望,在沈柯心底的最深處激起,使得他將身體的潛能激發到最強狀態,陷入忘我的境界之中,全速向前飛奔而去。
甚至,在路途之中,為了避免自己的意識模糊起來,沈柯每一次都在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頭,將舌頭咬的出血,以此在刺激自己的神經,使自己保持在一種清醒的狀態之中。
那種血肉相連的強烈同感,每每都讓得沈柯渾身一陣哆嗦。
……
在沈柯極速飛奔的同時,雲中天等人也沒有放慢自己的腳步,皆是跟在蒼蟒鷹的身後,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趕去。
此刻,眾人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以最短時間趕到牛兒坡,埋伏起來,給予沈魔頭最沉重的一擊。
最好能徹底將其抹殺!
此刻對於他們來說,沈柯不是邪魔外道,卻更勝邪魔外道,十足的一個梟雄。
這樣的人,他們絕對不允許他成長起來,否則,對於誰來說,以後所面臨的都是最為沉重的打擊。
尤其是一想到沈柯的天賦如此之高,眾人心中就更是不安。甚至有的人在奔跑之時,眼中竟布滿了血絲,臉上露出凶殘之色。
似乎真的要將沈魔頭大卸八塊一般。
雲中天等人在蒼蟒鷹的帶領下,很快便超越沈柯,提前到達牛兒坡這個地方。
“好奇怪的山脈!”
眾人來到這裡,皆是被眼前的景色給震撼住了,到並不是說這裡的景色有多麽優美,山勢有多麽挺拔。
眾人站在山腳下,映入眼簾的山脈處,一片光滑,竟沒有絲毫的花草樹木,灌木叢林,光禿禿的一片,山體呈傾斜狀,可見的滿山的黃土。
一陣微風,細細吹來,只見得山坡之上,黃土漫天飛揚,卷席而過。
若不是因為他們此刻站在山腳下,四周還能看到一片片綠意盎然的樹木,眾人真的會以為來到沙漠之中了。
“難怪叫牛兒坡,估計牛都爬不上去。”
“這裡土質雖稀松,但是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想要上去,還是並不困難。如此此地距離滴水澗最近,沈魔頭不可能舍近求遠,我們還是趕緊安排吧!爭取在此將沈柯擊殺!”
雲中天望了望四周,觀察了一下地形,對眾人道:“慕兄、蘇兄,一會你們兩人負責下面,我負責山頂之上,定叫那沈魔頭有來無回!”
蘇、慕兩人對視了一眼,問道:“雲兄有何好辦法嗎?”
雲中天笑道:“好辦法算不上, 但是應該能夠對付沈魔頭。”
“哦?雲兄說來聽聽!”
雲中天走到山坡腳下,抬頭望了望滿是黃土的高山道:“待會由我帶三十人左右,去四周搜尋一些巨石放在戒指之中,帶到山頂之上;蘇兄、慕武你們兩人各帶一對人馬,退後到五十丈開外。”
說道這裡,雲中天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下來,冷笑道:“到時候沈魔頭來了,若是敢上山的話,我用石頭都能砸死他。如果他命大活了下來,有諸位在後方攔截,我想他沈魔頭就是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逃不出去!”
啪!啪!啪!
雲中天說完,只聽得後方傳來一陣掌聲,蘇、慕二人同時笑道:“高!實在是太高了!”
“即便沈魔頭不是,也必然傷上加傷,到時候再由我們兩人出手將他攔下,那就是必死無疑!”
眾人一番商量之後,皆是讚同雲中天的說法,隨即一共向四周分散而去,尋找一些塊頭不大不小的石頭,放入儲存戒指之中。
這些石頭,由雲中天帶隊那群人放入戒指之中,向山頂處趕去,埋伏起來。
看到雲中天等人在山頂埋伏好之後,蘇陽、慕武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帶領著一對人馬,向後方而去,分左右兩邊,潛伏在灌木叢林之中,靜靜的等待沈柯的到來。
一場陰謀,一場絕殺,悄然潛伏!
死亡的陰影,似乎籠罩在四周,給人沉重的壓力!
一念生!一念死!
只是……
沈柯又該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