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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殘》第480章 惟德被生民(中)
當周淮安打著哈欠,戀戀不舍的從溫暖而愜意床榻帳幕間,慢慢的撐起身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放白。

 充滿不可名狀的氣息彌漫在室內的空氣中,作為某種意義上的慶祝,昨晚又是一個頗為盡興而暢快淋漓的夜晚。就像是那首《紅旗迎風飄揚》歌詞裡唱到的“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

 等等,他忽然發覺有點兒不對,一、二、三、四,怎麽居然還有兩支嬌小體型的存在,也僅著根本無法蔽體還卷成團的小衣,裹纏在這一堆的粉臂藕腿之中。

 這不是那個誰誰和誰誰麽,怎麽會跑到自己的床上來了呢;周淮安努力的回想了想之後才逐漸記憶起來,昨晚是為慶祝黃巢大軍打進長安為由,在襄陽城的各處駐軍營地裡所舉辦的犒食會餐。

 各種煎烤煮炒的豬羊肉食和魚蝦蟹蚌,也排滿了露天下無數條的長桌;各色酒水更是敞開了供應。因此在場的氣氛也很是熱烈。

 自己帶著曹紅藥不停地接受,老兵代表和功勳將士上前的敬酒;雖然有加快身體代謝能力的,但在難得放松心情之下還是喝的有點多了;所以撐著回到住所後就有點放飛自我了。

 然後就記得像是溺水之人抓住身邊一切事物,諸如“又啃又咬、又舔又吮”“很香很白很彈很柔軟”之類的片段了。難不成自己是當著紅藥兒的面,拖著窈娘和崔婉婷不管不顧的雙飛去了。

 隨後泡在藥浴的湯桶裡的時候,周淮安從旁人得到的消息是;紅藥兒昨晚雖然只是象征性的少少沾唇為飲,但是幾輪下來卻是也有些醉意了。

 因此昨晚回到宅院裡後,其實比自己更快一步在懷裡,動情親吻著就這麽口舌相攪的醉倒過去了;所以此刻正在隔院的居室裡酣睡著尚未起床呢。

 好吧,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關鍵的機會了,也似乎誤打誤撞的度過了某個小小的坎兒;滿腦子如此思量的周淮安又漸漸會響起更多作業的情形來,而慢慢滑沉入了水下而留下一串氣泡來。

 這又是他無意間發現的一個新輔助能力,就是在水下也能用背後的工程附肢,來進行仿生式的氣體交換;只是同樣需要消耗能量條的儲備而已。也可以說是用作潛水之外,就很雞肋的一個能力了。

 而在肢體交錯陳橫的內室當中,在全身酸痛的困倦和慵懶無力當中終於醒來的窈娘,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正在自己皓腕攬抱中,一貫表情清冷此刻卻暈色難消的住兒,那雙睜得老大的澄靜眼眸。

 她不由有些眼眶酸楚又愧疚的歎聲道:

 “卻是我害了你們麽。。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日。。”

 “娘子且不要這麽說。。”

 表情清冷而嬌豔可愛的住兒,卻是抬手輕輕掩住她唇兒又道。

 “奴怎不知娘子一貫以來周顧和保全我等的心意,現在也該到了奴奴有所報答和成全娘子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窈娘更是哀傷抽痛又心情反覆、交加百味的無以為言了。然而卻有另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她這番的惆悵思緒。

 “娘子別聽這狐眼兒的矯性之言,她可是別提多喜歡那人為娘子做得這些詞子了。。若有機會日夜廝磨在一處,你看她的內媚勁兒,還能夠藏得住多久。。”

 再是抵靠在後背的兜兜也早就醒來,而忍不住開口道。

 “你這不要臉子的呆鵝,都被吃進嘴裡了還自甘墮放下去麽。。。”

 住兒卻是一激就仰身漲紅了俏臉反佶道。

 “是誰要強出頭,讓人擺弄著哭著喊著大半夜還不夠麽。還想怎得丟臉。。”

 兜兜再度哧聲道

 “我。。我。。我是。。為了。。娘子;你。。你一聲不響的任憑擺布算什麽。。”

 住兒的臉色變得羞憤欲滴而張口結舌起來。。

 “我就怕他明明有所意動了,卻是不肯吃進嘴裡那才遭了啊。。那我等將要何以自處呢。。難道要就此孑然一人孤老終身麽。。我也不想再事實都靠娘子護著了。。”

 兜兜的聲音依舊幽然徘徊身側。

 “怎麽會,我定然不會坐視。。。”

 窈娘抹了抹眼睛連聲道。

 “那敢問娘子一聲,”

 一貫甜美天真的兜兜,卻是難得正色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我等這般身在近側耳濡目染以私房內秘的近人,難道還有機會被外放出去重新適配以人麽。。或者說,還有誰人敢於收納和容留之呢。。”

 “至少日常相處下來,這位郎君並不是濫情無度或是刻薄寡恩之人,也不曾虧待過任何的親近之屬;雖然有些閨房的癖好和異趣;但難道世上還有比之更為出色,也更有才情的良選麽。。”

 “那狐眼兒或許早就有所心知肚明了,只是還要做幾分不甘的扭捏、矯性之態,隻覺得是對不起娘子而已罷了。。”

 “罷了罷了,終究還是我的私心連累了你們啊。。若是你們有心別屬的話,我自當是不惜。。不惜。。”

 窈娘卻是再度出聲,打斷了這番愈發詭譎的氣氛。

 她亦是暗自自責和深省不已,若不是自己早前一番私心,想要把這兩小留在身邊保護一二,而不是放出去有所歸屬和安置;又怎麽會在日常耳濡目染中,淺移漸變的生出這些事情來呢。

 “窈娘你錯了。。”

 這時候又一個宛然幾分嘶啞之聲插入進來道;卻是最後被吵醒過來,像條脫水魚兒般努力掙動起身,而又依舊動彈不起的崔婉婷;只見她眉頭輕蹩眼波流轉的繼續歎息道。

 “如今這位郎君的權威益重而大業漸成,無論是手下的軍將還是臣屬,只怕都不會容許他身側生出什麽異外和變數;你若是強求什麽放其自歸的話,只怕是在強逼她們自絕於世啊。。”

 這一刻肉色盎然坦然相見的帷帳內,卻是再度陷入了某種失聲和靜寂當中;卻是各自哀怨惆悵又生出幾分同命相憐的意味來。

 而在另一間居室之中,慢慢醒來而逐漸回憶起之前事情的女孩兒,卻是忍不住捧著羞紅的臉蛋而在絲被裡往複打著滾兒;陷入某種“藥兒你怎麽可以這樣”的自責和嬌羞難耐的情緒當中了。

 因為她在昨晚的酒力上頭之下,好容易才下定決心要把自己交給那個男人;然後就這麽一頭醉倒在懷裡了,白白錯過了這難得鼓足勇氣的機緣。

 偏偏她還依稀記得,在醉意使然之下的自己,居然可以變得這麽不矜持和厚顏、荒唐無度,主動跨坐在他寬懷裡接觸著的索取溫存與恩愛。

 想到這裡,她更是自艾自怨的將紅透了幾乎要冒出熱氣來的臻首,給像是鴕鳥一般的塞到枕頭下的縫隙中去了。

 ——騙字數分割線——

 曾經的大將軍府軍庫使,如今關內督運使的劉塘,也在奉命南下的路途當中,滿懷著驚訝和感觸的心情抵達了襄州城外。

 因為顧慮到官軍可能攔阻和地方藩鎮、土團勢力的截道。出於安全上的計較,他從長安出發的時候,乃是先向東出潼關而入函谷別道,再折轉南下依舊在義軍控制下的汝州。

 只是他再一隊騎兵的護送下,穿過與鄧州交界的魯陽關時,才知道山東道境內已然發生了巨大變亂;於是放棄了原本借道唐州進入同樣官軍勢力空虛和孱弱淮南,再從安州一帶沿江而上前往江陵的打算。

 就此長驅直入山南東道而追尋著戰事的消息,一路輾轉向城、南陽、新野等地;才發現各地的駐防官軍已然陷入了群龍無首,或是各自為戰的混亂局面當中。

 甚至在他抵達湖陽縣時,還意外的發生了守軍聞聲開門而逃的烏龍事件;然後,他的一行也就在這裡和一支受到太平軍扶持和指導的本地武裝,發生了接觸也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劉塘這才豁然發現,自己與預期之中的目標所在,儼然已經不過剩下五六十裡,差不多就是一個漕河放船而下大半天的功夫而已。

 當然了,相對於這次代表黃王過來宣旨的使命,他其實還有另一個潛在的任務和囑托。

 雖然軍府上層普遍對這位橫空出世,別樹一幟的和尚和他的太平軍,很有些不對路;但是在義軍中下層的將校、頭目當中卻是還有不少的人氣和影響力的。

 道理也很簡單, 他們大多數人看不到上層大頭領們,所思慮和顧忌到的那些東西,也想不到那麽遠的事情,反倒是對於一直互通有無之下,能夠持續帶來好處和利益的太平軍所屬,頗有些懷念之意。

 畢竟,現如今他們所斬獲的各色物資和俘虜,只能夠留在手裡自己用自足;而一時沒法變成軍中更加需要的罐頭、乾糧、衣被、器械等等。

 因此,作為長期主持軍中各家互市的軍庫使,他這一次也是背負了另外一些人的所托,看看能不能在軍府無暇顧及的地方,重新與太平軍所屬取得聯系,並且獲得交流的渠道。

 如今看起來,這個期望值卻是比想象當中要更加容易達成了。因為太平軍居然已經擊敗了山南節度使劉巨容,而成功奪取其理所襄州了。

 這樣只要接了黃王的封賞之後,就可順理成章的提出相應的訴求和交涉了。

 然而,當他帶著自己的扈從和坐騎從船上下來的時候,卻是第一眼先看見了停泊在襄州城外,一艘雕梁畫棟、裝潢精美,與周圍帆幅林立格格不入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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