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一亮
兩班人馬
一南一北
各自朝著各自的目的地離去。
不過在離去的時候,郭嘉卻是交付了給張陽一個錦囊,叮囑張陽在關鍵的時候打開錦囊即可。
見狀,張陽倒是有點哭笑不得了,怎麽這個時代的謀士都習慣搞這些神秘的兮兮的舉動出來。
“公劉,走了。”
一輛馬車兩個人
獨自前往潁川。
就如同月前一般,只是月前時,還有高覽相隨,現在隻史渙與他。
“諾!”
隨之手中的馬鞭一拍打,史渙冷喝一聲,馬兒快速的拉開了蹄子不住的奔跑著,車輪子也隨之轉動了起來。
駕車本來是有一個馬夫,但直接被史渙給驅逐了,覺得礙事,倒是自己當起了馬夫。
四月的天
並不熱,天空中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四周散發著涼涼的清爽之意,坐在馬車內的張陽直接打起盹來。
到達豫州潁川還有挺長的一段時間。
兗州陳留郡
陳留郡共有十七個縣,其中治所就是陳留縣。
郡守的府邸內
“孟卓兄我....”
“孟德無需多言,你我二人雖非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你有難,我豈能不顧,這三千兵馬你且領著,為兄能幫的只有這些了。”
“兄長!”
曹操一抱拳,心中流淌著一股暖流。
當初在洛陽城內,他敢刺殺董卓,慌不擇路的逃出了洛陽城,到了陳留,遇到命中的貴人陳留衛家的衛茲傾盡家財相助,本以為有了這個資本,他就能夠如魚得水般迅速的成長起來。
熟料...
一個芒山,一個滎陽!
直接讓他損兵折將
足足五千兵馬而去,回來的竟然只有一千余人。
整整三千余人折在了這兩處地方,還把他的貴人給折在滎陽。
他甚至可以說沒有臉回來陳留見張邈。
但漢室未曾複興,董賊未曾梟雄!天下未曾安寧!
他就一日不能停息下來。
“孟德,今後你欲往哪裡。”
張邈打內心裡還是希望曹操留陳留幫自己的,在張邈看來,曹操的本領完全可以配得上英才兩個字。
“我欲往東郡,東郡郡守乃是橋太尉的族子,今橋郡守被刺史劉公山因一己之私殺之,橋太尉與我有恩,這仇我該當要為他報了。”
“孟德既然已經下定決心,為兄也不挽留,一路保重。”
張邈頗為可惜,若曹操能留下來幫助自己,自己定然能在這亂世中,更上一層樓。
但與曹操相識多年,他的脾性,張邈深知,自己這裡是留不住曹操的。
人各有志,他不能勉強,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心意來幫幫曹操。
“兄長,今後有緣再見。”
曹操拱手告辭!
城門口,張邈目送著曹操離去,良久無言,最後看著人漸漸的消失在視線內,張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陳留縣內。
他與已經死去的衛茲一樣,都看好曹操,都覺得曹操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只是現在...
看好曹操人的已經死在了滎陽城外,如今...
不說也罷....
張邈有點灰心喪意。
“孟德,我們真的要前往東郡?”
“東郡非去不可!”
曹操想不到還有什麽好地方可以去的。
司隸!
有董卓!
徐州!
有陶謙!
豫州雖是他的老巢,但天下有多少的諸侯在盯著豫州,他要是拿下豫州,恐怕立即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並非是曹操願意見到的結果。
南方?
曹操直接拋之腦後,並不考慮這個位置。
北方其他好的地方都有人佔據,亦或是有黃巾賊在禍亂著,就好似青州一般。
依舊有大批的黃巾賊盤踞與青州。
對於任何人而言青州都是一個麻煩的地方。
並州、涼菜過於貧瘠,暫不考慮。
逐一的排查後,慕然只剩下兗州。
東郡郡守喬瑁的死,恰好給了他一個極佳的理由。
“孟德,我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曹操身後的曹洪有點猶豫。
“子廉你我共同經歷過生死,有何不能說的。”
滎陽城下,曹洪拚死相救,直接讓曹操把曹洪當成心腹,更何況,曹洪乃是曹氏一族的人,與曹操同屬一族,關系更是鐵的不行。
“僅有四千余兵馬,如何與劉公山對抗,如何能拿得下東郡。”
曹操肩膀一陣抖動,抓著的馬韁的右手,手指甲深深的刺入手掌心中,瞳孔中,一絲絲血絲蔓延著,嘴唇不知不覺中被咬破了皮,嘴唇邊角處一抹格外的刺眼的殷紅慢慢的流了出來,雙唇抖動著:“讓...讓人前往渤海,告訴袁本初,我曹操願以他馬首是瞻!”
“不可!”
曹洪聞言當即大喊, 手重重的拍在馬頭上,馬兒一受驚,四處的亂跳動著,沒有抓緊馬韁的曹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不過,口中依舊重複著那句話欲要讓曹操回心轉意。
“子廉,你告訴我,假若不依附與袁本初,如何興複漢室。”
受驚的馬兒被製止住後,倒在地上的曹洪抬頭的那一瞬間,與那對猩紅的眸子對視後,立即低了下去,默默無聞。
其余的左右,如曹仁夏侯惇等人皆面面相覷,不知剛才發生了何事。
只是現在曹操的狀態有點詭異,他們縱然乃是曹操的親族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招惹曹操。
“子孝,命人筆墨,我欲要寫信與袁本初,你代我走一趟。”
“諾!”
從馬背上跳下來,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曹操拿出錦帛,等曹仁研好磨後,便揮筆如雨。
曹操從蔡邕那裡,寫了一手非常漂亮的飛白體,字中流露著一種別具味道的霸氣。
“子孝辛苦你走一趟。”
“不敢!”
曹仁面色一肅,當即躍身上馬,胯下的大馬撒著腿跑,揚起一片的塵埃。
曹操此時此刻,亦是恢復了正常。
如同以往一般冷靜,如同以往一般睿智。
但曹洪總覺得曹操變了,但到底哪裡變了,他卻是說不上來。
迎面鋪面的風,沙塵起了一地,岸邊的柳樹,細嫩如刀的枝條,不斷的拍打著水面。
曹操深吸一口氣,翻身一躍,上馬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