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伊洛歎了口氣,沒有多思考,看來只能用尋常的治療方法試試看先了。
他拾起放置在一旁的早餐,是幾片麵包和簡易的飲品。
就在他準備就食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一名護士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科科伊洛醫生,有人來找你問醫療情況。”
科科伊洛皺了下眉,都這會了,還未來得及吃早飯的他心情並不是很好。
“讓人在外面等下,就跟他說我等等就出去。”
“是。”護士轉身便欲離開。
只是這時,科科伊洛卻叫住了她,“等等,來的是什麽人?”
這裡是海軍本部,他不得不小心。雖然這裡是正義的場所,海軍也是以保護人民為己任。然而有人的地方便有鬥爭,不是說在象征著絕對正義的這裡就什麽都不要緊,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麽人,還是很危險的。
“..嗯,對方沒有說。不過是一個冷板嚴肅的人,外加一個臉上神情同樣冷淡的孩子。雖然那個小孩冷冷淡淡的樣子,不過我記得很深,因為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還有那皮膚太讓人羨慕了。”護士回味時帶著一絲欣喜道。
科科伊洛拿起了桌上的照片,打斷了這名護士的臆想,問道:“是不是長這個模樣?”
“啊,科科伊洛醫生,你竟然還有他的照片,能給我一張嗎?”
“這個之後再說。咳咳..我改變主意了,總不能讓病人久等,你帶他們進來吧。”科科伊洛強行維持著臉面說道。
“是。”
看著離去的護士,科科伊洛回頭又看了眼早餐,最後歎了口氣。
很快護士再次回來,帶上了澤法與方行。
“那麽我先告辭了。”護士道,在走前還對著方行做了個俏皮的笑臉。
“澤法先生。”科科伊洛道,上一次因為叫澤法軍職而被其說教,惹得澤法有些不快,這一次科科伊洛便吸取了教訓稱呼為先生。“不知道這次來有什麽事情嗎?”
“想問一下你關於治療的事情,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想出方法治療了嗎?”
科科伊洛有些糾結,糾結著該如何回答。說實在話,他對於治療並沒有什麽進展,看著一個小娃的照片能夠有進展,那他簡直就是天才了,可他又不敢說沒有進展,在澤法來此時,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過相信他準沒錯。這會要是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卻給人一個不知道的答案,這豈不是忽悠人嗎?
雖然澤法看起來並不像是蠻橫不講理的人,可又有誰說得準呢?
在是在這種地方,必須步步維艱,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在醫生領域爬到這個地位,除了他的醫術以外,便是他的審時度勢。
“關於這個孩子的醫治,絕不是一天兩天的,腦,是人體最重要的一處地方,所以治療時也要格外小心,一絲錯診可能帶來的就是生命的危險,所以我建議是慢慢治療。”
澤法沉默了下,“好,那要怎麽個治療法,需要我怎麽做?”
“這個不用著急,過幾天我就會把整理好的文件拿給你,你只需按著做就行了,不過效果可能短時間內無法看出來。”
澤法點了點頭,看來這次又是無功而返。
“關於我上次提議的事情,你看看怎麽樣?”科科伊洛道。
澤法並沒有反對,他知道科科伊洛指的是腦的檢查,他將目光移向方行等待他的答案。
“我拒絕。”方行淡淡地說道。
這個答案澤法沒有意外,因為上一次也說到檢查的時候,方行卻出聲威脅,如果硬要檢查的話,他就拆了這裡。科科伊洛以為是方行開的玩笑,
然而澤法卻聽得出那不是開玩笑,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抗拒,但是作為一個老師的他,向來不會過問學生過多。這不止是他的教育方式,也是他尊重學生的一種方式。
“澤法先生,你看..這。”
“就按他說的做吧。”
“額..”如果是平常,科科伊洛他還樂意對方不檢查,他可以以不接受配合的理由拒絕病人,然而這個人卻無法讓他開口拒絕。可這樣等同於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不接受檢查,無法接受治療,對方來催,然後推辭時間。直到最後這條鏈總有破滅的一天,那麽到時不知會發生什麽。
見澤法很難改變,科科伊洛轉而對著方行說道:“放心吧,治療時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只是稍微躺一下就可以了。”
方行淡然地看著想要改變他想法的人,沒有任何波動。
他的能力或者說他的超能力,就是得益於這個異於常人的腦域,若是被檢查肯定會被發現與常人的不同。雖然每個人的人體結構,腦體的構成都有所不同,但是他這已經不是不同的概念,完全就是換了個概念來。獲取老虎會被認作貓, 但是你會把龍,認作貓嗎?不同的腦回路結構,就是學園都市裡超能力者使用能力的原因。也因為這個結構,導致了能力者無法使用魔法,這幾乎被認為能力者的一個特征。
若是這個事情被揭曉,那麽海賊裡的人,會將其作為研究材料,還是作為普通的能力者對待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有的人認為無所謂,但同樣有的人會找上他。尤其是這個世界並不缺少的野心家,亦或是腐朽不堪喜歡嘗鮮的世界貴族。
拒絕,這也是方行在沒有情感下,出於對自身的安全,而自我做出的判斷和保護行為。
“我拒絕。”方行再次冷冷淡淡地道。
真不討人喜啊!這孩子..科科伊洛暗暗想到。
他走到一旁,與澤法小聲說道,“澤法先生,你就不能開導下這個孩子嗎?正如我剛才所說,腦是人體無比重要的一部人,絕對不可以亂加治療,所以我建議是先檢查一下,然後再治療比較穩妥。”
然而澤法卻攤了攤手,“這孩子就是這樣,認準的是我也沒辦法改變。”
“想必是突然改變了人格導致的吧,不然這孩子看起來這麽可愛,應該是乖巧類型的才對。”
“額..恰恰相反,之前那個更惡劣。”澤法尷尬的說道。如果是之前的方行絕對以氣死人不償命為目的來玩弄這個醫生,現在的只是單純的拒絕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咳咳咳..”科科伊洛咳嗽幾聲,掩蓋了尷尬。“那可真是夠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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