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他多考慮的時間,戰鬥很快開始了。
艾恩雙手握劍,盡量讓力量集中於短劍之上,而後向著澤法發起了突擊。
澤法表情嚴板,目光冷峻地站在原地,在艾恩發動攻擊時,還冷靜地分析道:“速度一般,勉強合格。”
艾恩盡量平覆自己波動地內心,跳躍而起,短劍也從上往下劈砍,在這一擊中加持了自身的重量,想盡可能地發揮出攻擊地效果。
澤法不閃不避,只是伸出手,就像剛才捏碎“風刃”一樣,伸手擋去。
艾恩自然知道她的攻擊不可能強於剛才那道斬擊,不可能這樣將劍送上門去,調整手腕發力,改變短劍地軌跡。
使出全力地跳躍斬擊帶著強大的慣性,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調整的,費盡力氣,憋紅了臉才讓劍微微改變了軌跡,躲開了手掌的方向,向著澤法劃去。
然而在一刹那,澤法的手臂出現在了短劍的前頭,握住了劍鋒,而後連劍帶人一把甩了回去。
澤法舒張開偉岸的身軀,淡漠地看著狼狽的艾恩,站在原地評論了一句,“根據敵人的情況,理性改變劍的軌跡,尚可。”
艾恩從地上迅速地爬了起來,沒有清理身上的泥土灰塵,而是看向了澤法。
攻擊被如此輕松地破解,但艾恩並不氣餒,反倒是被澤法評價尚可,讓艾恩一陣高興。竟然被這樣偉大的人物,誇獎了。
調整了下狀態,讓身體自然地放松開來後,再一次衝了上去。
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劈砍出短劍,盡全力地揮動手中的短劍,直到手臂越來越沉,雙手如灌注了鉛鐵一般沉重,艾恩這才退了開來。
然而,哪怕她付諸全力的攻擊,對於澤法來說,也仿佛無用功一般,只是站在原地用一隻手,像拍蚊子一樣,輕輕拍動短劍地利刃就擋下了所有角度的攻擊。
艾恩只是在其手下苦苦掙扎,或許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了,甚至對於考核來說,也太過於殘酷了一些。
這純粹只是大人對小孩的碾壓式戲耍而已。
澤法似乎也厭倦了這種事情,淡漠地目光看向了艾恩說道:“這就是你的全力嗎?那麽只能說你還太嫩了。”
“……”艾恩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向了沉重地雙手,那單單握住劍柄就已經顫抖的雙手,她還能做到什麽呢?
早在開始前,她就應該有所覺悟才是,澤法大將的考核豈是那麽容易通過的,或許她本身就沒有天賦吧。
“艾恩!”
方行看著陷入低迷狀態的艾恩,不禁焦急喊道。
受到鼓舞的艾恩,不由得想到。“是啊,她的這一次機會是方行爭取來的,不能就這麽放棄了。如果就這麽放棄,那麽她之前的努力,還有之前地憧憬,又究竟算得上什麽?”
顫抖地手心再次持住短劍,臉上帶著毅然決然地神情,向著澤法衝了過來。
澤法看著沒有放棄地艾恩,冷板地面容弄難得露出了不讓人察覺地滿意之色,然而欣賞歸欣賞,卻不代表就讓其通過。
輕松地用掌心就抓住了利刃,艾恩想把劍掙脫出來,雙手抓住劍柄,腳掌向後實力,然而利刃卻被牢牢鎖在這碩大的拳心之中,無法掙脫。
“放棄吧,認識殘酷,也是你們接下來的必修課。一個人的實力終究有限,要清楚自己能做到什麽,不能做到什麽,你確實擁有著不錯的潛力,但是太弱了,現在的你加入隊伍只是充當累贅,
也無法承受裡面的訓練,磨練個一兩年後再成為我的學生吧。” 澤法對其給出了肯定的評價,但是卻宣布了殘酷的結果。
現在因為欣賞而讓其通過,不止是對其的不負責,更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不公正的一種表現,提前認知這個世界的守則,也算是給予她的一種磨礪。
艾恩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掰動那不能動彈的短劍,用行動嘶喊著不願放棄地理念。
澤法再一次說道:“放棄吧。”
艾恩的手臂慢慢地從短劍上松落開來,雙眸中流出了眼淚。
“我不想…不想放棄。”
艾恩哭喪地臉,給予澤法很大的觸動。然而,這個世界是理性地世界,並不能單靠感情用事,雖然很想讓她加入,但他還是再一次宣布了殘忍的結果。
“這不是放不放棄地問題,只是單純地不合格而已。”
冷漠地語氣與一塵不變的表情,讓艾恩認清了現實,痛苦聲來。她只是個小女孩,當夢想和憧憬在眼前被撕碎時, 她還是承受不住,將感情宣泄了出來。
澤法偏過頭向著校門外的方向走去,他不想看到這種場面,應該說不忍,不願看到這種場面。
方行再一次擋在了他的前頭,“請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這一次,澤法不想再搭理他,冷冷地出聲道:“機會只有一次,沒通過就是沒通過。”
“我願意擔保她的潛力,肯定能在短時間變強趕上進度。”
哪怕此刻的她沒有倒退果實的能力,但成長起來後的她,單從劍術就不必少將級別的人弱,所以方行有信心擔保她的潛力。
澤法笑了起來,肆意張狂,跟一向冷板鎮靜地模樣不同,似乎方行說了什麽很好笑的話一樣。
這突如其來地笑,讓在場的眾人吃了一驚,甚至連亞爾維斯都未曾見過如此模樣的澤法。
“擔保?小子,你拿什麽擔保?你的命,你能擔保的也只有你的性命,然而你並不能拿別人的性命做擔保,所以別太張狂了小子。”
“……”方行不能反駁,雖然他知道艾恩可以成長到超越許多人的地步,然而這並不代表其他人知道,他也沒有辦法讓其他人相信,從某種方面來看,反而是他太任性了點。
但他並不想就這麽放棄!
“把我的位置讓給她,又或者我來保護她。”
這句話似乎觸碰到了澤法的逆鱗,憤怒的澤法臉上露出了不同以往地猙獰。
只是一拳就將方行擊飛了出去。
“小鬼,記住…正義是不可以轉讓,因為正義是不會打折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