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面一章是第一百六十四章不是一百六十三章章節寫錯了,求原諒。
疾馳的馬兒踩踏著黃泥土地,相比於濟陰,陳留的天雖是陰雨綿綿但好歹也不曾下半滴點的雨。
充斥著肅殺之氣的陳留城,被這一聲馬蹄聲打破了寧靜。
“報!”
“傳!”
“軍師襄邑急報!”
“念!”
端坐在主位的郭嘉神色平靜,一幅乾坤在握的樣子,他這一副樣子,倒是讓傳報的斥候心稍微安定了下來。
自信可以互相的傳染,這不,斥候說話的聲音慢慢的變得穩妥,有條有理的井然有序。
“魚兒入網了。”郭嘉目送著前方,眼睛雪亮雪亮的,隨之看向單膝跪在地上的斥候道:“速去告知於、高、張三位將軍,備戰殺敵!”
“諾!”
斥候很快的從帥帳內離去,縱身一躍上了馬背上,噠噠噠的馬蹄聲不斷的擊打著地面。
青石板的地面發出清脆而又急躁的響聲。
“太急躁了。”
等大堂內只剩下郭嘉一人時,郭嘉喃喃自語著。
這種風格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郭圖,倒是有點...
劉岱?
郭嘉甩了甩腦袋,搖頭一笑,若是劉岱的話,還真的有可能。
功虧一簣!
前面所做的努力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名冊,上面寫的乃是這十幾日來陳留郡內參軍的人數,相比以往人數已經多了一倍有余。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一飲一啄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當日若是沒有中牟的那一放,或許就沒有今日的這些從戎者。
一萬?
郭嘉搖了搖頭,現在從軍的人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萬。
“恐怕此等情景,主公是未曾料到。”
曾經的無心之舉,孰能料的準竟然開出嬌豔的果實,況且這一顆果實已經遠遠超乎他們的預料中。
民心如水,以文火烹之。
初平元年,四月時與高都城中,與張陽的一番交談,深知張陽所看重乃是這千千萬萬的百姓。
也可以說,他的根基乃是在這千千萬萬的百姓中。
也是當前,他唯一的一條路。
“現在就要看文則的。”
滑亭!
不出意料的話,已經佔據襄邑的劉岱必定會攻打滑亭。
兵貴神速!
拿下襄邑已經耗費不少的時間,要想最快的拿下雍丘甚至是陳留,滑亭就是一個極佳的選擇。
半日後,滑亭中,於禁大馬金刀的坐著,整個人坐下去的瞬間給帳中諸將士的感覺就是有一座泰山壓了下來。
沉穩!
就連聽著斥候稟報的牙將等人浮躁的心也隨著於禁這座平定了下來。
為將為帥者,該有這等氣度!
讓三軍懾服的氣度。
不過於禁也是用了很少的時間就把這些桀驁不馴的將領給收服。
“回去告訴軍師,於禁定然不辱使命!”
“諾!”
斥候快速的離去,從陳留中出發的斥候可不僅僅只有一人,有三人出發,分別前往雍丘、高陽亭、滑亭三地。
“那輿圖過來。”
輿圖就是類似沙盤的東西,數十名軍士小心翼翼的把它給搬了進來,裡面標注了四個地方。
襄邑、滑亭、高陽亭以及最後的雍丘。
“看到了沒有,我們在這裡,襄邑在這裡,我若是劉公山定然會先攻打滑亭,但一旦他攻打滑亭,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輿圖上
滑亭、雍丘、高陽亭三處呈現犄角之勢,可以很快的做到一方有難,三方支援。
出了襄邑,到達滑亭外,剩下的就是像包餃子一樣,把這廝給包起來。
“你們懂了沒!”
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於禁把滑亭這一路上該做的什麽安排全部的落實,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在這些牙將身上,每一個牙將都打了一個冷顫。
“若是耽誤軍機,爾等的腦袋就隨我一同去見主公!”
於禁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
“諾!”
一個個大聲的回應著於禁的話,生怕自個小聲了,就被於禁給盯上了,然後自個的腦袋就不保了。
功!
或許他於禁失利,但守...
乃是他的天賦,要是連一座滑亭都守不住,他有什麽臉面去郭嘉面前,去張陽面前邀功!
他想要出人頭地!
他想要讓功成名就,那麽他就要交付一份成績來,一份讓所有的人都無話可說的成績。
戰績!
就是最好的成績。
滑亭乃是他的第一戰,於禁可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戰轉眼的就變成了自個的最後一戰。
人生起起伏伏的,於禁只希望的自己的人生只有起無伏。
這一戰!
他要打的漂漂亮亮!
忽然,於禁想到了什麽,眼角微微一動,隨之開口大喝道:
“傳令官何在!”
“末將在!”
一人身著著黑色的衣服,單膝跪在於禁面前。
“速速前往雍丘、高陽見高、張兩位將軍,把這兩封信交給兩位將軍!”
“諾!”
目送著傳令官快速的營帳,於禁微微閉上眼開始休憩。
閉目養神!
等待著這場大戰的到來。
他的麾下已經不僅僅只有三千的兵馬,從陳留到達滑亭後,兵馬已經增值四千余人,不僅他如此,雍丘、高陽都是如此。
靜靜坐在椅子上,於禁在思考著自己的安排到底有沒有哪一出出錯了,閉目還未多久,立即起身來到輿圖前,看著周圍的地勢,不斷的擺弄著一些東西。
腦海中幕然間回蕩起郭嘉的聲音。
“郭圖、劉岱等一旦拿下襄邑,無論快早,都會在最快的速度趕到滑亭,這二人一人有才一人有志,但後者身為一方諸侯豈能輕易聽從前者的話,再說前者自恃世家身份不曾正眼看過後者一人,看似配合無間,實則禍根就此埋下,在最開始...也即是文則你的最好機會!”
機會!
於禁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瞧著一處地方,一顆小心臟開始怦然跳了起來。
要不要冒險一次...
內心深處一支有一道聲音回蕩著,不斷的充斥著於禁的腦瓜子。
“冒險....”外面陰冷的秋風吹進營帳中,於禁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隨之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
“冒險並非不可,但退路在那裡..”
做為一名統帥,要考慮的不僅僅只有進攻,同樣的還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