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還是她來到上黨以後的日子。”
身為戲志才的夫人,戲氏的聰明才智也超乎常人,畢竟身邊有這麽一個聰明的夫君,就算愚蠢一點,難得也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
“自上黨後。”
戲志才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有過一封,不過那是蔡家小姐來到上黨後的第十天。”
蔡琰畢竟是外人,就算張陽給了她再多的權利,也難免會防著她一手。
蔡琰的出身注定了她的不平凡。
“想來蔡公已經想明白了,不過....”
錦帛上的情報...
戲志才陷入了沉思中,看來早一點做準備並沒有什麽錯誤。
“天色不早了,娘子先回房休息。”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戲志才便讓戲氏離開,不過手中的雞湯也同時喝完。
戲氏無奈端走空蕩蕩的陶瓷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曉得她這一走,今晚她的夫君一整晚都要在書房中度過,甚至在這個是,戲氏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讓她的夫君來到了這裡。
只是後悔只是一瞬間,很快的戲氏又調整了心態。
這樣才是她的夫君所想要的,若是有一天...
便共赴黃泉罷了。
一碗老母雞湯下肚,微微感到寒冷的身體開始變得溫暖了起來,稍微挺了一下腰,舒展了一下身軀,人稍微看起來精神一點後,戲志才便開始提筆在錦帛上揮毫潑墨。
他寫的信就是要交給身在長安的那些人。
大亂將起了!
此時,高都城中,一人一槍一白馬在高都城中大街上慢慢的走著,他似乎要把高都城所有的景色都記在腦海中,眼前的景色與心頭所存在的理想不斷的開始進行印證與重合,最終騎著白馬的小將笑了,在街道上調了一個頭,臉上帶著笑容,騎著馬兒朝著郡守府的位置二區。
而此時此刻,在涿郡中的一片空地上,一匹白馬猶如一道閃電快速的在草地上疾馳著。
一把牛角大弓,一支支雁翎箭一支接著一支,就像是天下下著的雨一連竄的,不曾有過半丁點的停歇。
馬在快速的移動,而在他的一百米遠處,一個個箭靶子的紅點中心隻留下一支箭矢。
其余的箭矢直接分成了兩半落在了地上。
“好!”一聲接著一聲猶如浪潮似得,忽然在公孫瓚的耳邊響起一道嬌嫩的聲音。
“爹爹好箭法!”
聞言,公孫瓚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他的兒子有不少,但女兒就這麽一個,他可是寶貝的緊,自小就不曾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鈺兒你怎麽來了。”
公孫鈺
他公孫瓚的女兒,他的掌上明珠。
當初取名時,他本來取做公孫羽,不過公孫羽的名字太過的男性化,公孫瓚只是有想過這個念頭,卻沒有直接的說出來,最後取了一個相似的名字公孫鈺,只是這些年來,他養女兒的方式和養兒子的基本就沒有什麽差別。
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現在卻變成一個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
誰說女子不如男。
他的這個寶貝女兒足以讓大部分的男子直接臉紅羞愧。
驕傲!
在公孫鈺的面前,公孫瓚就是有天大的脾氣也會收斂起來,他的怒氣從來不會向著他的女兒。
“爹,孩兒聽聞冀州刺史韓文節拒絕了爹爹。”
聞言,公孫瓚瞬間愣在了那裡,此事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知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一時間,公孫瓚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爹。”
公孫鈺不滿的叫喚了一聲。
“瞎說,爹乃是一郡之守,韓文節固然與爹不和,但他乃是一州刺史,爹豈能有資格去要求與他。”
公孫瓚謙虛了!
謙虛的有點不像是曾經縱橫與邊疆的白馬將軍。
“好了鈺兒快回去,省的你娘等下又要在爹的耳邊嘮叨你夫婿的問題。”
知女莫若父
雖然公孫瓚寵這個女子,但並不意味著他就可以讓他的女兒肆無忌憚的參與一些女孩子家家不應該參與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給利用了。
“爹!”
聞言公孫鈺直接跳了起來,櫻桃的小嘴一嘟,直接就可以掛起了小油瓶。
“好了好了。”
見狀,公孫瓚趕緊上前安慰,不過隨著公孫鈺的年齡變得,公孫瓚也深知自己這個做父親總不可能把女兒留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
就如孩子她娘說的那樣是時候給去給她找一個夫婿了。
但....
有一個問題來了,他公孫瓚的女婿豈能是普通人,要是什麽歪瓜裂棗的,豈不是玷汙了他白馬將軍的名,至少...
不由的公孫瓚忽然想到了一人,或許他來當自己的女婿最是恰當不過。
心頭的這種想法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不斷的冒了出來,想要遏製住但怎麽遏製都遏製不住。
望著公孫鈺離去的背影,公孫瓚把腦瓜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剔除的一乾二淨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就像是一隻獨狼,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威脅的味道。
“中諶你去查查小姐最近和誰有過接觸。”
“諾!”
身材魁梧的嚴綱從公孫瓚的身後站出來,拱手抱拳道,隨之大步流星的離去。
他的女兒他最清楚不過,從未問過軍政事的公孫鈺今日突然問起這種事情,由不得他不懷疑。
更何況,此事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
腦海中突然回想起當日郭嘉從涿郡離開時與他說的那些話。
“袁本初啊袁本初....”
公孫伯圭喃喃自語的。
他乃是縱橫邊疆的白馬將軍,並不是什麽人手上的棋子。
任何一人小覷他公孫瓚的人, 他定然要此人付出慘烈的代價。
就算是四世三公的袁紹又如何!
蝸居一方,論兵強馬壯,如何比得上自己。
“不過奉孝離去時說的那些的確是一個麻煩,需要盡早的解決,不然恐留下後患。”
公孫瓚喃喃自語著。。
幽州雖然是以他為尊,但並意味著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行事。
幽州中,還有一個人可以掣肘自己!
幽州刺史
劉虞
劉伯安!
看來是時候要與他攤牌了...
公孫瓚心頭默默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