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絕望的閉上眼睛。
這一招!
他擋不住。
與其說擋不住,不如說招式刁鑽,讓他根本無法回防。
而且連番交戰下來,他的體力逐漸對下降,每一次的交戰,都是對雙手的考驗。
很顯然,他沒有承受住這樣的考驗。
那種欲要突破的感覺,也隨之煙消雲散,因為他快沒命了!
“張子陽!”
仰天的大嘯,抒發著心頭的不甘。
死不瞑目啊!
主公大業未曾,他豈能就這樣早早的閉上眼睛,前往黃泉中去!
“受死!”
聞言,張陽反聲大笑道:“夏侯元讓,今日就是你死期!梟首!”
話利索,手中的槍更加的利索!
忽然,張陽背後一陣冷寒怎起,寒毛就跟刺蝟的刺一般欲要危險的時候,立即豎立起來。
危險!
直覺告訴他,他這一槍要是下去的話,雖然可以要了夏侯惇的性命,相同的,他的性命也不保。
戰場上分秒必爭,也許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喝!
凜然的一聲爆喝,不甘與心悸同時在這一聲爆喝中傾灑而出。
槍尖一個調頭急轉彎,隨之,在張陽的耳邊響起一陣凜冽的破空聲,尖銳的槍尖與鋒利的箭芒對撞在一起,清晰的可以見到箭矢從箭頭一分為二,怦然落地。
遠眺遠處,只見到一人騎著馬,手中還擺著拿著弓弩的姿態,另外一根箭矢再一次的上膛,瞄準的方向赫然就是張陽所在的位置。
“好!好!好一個夏侯妙才!”
怒發衝冠!
張陽氣極而笑,待他重新回頭時,夏侯惇已經重新擺好陣勢,向他殺來!
“找死!”
一聲冷喝,槍比之前更快,同樣的也更準,趁著夏侯惇新力未生舊已盡時,赫然出槍。
這一槍包含的力道,遠超與之前。
摻雜著憤怒,摻雜著必殺的決心!
隨之,一聲淒厲的吼聲,夏侯惇長刀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武器掉落在地,夏侯惇心一涼,立即調頭走人,張陽欲要追上去,一支冷箭,再一次向他射來。
趁著張陽躲避箭矢的時候,夏侯惇見狀當即揚鞭策馬快速的逃離戰場,其余的曹軍見主帥離去,也沒有繼續下去拚命的心思,當即追隨著夏侯惇離去。
“休走!”
張陽重重的哼了一聲,遠處還有夏侯淵這廝虎視眈眈的,他就算是想要追上去殺人,難度一下子無疑是增加了不少,放棄手中的銀白色的長槍,掛在北上的牛角大弓從背後取下來,在趕來的張十一身上取下一支雁翎箭,緊接著,緊緊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拉弦滿月。
箭矢的方向赫然的對準夏侯惇!
不遠處的夏侯淵見狀心中一急,剛才他見張陽不曾繼續追上來,心頭的大石頭就這樣放下來,本以為沒有什麽事情,熟料竟然會發生這檔子的事情。
張陽搭弓射箭!
等他搭弓時,戰場上已經一道迅猛如雷的閃電,不斷的穿梭在戰場上。
疾馳的夏侯惇就像是一隻頭羊,率先的走在最前頭,目標可以說是相當的明顯。
“兄長小心!”
幫助已經沒有多大的可能,就算此時他有信心把張陽的這支雁翎箭給攔下,但老天爺沒有給他那麽多的時間。
此時,正在逃命中的夏侯惇下意識的回頭卻見一支箭矢凌空飛來。
咻~~
刺耳的破空聲當面,心中大駭,夏侯惇立即伸手抓箭矢,可從箭身上傳來的沛然巨力,直接刺入他的右目中,隨之而來的陣陣慘叫聲。
然而更令人駭然的,乃是那隻狠狠的拽著箭尾,拔箭而出的手,鋒利的箭矢上掛著一顆血淋淋的眼球珠子。
“張子陽啊!!”
淒厲的喊聲,就似惡鬼的呼喊,只見夏侯惇一口吞咽自個的眼球珠子,就把雁翎箭扔在地上,繼續向著軍營而去。
這一戰!
他留了近乎一千士卒的性命交付在張陽的手上,同樣張陽那裡不曾討到多少的好,也是死傷無數,可相比於夏侯惇的戰績而言,卻可以自豪了。
兩軍交戰!
比的就是勇武!
趁熱打鐵,而且打的是落水狗,這樣的一筆買賣怎麽算都是合適。
“隨我殺!”
張陽一馬當先的衝殺出去,張十一等人緊隨其後。
剛才張陽的勇猛已經讓他們個個心神蕩漾,縱然有存在死傷,絲毫沒有打擊到他們的信心。
“射!”
進攻並非是一味盲目的進攻,陣型的配合。
比如此時,個個騎兵都化作弓箭手,箭矢搭弓,瞬間如雨傾斜而下。
嫻熟的馬術,嫻熟的箭術,一時間讓夏侯淵有點失神。
“公孫伯圭的看家絕技!”
脫口而出的乃是另外一支縱橫天下的騎兵——白馬義從!
白馬義從以靈活機動性,並且是騎射無雙著稱與世。
現在的張陽所率領的這支騎兵隱約中有著這種氣勢與姿態出來,夏侯淵心中略微激蕩。
“撤!”
盾甲上前,巨型的盾牌把如雨的箭矢都擋在了外面。
當即下令鳴金收兵!
兵力雙方差距並非是有雲泥之別。
而且初戰就已經敗了,軍心不穩,剛才他花費好大的力氣才把軍伍勉強的整合一起,只需要對面的大軍一陣的衝擊,立即就散掉。
好歹也是到訓練有數的大軍,雖然進攻不怎麽給力,撤退時,卻是井然有序。
前面夏侯淵則是率領大軍斷後,隨行的軍醫則是在夏侯惇看傷勢。
剛才那一幕!
駭然了!
就連他一時間也有點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他人。
“撤?”
張陽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喪家之犬,準備撤去那裡!”
當即,快馬加鞭的進加速進攻。
然而在另外一地。
濟陽城內
史渙的面色凝重的看著前方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張十九在一旁幫史渙山刪選著情報。
“劉公山這是在玩什麽花招。”
坐在帥位上的史渙緊皺著眉頭。
兗州刺史劉岱氣勢洶洶而來,如今都已經過了四五日的時間,冤句那邊確實半點動靜都沒有。
一前一後的反差太大了,達到讓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三日後...
史渙出兵了!
無他!
考城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