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中,夜色籠罩下的長安帶著幾縷常人察覺到景色,青色琉璃瓦上流露著一絲絲令人心醉的光芒。
皇宮的屋簷上面,一隻隻奇珍異獸立在其中,猶如居住在其中的就是天底下最為尊貴的人,烏雲蔽日下,這些奇珍異獸喪失了以往的光彩。
走在宮道上,左右的侍衛屹立在左右,守護著當今天子的安全。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罷了,只能屹立在左右,對於凶徒的董卓他們也不敢有半分的違規的舉止。
他們也在怕!比誰都要怕,當初的羽林軍,如今成了一群折翼的鳳凰,掉毛的鳳凰不如雞,就更不用說折翼的鳳凰。
為國羽翼,如林之盛!
如今直接成了一個笑話。
天子,大臣不曾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他們若是能靠的住的話,少帝也不會被毒死在弘農郡中。
陰霾!
一個董卓,就像是這片烏雲,直接遮住了大漢的陽光,讓他們一直生活在陰影中。
但是現在不同。
王允他們都知道希望來了,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們不再如同以往一般無助無望。
長安城的城東,一座偌大的府邸坐落在其中,門口的石獅子流露著難以言喻的尊貴以及威嚴,住在其中的人非富即貴!
府邸上面掛著的匾額,赫然寫著李府兩個大字。
李府——郎中令李儒的府邸
長安城中論規模至少可以排在前五的府邸,這是董卓的恩賜。
長安城中,就算是小老百姓都知道李府的主人已經變了,變得如同他的主公一般紙醉金迷,每天每夜沉溺於酒色中。
夜夜笙歌!燈火通明!
這就是李府!
他們眼中的李府,不過這樣的李儒,讓人心安,讓身居在皇宮中的董卓心安,讓密謀中陰謀的王允等人心安。
“絕代風華的貂蟬?”
長安城內發生的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送到李府,這是董卓最後的底線,同樣的也是董卓的一點小心思。
他深知整個長安沒有一個人會心向與他,但這樣沒有關系,他要的僅僅只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的方法罷了。
在無數條的線索中找出潛藏的危險,乃是李儒的拿手本事,同樣的也是董卓安身立命之本。
喝著一壺小酒的李儒放下手中的酒壺稍微楞了一下,旋即,繼續喝著他的酒,一飲而盡。
“回去告訴國相,王子師使的乃是美人計,倘若溫候要了這美人,國相讓了便是。”
李儒已經不打算在去見董卓一面,見了董卓只會讓自己徒自生出悲哀來。
四處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回應李儒的話,但人影走動中,李儒知道終究還是有國相的人在自己的府邸上。
從來!
他都不曾相信過誰!
就算他這個為他賣命的人也是如此。
到了子夜時分,月隱星出,厚重的黃土地上灑下一片耀眼的星光,點點的星光落在了樹葉上,帶著斑點的樹葉就像灑上了一層層銀粉。
夜晚的景色煞是少看,尤其是夜間的風在輕輕的一吹,直接吹走了長安的燥熱。
秋來了...
“文優你何必去理會。”
正在與李儒對酌的賈詡搖頭道。
“我終究是國相的郎中令。”
提起桌子上酒壇子,一仰頭一飲而盡,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隨著這一壇子酒,消失的乾乾淨淨。
一聲郎中令,道盡了辛酸
賈詡不語,隨即提起酒壇子與其碰在了一起。
街邊的小道上,一道深邃身影出現在陰暗的角落。
“怎麽說?”
從李府出來的人影一聽,立即刹住了步伐,停了下來,當即把李府內李儒所說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聞言,角落中的人身上冷汗直冒,心裡一陣的僥幸。
幸虧董卓已經開始不重用李儒,甚至說一句難聽的..
董卓已經在防備著李儒,倘若李儒在,董卓還是以前的董卓,那麽現在坐在天子寶座上的人就不是當今的天子,而是他董卓董仲穎了。
“你就這樣回報....”
陰暗角落中的人附耳細語著。
“諾!”
沒過多久,傳遞消息的人繼續快速的往前跑著,然後陰暗角落也已經消失。
“哎,終究要防著他。”
一聲歎息...
久久不曾散去。
長安中的,詭譎起伏,在這底下有一股暗流翻湧。
但是這些都和張陽沒有關系。
此時此刻,高都城中,就算是到了晚上,也是燈火通明,街道上還有著老百姓來回的走動著。
宵禁?
這些日子宵禁都沒了,當然了,也僅僅限制於這幾日。
所謂普天同慶大概便是這樣意思了。
身為上黨的郡守,名義上上黨的主人,張楊當即赦免賦稅三年。
這不..
街道上的行走的老百姓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連在街邊擺攤的小販,此時此刻吆喝的聲音也變大了不少。
“糖葫蘆!又脆又甜的糖葫蘆勒~~~”
“桂花糕!又香又甜的桂花糕勒~~~”
“.....”
周遭的小販拚著嗓子眼的吆喝著,就想要讓自己的手中的貨物賣出一個好的價錢。
熱鬧非凡的高都,就算是當今的長安也不及其熱鬧。
“仲達再觀高都,你覺得張陽如何?”
任何時間,只要胡昭覺得合適,他都會迫不及待的教育著自己得徒弟,從來不會有半刻鍾的猶豫。
“老師,學生不懂。”
看不懂了,早先以為乃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戰場上縱橫馳騁,固然戰場上,張陽百戰百勝,但內政上不一定就行。
就算在怎麽全才的人,都會存在著自己的短板。
“知人善用。 ”
四個字,卻是道出了精髓所在。
人力有限!
一個人在怎麽厲害,終究不可能面面俱到,不然還需要他這樣的人做什麽。
一路上本來沒有多少笑容的胡昭,漸漸的露出了笑容,溺愛的撫摸著司馬懿的小腦瓜子。
為官數年,他厭了,他隻想教書育人終老,不希望在踏入官場半步。
他笑,並非為自己而笑,而是他的關門弟子而笑。
司馬懿望著他的老師,慢慢的也笑了,他懂了老師的笑容...
一老一少,兩張面容,真摯不帶著半點虛假的笑容與高都的燈火相交呼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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