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荒廣袤無邊,被分為數個區域,而南越所處的地勢便是在北域的南方。
“五十裡斷魂河,入水便斷魂,這是南越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下水後無人可以生存,隻能被妖獸所吞噬,河的對面便是無盡莽林了。
說是圍獵,隻是人類自己說的好聽點罷了,實則是抵抗妖族所設立的防線,每年不知有多少的王國泯滅,這皆是由圍獵而起。”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觀察良一行隊伍沿著河岸蜿蜒的行走著,南越的飛鳳王旗迎風飄揚,正是月靈兒的衛隊。
她罕見的提馬追上姬昊,跟在對方的身前,小聲的解釋著這條大河的來歷。
“怪不得我觀察這麽久也沒有發現這河水的古怪,要隻是妖獸傷人的話,也不難解決啊,怎麽還無人下水了。”
“這河水常年被妖怪所佔據,我人族在水中戰鬥本就處於弱勢,在說了,也沒有足夠的高手可以下水作戰,如今可以保住這防線已經是南越最大的能力了。”
月靈兒說道此處的時候,不禁的有些黯然,她本是一個善良的女孩,看著自己的百姓慘死妖腹卻又無能無力,自然是不會開心。
若不然的話,也不會去求姬昊了,要知道,如果是為了自己,就是在難她也不會開口的。
而姬昊也正是了解她,所以才會答應月靈兒參加圍獵,在說了,將自己這漂亮的老婆扔到荒郊野外去跟妖怪打架,他也不放心啊。
“放心吧,這次有我在此,定然不會讓這些妖魔得逞的。”
“哼,你的那些手下你一個沒帶,光憑你一人,怕是到時候還要我來保護。”
剛剛突破練氣期的月靈兒有些傲嬌的說道,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可以在如此的年紀突破練氣期,天才之名絕對是少不了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到時候看著就是了,希望你不要見了妖怪哭鼻子才好。”
兩人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剛說了兩句便再次開始的爭吵。
“啟稟王上,血沙灘已經到了。”
正在兩人鬥嘴之際,不知不覺間,便是到達了目的地。
姬昊舉目望去,只見河岸邊,一處碩大的沙地裸露在外,隻是似乎被太多的血水浸泡過,方圓足有數百裡的沙地,都呈現一種赤紅色,一眼望不見盡頭。
而現在,隊伍的前方同樣有一隻人馬在接應,那領頭的不是月長空又是何人。
因為對方是金丹期的修士,所以法力雄厚,一路飛行,卻是比姬昊他們要快上很多。
“哈哈,昊兒,小靈兒,你們可終於來了,這圍獵可馬上就要開始了。”
“爺爺,按照往年的規矩不是還有半月的時間嗎?今年怎麽提前了。”
“這我也不知,這幾日也去莽林中探究過幾回但是不敢深入,只知道,今年的妖怪都特別的狂躁,不知發生了何時。
不過我們有昊兒的一眾手下相助,想來,對方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來。”
月長空有些自信的說道,不過這也不是沒有道理,城隍突破後直接晉升紫府,那可是整個北域都找不出幾個的存在,有對方助陣,即使是這些妖怪比平時多上幾倍也不在話下。
“老祖宗,因為城隍他們都是剛剛突破需要穩定境界,所以隻有我一人前來。”
姬昊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其實,城隍他們的境界並不需要穩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姬昊需要信仰,而廟中如果沒有了神仙的看護,
還會得到信仰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什麽?城隍道兄沒來?”
月長空有些驚訝的說道,而後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讓姬昊與月靈兒先去休息,而他則急匆匆的向著另一邊的營帳走去,不過姬昊看他的模樣,到不像是害怕應付不了妖族,反而像是另有隱情。
“你就是姬昊嗎?”
剛走了沒有幾步的姬昊便是被堵在了自己的營地之外,對方身上的戰意幾乎要透體而出,面色不善的說道。
“張寒放肆。”
還不等姬昊回到,站在一旁的月靈兒便冷聲呵斥道,不過美眸中卻是閃過一絲的不忍之色。
其實她之所以開口呵斥也隻是想要保護對方,姬昊的凶殘她可是清楚的很,如果對方真的將他惹怒,怕是生死兩難。
“張寒參見陛下。”
來人單膝跪地,對著月靈兒行禮之後,便是在次將那猶如寒星一般的眸子瞥向了姬昊。
“哦,我便是姬昊,你有什麽事嗎?”
姬昊淡淡的看著對方,不在意的說道,不過卻不得不承認這張寒真的很有氣勢。
一身重甲將他的男兒氣概承托的玲離盡致,劍眉星目,高鼻闊嘴,好一員青年虎將。
對方的敵意姬昊感受的清清楚楚,但是在發現他不過是淬體九重的實力後便沒有放在心上。
“聽說你有幾個很厲害的手下,隻是不知道本身的實力如何,在下不才,想與你切磋一二,看看陛下的選擇是否正確。”
當說道此處的時候,姬昊要是在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麽對他有敵意,那就不如跳河得了,原來還是個情敵。
“張寒,你放肆,還不退下。”
月靈兒有些著急的說道,姬昊實力雖然她不知道如何,但是他的手下卻都是一等一的強者,所以此戰不管是輸還是贏,張寒都會吃虧,甚至有致命的危險,所以才傳言呵斥。
“陛下這是我與姬昊的私事,請您不要插手。”
月靈兒沒有想到自己的勸阻,卻更是如烈火澆油,讓張寒的怒火瞬間點燃,甚至有些失去了理智。
“姬昊,你可以不答應嗎?”
月靈兒近乎懇求的說道,她雖然對張寒沒有愛慕之意,但是畢竟是從下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對方爺爺對南越更是有大功,所以不願張寒以卵擊石,姬昊要是真的發起火來,就算殺了對方,她也不會奇怪。
“你說呢?我的夫人,他真的對你很重要嗎?讓從來對我不假辭色的你都出言求情,真是難得啊。”
此時的姬昊臉上雖然笑意盈盈,但是月靈兒卻是感覺四周的氣溫都在下降。
聽了姬昊的話後,不知為什麽更是感覺一陣心酸,緩步退下,不在說話。
“你的挑戰我接受,想打就來吧,你隻有一招的機會。”
“殺”
聽了姬昊的話,張寒的臉上羞憤交加,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輕視自己,在不猶豫,一舉手中的利劍,便是殺來,雖然用盡了實力,但是卻沒有下死手。
隻是他不知道,正是他如此的舉動救了自己一命,要不然的話,今日怕是不死也難。
“快躲開。”
看到姬昊站在那裡不躲不避,仿佛嚇呆了一般,月靈兒著急的喊道,而張寒也手掌一收,正要轉換劍柄的時候,姬昊動了。
只見他右手一伸,五指微微曲起,在空中一抓。
張寒便是好像被一隻大手凌空握住一般,不能動彈,一張剛毅的臉龐瞬間漲的通紅。
“這,這是金丹境。”
月靈兒駭然,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被自己打成豬頭的姬昊,會是金丹境界。
“昊兒手下留情。”
月長空瞬間感到,他的身前同樣站著以為老者,一身的紫色道袍,鶴發童顏,長的比月長空卻是和善了不少。
二人皆是一副驚駭的樣子,十七歲的金丹境強者,簡直是為所謂問啊,這一刻,他們都感覺自己的一大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砰。”
下一刻,張寒被扔了出來,不過卻並沒有受傷,但臉上的頹廢卻是任誰都看的出來,二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本來他還想著手下留情,沒有想到卻是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踉踉蹌蹌的走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在看月靈兒一眼。
“哈哈,紫陽道兄怎麽樣,我這姑爺找的不錯吧,還入眼否?”
“哼,月長空,你不要得意,你這孫胥是厲害,但是你說的那位紫府境的前輩呢,怎麽沒有來。
不會是你吹牛皮吧,你可不要告訴我人家有事來不了。”
“還真的是有事來不了。”
聽了對方的話,月長空不由苦笑的說道,紫袍道人乃是他的好友,更是紫陽宗的掌門紫陽老祖,沒有想到自己一時酒後吹牛,說自己與紫府境強者是好兄弟,卻是被對方惦記上了,如今城隍沒來,卻是不知該如何交代。
“靈兒姐姐,你也來了啊。”
不知何時,一道清麗的身影出現在了場中,背對著河面向著月靈兒奔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隻是下一刻,異變突生,本來平靜的河面上,一道大浪卷起,浪花中,一張血盆大口向著人影撲去,眼看便是要消香玉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