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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殘》第837章 思子良臣誠可思(中)
完成了這麽一番熱鬧紛繁的典禮之後,周淮安又在追加召開的現場碰頭小會上,對著各有欣然或是得色,也心思澎湃依然的樊綽等人繼續布置後續工作道:

 “目前一切人力物力,優先投入建造南北向的武關至襄陽線,與東西向沿江的江寧到江陵線,這兩條主線通路上。。以確保新老平定區域之間的銜接和融合。。”

 “預計演算出來的工期,大約就在秋後的冬閑到春耕前四個月到半年之間。其中已經編列和投入五十五萬緡的物料和基建所費後續投入再視具體情況的演變而酌情追加。。”

 “除了調撥當中的部分直屬戰鬥工程團和建生軍的工程大隊之外,此外沿途地方州縣也要按照比例提供相應的雇工勞役配額,協助多段並進的開工項目。”

 “然後下一階段,以這些終端節點的通訊分站,再延伸出相應的支線和來。。最終以將四道十路當中的精華地區,以及主要的望要大邑給貫穿、連通起來。。”

 “而各地電訊站所需的場所和施設,完全可以和現有沿途的信號塔、驛站體系合並起來,繼續同步使用和維持下去只是相應的人員另做培訓和編制而已。”

 “這樣原本倉曹轉運科下的三級寄遞房,就此升格為直接向督府承發房負責的二級郵傳科。但是十三曹主管都可以要求相應業務協從,同時接受軍中虞候司的業務指導和稽核科的監察。。”

 “至於主持通訊總站的正副候補人選,由三參代表並十三曹主管的聯席會議進行討論,盡快拿出結果來報請核準,以便第一時間能夠履職就任。至於主持線路基建工程的總負責人,也有稍後的軍事例會討論決定。。”

 在奠定了初步的基調和方向之後,周淮安又歸結到:

 “接下來你們有什麽意見和想法,都可以說出來討論一二,一切以多多與民修養生息和支持淮南的局部戰事為前提和基礎吧!”

 自從大都督府建立以來,各種部門和職能以及相應的人員編制,也隨著形勢的需要在不斷的調整當中穩步增長起來,形成了如今三參十三曹四十七科房,外加若乾直屬事務室和臨時小組的格局。但是相對於基層執行人員多多益善、不敷所用的鼓勵政策,周淮安在中上層部門編列的口子上,卻是一直拿捏得比較緊。

 根據穿越者的先見之明和史上歷代演變的經驗教訓,有些編制和職位在設立之後,往往因為相應利益群體成型時間日久,就沒有那麽容易取消或是改易掉了。這也就是後世那些諸如“三冗”“差遣泛濫”之類積弊,得以吃掉國家絕大部分財政收益,而需要不斷加征重稅和苛繁名目盤剝百姓的根源所在。

 因此除非是工業、商貿等等等設計超越時代性,新事物的專門管理或是發展布局需求,否則不會再現有框架內再編列更多的部門設置。畢竟,以眼下還是普遍小農經濟為主的社會生產力現狀混雜半隻腳踏入初步工業化的基礎建設所以對應以現今封建社會發展到極致的政權架構,已經足夠滿足目前階段的大部分發展需求了。

 當然了,以周淮安目前擁有的威望和實力,想要更加先進一點兒的政治制度也不是不可以然除了在情懷上名頭好看好聽之外,未免就有生產力水平要跟不上,乃至嚴重拖後腿的問題而會滋生出種種弊端和社會矛盾來。前有公元前疑似穿越者王莽的原始公有製改革,後有紅色高棉為首的激進社會變革都是前車之鑒。

 “確有一些個人之見。。卻是關於軍中歷次戰事下來的那些俘獲。。”

 在相互左右顧盼了片刻之後,作為政務官員和文職首席的襄州長史、民曹判事樊綽當先開口道:

 原來,太平軍俘獲了俘虜也積累下來一個相當可觀的數量。其中經過歷年的分批甄別和改造,陸續吸收到軍隊當中以為陣前效贖,或是相繼釋放充實到地方

 屯莊中接受低強度的監管之後還剩下來大概萬的“特殊人力資源”,而散布在各地的礦山、鹽場、采石和挖沙等惡劣環境當中充為苦役。

 而這些“特殊人力資源”近年積累下來也有大概一萬多人,即將接近當初甄別和裁定時所定下的苦役期限,而需要重新接受甄別和考察,以決定是否開釋為民還是繼續監管下去。因此,這就讓負責管理民曹及其相關人力資源事務的樊綽,產生了一個額外的想法。

 “既然大都督想要於民休養生息而較少影響地方,那何不令其合力投入此間,以為短期觀效和考察呢?。。”

 樊綽最後開口建議到:

 周淮安卻是不由一愣,居然還有這種順水推舟式的騷操作麽?然而,要知道光是他這麽一個建議,就大概就很有可能造成最少百八十人到上千人,死在在這一路沿線加緊鋪設的繁重勞役當中。

 當然了,不是被刻意折磨死或是餓死的死亡率,太平軍還不至於連這點兒氣量都沒有。而是在因為繁重工期內可能因為疲勞過度,導致意外多發的死傷事件,體質下降的疾病橫生,乃至積勞成疾的過勞猝死之類。

 要知道當年樊綽為了保全交州城內萬千百姓,可是都舍命出去了。這難道是屁股決定立場的典型效應麽?還是他終究成為了一個理想當中的合格官僚和臣屬了呢?這讓周淮安不由有些百感交集起來。

 “大都督的恩憫之心自然是好的,然而相比治下百姓被勞頓奔走於道途的辛苦,這些敵獲之人的得失就不足一提了。畢竟,某既身為民曹之任,自當要有所取舍的竭盡其責了!”

 這麽多年的輔佐下來,樊綽也自然練就了基本察言觀色的處事之道,而繼續正色開口道:

 “善章樊綽字說得對:但是我們同樣可以通過盡量善加管理,來減少相應的損失不是?”

 周淮安轉念點頭認可道:

 “畢竟每一個人力資源都是寶貴,除了那些十惡不赦,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之徒就算是大多數罪孽深重之輩,在太平軍的也要有所報償和贖改的機會。更何況日後他們的勞逸改造期滿了,就算不能繼續使用下去,也是可以開釋為民與地方繁衍生息納糧服役,繼續為大都督府創造價值下去。”

 “還是大都督所慮周全,某受教了。”

 樊綽不由欣然讚聲道:心中卻是為這般以進為退的表態暗自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屬下以為,不妨再擴大一些規模好了或許可以推及那些已經勞役了三到五年以上的俘虜?以此為效贖酌情縮短相應的役期?”

 卻是在場的判農曹事兼營田副使劉洵,若有所思的捏須開聲附和道:他考慮的是日後是否能夠以此為例,更多的使用這些特殊人力資源。

 “好, 就這麽辦吧,隨後你那個具體章程出來吧!”

 周淮安略加思索就答應了。既然可以減少驅使民役的規模,有為什麽要矯情不用呢?

 “大都督,屬下尚不曉得這其中的關鍵只是想問樊長史一聲,如此大規模使用俘獲之人,是否有所泄密的風險和機會呢?”

 又有列席的江東善後處置副使李攢起身拱手道:既然預定的兩條縱橫線路中有一端在江東境內,那他自然也脫不了相應的乾系了。

 “李副使所慮甚是,此外在下以為如此之多俘獲聚於一處,是否要有所防范和應對的處置手段呢?”

 卻是領倉曹左判陸龜蒙附和道:他相對在意的重點是自己職分內的生產計劃,是否會受到影響或是產生意外枝節。

 聽到這裡周淮安也不由微微點頭,這個問題他也剛剛考慮過了。畢竟僅僅砍樹挖坑平整土地和建造基座之類,只需要普通粗苯勞力的土木作業,根本沒法造成所謂泄密的由頭和機會。只是這麽多受監管的人員使用起來,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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