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步子山,徐州下邳淮陰人士,他所在的家族步氏乃是淮陰的大族,不過就算在強大的家族也有日落西山的那一日,恰巧的步騭的家族就是如此。
“這位兄台可是在叫我。”
思慮良久後,等張陽上前後,步騭驚疑不定的開口道。
“只要你是步騭,我就是在叫你。”
“那應該就是我了。”
步騭苦澀笑道,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不知兄台今日來找我可是看步某人的笑話。”
“不是。”
聞言,步騭稍微楞了一下。
“步騭一無所有,不知兄台今日前來找步騭所為何事。”
“欲與子山兄共圖大業。”
大業二字從張陽的口中說的這麽理所當然,步騭若有所思道:“想來兄台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並州張陽了。”
觀其人,觀其言
就可以判定出此人的身份地位,甚至是來歷。
雖是若有所思,但語氣中的堅定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不容置疑,仿佛他所說的就是真理一般。
一名智者對於自己的判斷要有信心,恰好步騭也有這樣的自信心。
“正是。”
步騭能識破自己的身份,張陽一點也不意外,倘若步騭不能認出來,說不得他就要轉身離開,當一個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坐吧。”
在此地他就是主人家,面對著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張陽,步騭並不曾流露出半點的懼意亦或是害怕,泰然處之風輕雲淡。
在他眼前坐著的人就只是自己的同齡人罷了,除開這個身份就再無其他。
“子陽兄乃是當世豪傑,至於步某不過是無根之萍罷了,如何能入得了張兄的法眼。”
張陽來的意思很明顯,步騭心中有底,但有底並不代表著他就願意輔佐與張陽。
誰都在講一個時機,在步騭心裡時機未到,在這個世道面前他還是太過的稚嫩,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深造。
等到他覺得差不多了,屆時在出山。
那時的他才能大放光彩。
“只要是張某麾下的郡縣,所有的藏書由步兄觀看。”
本欲要繼續拒絕的步騭忽然楞在了那裡,愕然的眼神仿佛在對張陽的話有點不知所措。
第一次..
小心臟不爭氣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誘之以利...
步騭承認,在這一刻,他被張陽說的心動了。
張陽佔據上黨郡、河內郡以及陳留郡,除卻上黨外,不論是陳留還是河內都有大族存留,在這些大族中留存的典籍固然不會多與長社鍾家,但架不住這些家族足夠多,多到加起來足以把長社鍾家給比下去。
步騭雖然心動了,但張陽並不足以讓他移步與上黨,他若願意的話,恐怕就不會落入今日的地步。
心志堅定之輩豈能這般的被說服。
步騭不動如山,不過剛才的意動卻讓張陽心中一松,誘之以利可行,他就可以付出足夠的代價讓步騭心動。
“淮陰步氏乃是淮陰的大族,花尚且無百日紅,淮陰步氏在輝煌又如何,豈能持續千年?淮陰步氏如今終究日落西山,子山兄一人肩抗步氏的重擔,難道就不覺得累?”
“累又如何。”
步騭沉默良久抬起頭與張陽的眼神對視,自家的事情自己最清楚,淮陰步氏其實已經走到更糟糕地步,比張陽的口中還要糟糕。
累又如何...
步騭其實也是說出了心神,累又如何,誰能幫他一把,亦或是為他分擔一點。
“子山兄,你若願助我,我不負你。”
不負你!
步騭渾身一震,眼神漸漸的變得有點迷茫了,男兒立於天地間,所牽掛的事情無非就只有那麽幾件事。
“不負我...”
步騭喃喃自語著...
何以不負..
他開始變得迷茫了。
比如說剛才張陽所提的條件讓他心動的話,那麽現在張陽所說的話就等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步騭心動了..
這一次真的是心動了。
“你所當真。”
再一次抬頭炙熱且帶著審視的眼神注視著張陽。
“當真,只要我未死,一切當真,倘若我死了,子山兄就休怪今日張某拉你上了這條賊船了。”
風趣!
倒是難得能聽到這樣有趣的話,懸著的一顆石頭瞬間落了下去,步騭笑了...
可以為他分憂解難的人出來,放下手中的魚竿與書簡,步騭欣然躬身行君臣大禮。
“臣淮陰步騭拜見主公。”
君擇臣,臣擇君
一切只是在一瞬間完成,雖無三顧茅廬之舉,誠意卻滿滿的傳達到步騭的心中。
“善。”
滿意!
此行張陽相當的滿意,可以說是收獲豐碩。
“子山何時可以動身隨我離去。”
“回稟主公,何時皆可以離去。”
“如此正好。”
張陽稍微楞了一下,旋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嗎,這樣的選擇是最好不過了。
恰好長社鍾家緊追不舍之下,可以甩開這些麻煩了。
“走吧。”
手中只是拿著一卷書簡,背上書架子,步騭就像是一個遊學的士子,不過當初的他是從徐州來到了豫州求學,數次的碰壁,只是現在不同了,遇到了他認為的明主。
“主公可是長社鍾家的人緊追不舍?”
“正是。”
“哎...”
得到回答後,步騭不舍的放下背後的書架子。
“子山你這是...”
“主公可知為何我會被長社鍾家轟了出去。”
聞言,張陽稍微楞了一下,有點不理解為何步騭會說這樣的話。
“見主公的神情, 騭心中已然有數,想來是鍾演那廝說騭上前討要書籍不成,故而直接被他轟了出去。”
略微落寞以及無奈的聲音在張陽的耳邊響起,頓時讓張陽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麽是好,難不成其中有什麽隱情?
“元常公乃是正直的人,淮陰步氏中有不少的書籍都曾是元常公所送,淮陰步氏終究是沒落了,讓人直接欺負到門口了,這些書籍就全部物歸原主,只剩下我手中的一卷論語...”
“鍾演一直想要的就是我手中這卷..天下未亂,元常公尚在長社時,這些宵小尚且不敢有半丁點的舉動,但是元常公前往洛陽後...”
步騭深覺的不恥與可惜..
不恥與這樣的長社鍾家,可惜乃是為鍾繇鍾元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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