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六月十五
在北面東平的張陽,與在濟陰的陳忠,共同難山陽!
兩軍浩浩蕩蕩朝著山陽衝殺而來。
巨野城
摧枯拉朽,張陽一馬當先率先衝殺而至。
“降者不殺!”
身著暗黑色的鎧甲的張陽,在這一刻,猶如凶神,凶焰滔天,心志稍微不堅定的人,恐怕立即就被嚇的腿軟從馬上跌到下去。
長板坡上,張飛一聲怒吼可以把夏侯傑的膽給嚇破讓夏侯傑憋屈的死去並非是說笑而已。
氣勢可以要人命!
尤其是巔峰時期的張飛,氣勢殺氣等都駭人聽聞!
“雷簿何懼與你!”
話音剛落,巨野城頭上,身著銀環豹子鎧,手持一杆亮銀白的長槍,虎視當當的注視著城樓上身先士卒的張陽。
此時此刻的雷簿豪氣衝宵!
正當眾人以為他會開城門,來一番殊死決戰的時候,忽然城頭上一聲爆喝聲:“放箭!”
趁其不意攻其不備!
要是能把張陽的小命留在這裡,雷簿可是非常的樂意。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只不過想想而已,他是一名武將,尚且還未進虎豹雷音之境的武將,境界未到,也深知氣血如汞的人是有多麽的可怕。
他這輩子也見過這等人物。
孫堅孫文台!
氣血如汞!
就算受了重傷,也不會一定會立即死去,當日襄陽城下的孫堅,讓他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說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恐怖!
恐怖的就不像是一個人。
雷簿自個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不可能在孫堅手上走上三招,而同樣是氣血如汞的張陽手上,他究竟能堅持幾招?
雷簿不敢確定。
自己的小命還是相當的重要,至於臉這種東西,贏了就有臉了,至於輸了...
輸了連命都沒有了,他還要臉作甚。
“無恥!”
張陽重重的在地面上啐了一口痰,這麽無恥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是他忘記了,這裡是戰場,並非是比武場。
戰場隻論生死,勝負乃是生死之後的事情。
而比武場,論的高低,較的是輸贏,至於生死,無深仇大恨者,說什麽生死。
箭矢如雨萬箭齊
恍若天上的黑雲,瞬間壓了下來。
“來的好!”
爽朗的笑了一聲,張陽揮舞的手中的長槍,不斷的把身前的箭矢直接打落在地。
在他身前半丈的距離內,直接形成一片真空帶。
任何的箭矢都進不了他的身,這半丈之內,張陽的槍揮舞的渾圓一體潑墨不進。
功夫到了他這種地步,技巧在他這等手中,近乎與神。
“攻城!”
“殺啊!”
為將為帥者身先士卒,極大的鼓舞了士氣,尤其是張陽麾下的士卒,這是他們的主公,如今在他們的最前頭廝殺著。
“殺!”
衝宵的呐喊聲,隻化成簡單的這個字。
一字言殺!
氣勢如虹!
巨野城樓上,雷簿臉色煞白。
他並非是戰場的雛鳥,經歷過多場戰役,可以說是老將的他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悍不畏死的士卒最令人恐懼!
“滾木礌石放!”
重重的咬破嘴唇,刺痛感直接刺激著雷簿的神經,刹那間讓他從恐懼回過神來。
巨大的石頭轟隆一聲從城樓上被丟了下來,燃著熊熊火焰的木頭也隨著被丟了下來。
一架架雲梯被架立起來,用步兵性命開出的一條血腥的道路,數十名士卒推車著,快的衝上前。
轟隆!
一聲巨響,攻城木與城門碰撞時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
攻城有攻城的器械
比如投石機
只是投石機攻擊的距離不遠,固然威力巨大。
但其操作的程序麻煩,而且搬運一塊巨石所耗費的時間也大,在開頭時,投石機卻能用上,至少能為攻城節約不少的時間。
“或許...”
正在率領著麾下士卒攻城的張陽眉頭一挑,他覺得有些東西可以提前上程序了。
“守!守住!”
城頭上的雷簿紅著眼睛怒吼著,城門被撞的出一聲聲巨響聽得雷簿的小心肝一陣砰砰的亂跳。
城門一旦破了!
他雷簿也活不了多久。
“來人隨我殺!”
一味的防守沒有用,雷簿決定出擊!
當即從北城門出擊,率領著兩千鐵騎殺了出去。
“殺啊!”
氣勢衝衝欲要把敵人給斬下馬來,只可惜啊...
對方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在他的前方,一群色彩略微偏白的馬兒出現在雷簿的面前。
“白馬義從!”
赫然間,雷簿直接脫口失聲道。
公孫伯圭把白馬義從打出了名號,一見到白色的馬匹,都會自然聯想到公孫伯圭的白馬義從。
“該死!被嚇了一跳。”
待回過神後的雷簿,不由的重重的朝著地面上啐了一口痰。
就這樣被嚇了一跳,他的小心肝有點承受不住。
“殺啊!”
只要不是白馬義從,他都敢與其拚上一場,論一個高低。
然而,這一次注定要讓雷簿失望,現實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在雷簿的臉上,刹那間就讓雷簿清醒了過來。
“射!”
在最前頭的趙雲一下令,麾下的騎兵下意識的搭弓射箭,同時,胯下的馬兒也高的運轉了起來。
“放!”
當弓弩滿月時,隨著趙雲這一聲命令的落下,箭矢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還未曾反應過來的雷簿直接中招,肩頭上中了一箭,疼的他額頭上冷汗直冒。
“該死!”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聲該死了。
第一次被嚇唬到了,第二次真的是被嚇到了。
神特麽的不是白馬義從,這特麽的與白馬義從有什麽差別...
逃!
腦袋裡直接冒出一道聲音告訴雷簿要逃,逃離這個戰場...
但環顧四周,雷簿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逃?
他能逃去哪裡..
他一逃, 巨野定然被攻下,他若不走,還能堅持一下,就算死了,袁術也會善待他的家人,倘若就這樣跟一隻喪家之犬似的逃走,不僅他今後要當一個流浪天涯的浪子,就連他的家人恐怕也是性命不保。
心念至此,雷簿眼睛微微一紅,一咬牙一狠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道:“眾將士隨我殺!”
這一刻...
他到像是一名武將了,而不是一個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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