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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稱王建制,那相應大都督府的架構和名稱也要有所變化和調整。在整體編制基本不變的情況下,十三判曹升格為十三分司,主官依舊稱判事,佐副為左右判;各曹主官則為的參軍、左右參,各科負責人則為相應的主事、從事職銜;分別隸屬於政務官的初階和事務官的中階。
就此形成大都督府內判司——分曹——科房三級直屬部門體系,在科房以下又按照需要別設有若乾臨時性的小組,以抽調人員完成短期或是中期內的的業務需要。除此之外又有若乾局、所、院、監、署等,低於判司或是分曹的附屬小部門,負責人稱為從事或是官正,以掌握特定領域的庶務和技術。
通常情況下,十三判司長官外加特定人選組成的定期政務聯席會議,以及相應部門組合溝通協調的日常碰頭會,就足以決定管轄下的大多數相關事務。只有政策、方針、指導性質的內容和重大事項的運作,才會交付到周淮安的面前來,由相應的三參團組負責審核,再歸總於周淮安最終批複刊行。
其中能夠參加的特定人選,就是以所在部門本職加左右參議、左右參政四級頭銜,而得以參加相應議題的表決資格;區別的是前者只有表決權和異議權,而後者更擁有提案權。類似於過去歷代朝廷的錄尚書事、參知政事、同中書門下三品、同平章軍國事等等;
主要是為了確保最高統治者,隨時有對最高層面的統治機關和決策部門,進行摻沙子和改變權力製衡、調理派系力量對比的權力;以避免其中因為相應人等的長期掌權和機構運作過程當中,天然形成的山頭和派系,把持或是壟斷某項事務或是整體局面的可能性。
因此,相對於目前大都督府還算是比較簡明的行政體系,待到日後相應的職責和組織進一步擴大,正式撤銷都督府的名頭而轉入國家政權層面之後;還會加上若乾見習參議和聯席會議行走的頭銜。前者作為有資格旁觀和見證,高層決策過程的榮譽頭銜和資格;而後者則是在場負責相應準備工作和記錄過程等庶務。
作為唯一的最高統治者,主要掌握住基本的軍權、人事和財政權,其實次外交、情報和監察權;其他的完全可以委托給一個運轉良好的官僚體系,而只要注意時不時的予以鞭策和刺激,替換掉以及老朽腐壞的零件,以實現及時更新換代的良性循環而已
而在在地方上,依舊還是屯/鄉三長(司庫、巡長、主辦)——縣三官(縣尉、縣丞、典史)——州三佐(司馬、別駕、長史);只是在四道十路的路一級,預留了相應“三司四使”和若乾別設、差遣職的位置和相應等級的晉升空間。
即(內地)布政使/(延邊)安撫使、(財賦重心)轉運使/(普通分路)度支使、(望要區域)按察使/(普通地方)提刑使三大司;足以掌握和維持住一路下轄的十余州到二十余州,匯聚起來的大多數行政體系運作需求。
又有(望要重點)巡察使/(邊遠地區)采訪使、(人口密集)學政使/(人口稀疏)提調使、(內陸)營田使/(邊疆)墾拓使,營造使,等四位次一等的使職;負責分理監察采風、宣教文選、軍民屯墾/農漁林牧、工(廠)礦(山)運營等重點事務。
在路與州之間,又有按照實際需要別設的經略使(戰備),戍防使(守邊)、鎮平使(平叛定亂)或是討擊使(局部攻略)等,非定額編制的臨時職事差遣。與之對應的軍隊體系當中十二軍序,以及從(士三階)火長到(將八階)首席中郎將的配套職階、軍銜基本不動;
但是在一州內委派用兵時,會特任加銜為兵馬使/守捉使,數州范圍內的用兵主官稱都兵馬使/統將,專掌一路用兵的主官稱製置使/都統。。一旦將來還有橫跨數道的大兵團聯合作戰的需要,則負責總籌局面的主將、副將,則加上相應地域特色的(正副大中小)都督、都護銜以專其事。
而二三線的地方守備序列則又是另一套體系。主要在州城和縣下一級,自有相應城內的守備團和市鎮中半脫產的巡護隊;在重點大州或是名城望要大邑內,還有若乾的駐隊營作為二線守備力量。
在日常勤務上從屬各級地方官府的調遣和指派,並提供福利津貼;在考績和人事升遷上受到大都督府虞候司節製;而軍事訓練裝備糧餉,則有兵曹守備科進行管理。這樣一旦遇到戰事和變亂、暴動時,則有委派的將領負責具體指揮,或是統一歸在相應轄區內的戍防使、經略使、鎮平使的麾下作戰。
因為日後的電報線路的鋪開和蒸汽車船水運延伸的預期治下,在內陸和大後方地區的三司四使,除了本衙的護衛隊和擁有一定武裝的諸多役屬之外,也不再沾手任何軍隊相關的成分。但是對於分路內駐留的(直屬機動部隊)十二軍司之一,在突發事件和應急處置上有權要求協力,並擁有相應的監督和彈劾權。
因此各種名稱大多數還是古代版本的,但是實際內容已然是大相徑庭的產物了。反正就是吸收了相對成熟的古代體制之後,加上現有新事物的需要和明確發展方向,而逐漸延伸出來的四不像產物。主要是為了政權體制將來的發展方向和人員晉升的空間,創造足夠的余地和上限來。
這一切其事早已經在私底下醞釀好大致構架了,只是趕上這次進奉王號的需要,才得以被拿出來作為後續的建制需要。事實上,如果有可能的話,周淮安還想放到正式進入中原,並且佔據了兩京之一的統治權和宣稱權象征之後,再給拿出來刊發的。
因此,雖然宣稱王號了,但是後續的事情還有很多,足夠讓大都督府上下忙碌上好一陣子了。相對諸多忙著銷毀和重新製作印信、刊頭和製式便箋的內部人員。外間對於太平軍之主稱王而立年號、定章程制度的反響,就要更加強烈的多了。
那些原本就被派駐在江陵城中的各方勢力代表和使者,幾乎是走馬燈一般絡繹不絕的遞上請求覲見和道賀的帖子;而讓原本隆冬時節寒冷肅殺的天氣下,都似乎變得有些熱火朝天起來了。此外稱王建制對另外一些人而言,也終於迎來了夢寐以求的變化和轉機。
比如,而昔日大唐的內碣者監穆好古,在寫了不知道多少萬字的陳情、自省書和大內回憶錄,又不知道做了多少場現身說法的紀實報告之後;也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楚王府所屬的行苑主事,而拉著另一位難兄難弟張承業,就此屁顛屁顛的連忙上任去了。
當然了,也有人就不那麽愉快甚至有些失落了。比如,在江陵城中正在收拾行裝的大齊新朝前兵部左侍郎、內軍容使,如今卻因為在火器操演上除了大紕漏而,而被改任為兵部庫部郎中、內杖庫使,派到南方來專事督促和協調器械才買輸運的林言。
“內使這是打算起身回程麽?”
而剛剛從外鍵打聽消息回來的副手,長相年輕尤帶稚氣的曹純,順見到這一幕卻是驚訝道:
“這怎麽可能?北邊大雪封山的商洛道還是凍著呢?”
林言卻是自嘲的笑了笑:
“更何況,就算我想北歸,豈又是隨隨便便能夠歸還的了關中麽?”
“那。。。您這是?”
曹純順愈發的疑惑了:
“如今之勢,是我辦砸了差事,已經無顏再去面見升上。。又礙於身份所限,不能不對外有所表示。。。正當進退兩難啊!”
雖不過三旬保養還算得當,然而抬頭紋愈發明顯起來的林言,卻是愈發愁歎道。
“好在那位還念舊情,也沒怎麽逼我表態,但是這江陵卻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那您又打算何去何從。 。”
曹純順亦是訝然道:
“南下廣府也好,東去鄂嶽、丹徒也罷;偌大的江南地界,那麽多的名城大邑,總有我一處的棲身之所吧。。”
林言意興蕭疏的答道:
然後,他又目光灼灼的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曹純順道:
“當然了,你就不一樣了啊。。你可是中宮的親族啊!就算是我出走後,無論如何都不會牽連和罪及到你的吧!這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我。。。可沒這個意思!”
曹純順不由漲紅了臉而張口結舌道:然而,就見林言又自顧自的的說道:
“我自然指導你不是這個意思。然而,你們曹氏一門可是接連出了兩任后宮當主啊!無論是大齊當下,還是太平軍治世,曹家可都是雷打不動的第一外戚之族;無論如何於將來也就是早早立於不敗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