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這種在人印象之中存在於傳說的生物,強大是它的代言詞。它立於一切生物的頂點,戰鬥的天賦仿佛與生俱來,它們生來便是最為頂級的獵人,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
凱多的身份即使事先許多人已經知曉,但視覺上的震撼還是讓人為之膽顫。
被甩飛的赤犬已經從地上爬起,狀況並不是很好,胸膛處的衣服已經破開,紅色的岩漿翻滾著,掩蓋在紅色岩漿下的是鮮血。來自凱多真身的爪擊,在他的胸膛上造成了創傷,雖然在緊要關頭赤犬將自己身體元素化回避了大部分的攻擊,可依舊沒閃躲過凱多攻擊的強橫,在恢復了他神龍的身體之後,凱多的攻擊至少比原先強橫上了幾倍。
不過真讓赤犬在意的並不是胸前的傷,而是傷的位置。凱多剛才敞開了胸口位置,讓赤犬進行攻擊,而在反擊的時候,他也刻意地將攻擊擊打在了這個位置,否則以剛才那個位置完全可以挑選更為危險的地方,比如心臟...
這種屈辱,赤犬無法忍受。
他再次聚集起了,就在眾人還在為凱多的真身而感到敬畏的時候,悍然發動了進攻。
赤犬的身體猶如一座火山,從其中噴發而出的是高溫巨量的岩漿,直衝天際的岩漿向著凱多覆蓋而去。這一擊幾乎覆蓋了近乎五分之一的戰場,數以百噸的岩漿河流是將海軍都囊括進去的攻擊,在盛怒之下,赤犬優先選擇了殲滅敵人的做法,他沒有顧及海軍傷亡使出了大范圍殺傷招式。
整個地形都被翻滾襲來的岩漿給灼燒變了形,奔湧襲來的岩漿速度十分之快,就如同噴發而出的水災,普通人的速度根本沒辦法來得及避開,這其中包括了被囊括進去的海軍,他們是海軍的精銳,可要避開這樣子的衝擊,他們至少要掌握海軍六式之中的剃,可真正能掌握這個技巧的人寥寥無幾。
卡普顧不得責罵赤犬,他的拳頭深深地嵌入了地上,將直徑數百米的巨石直接翻起,橫檔在了前方阻擋住了向海軍蔓延的岩漿。青稚也停止了攻擊海賊的動作,在變故發生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停止了攻擊,轉而向著岩漿的方向移動而去,他用自己的能力構造出了一個渠道,一個盡可能減少海軍傷亡的冰渠。
凱多的身體懸浮在了空中,他具備著飛行的能力,也完全可以憑借此進行閃避。可是他看著被牽引而來的岩漿,卻沒有閃避的打算。反而降低了高度,讓岩漿整個地把他蔓延了過去,他的身體泡在了岩漿裡面。赤犬所發出的這次大范圍地攻擊,並沒有傷及凱多,高溫只是讓他皮膚表層的鱗片變得更加深紅了一些,這樣子的溫度對於凱多而言只是溫度稍高的熱水而已,而他此刻做的就是泡了個並不讓人滿意的高溫熱水澡。
尤其是現在,青稚將冰把所有的岩漿都給圍棋,為在岩漿的中心則是凱多,這模樣就像是坐在澡盆裡的凱多正進行著泡澡一般。不同尋常的是澡盆是用冰做的,而洗澡水則是岩漿。
岩漿滾動,將自己身影掩蓋在岩漿下的赤犬,不知不覺已經靠到了凱多的身旁。
他從未想過利用岩漿解決凱多,從剛才一次次的進攻還有以往抓住凱多所得出的經驗來看,凱多並不懼怕高溫。他之所以發出連自己都不認可的大規模范圍的招式,甚至不惜犧牲海軍的生命的原因有兩點。
其一,是為了將自己身體元素化後,可以借由周圍的岩漿掩蓋自己身體從而達到出其不意靠近凱多的目的。
其二,只有在岩漿的地形裡,他的能力才可以發揮到極致。
在剛才,他的偷襲就成功地對凱多造成傷害,而這一次增加了起碼數倍的攻擊,他相信同樣能對凱多造成傷害,他所瞄準的目標是凱多身下那塊沒有鱗片的地方。
轟鳴聲響起,是類似於與金屬碰撞的聲音,空中擦出了火花。
赤犬的突然性襲擊並未成功奏效,他的攻擊被凱多突然偏轉的頭給擋住了,準確的說是他頭上的角向著赤犬頂了過來,赤犬不得不將集聚的攻擊擊打在了他堅硬的角上,集聚而起連帶著大范圍岩漿能量的攻擊,所造成的攻擊十分生猛,但是凱多的角一樣也是他身上最為堅硬的部分。兩者相碰在了一起,赤犬掉入了岩漿池中,而凱多的角則被燙得通紅。如果擊打在他身上沒有鱗片防備的的部位,毫無疑問這個攻擊絕對會給他帶來創傷。
赤犬從岩漿裡冒出了頭,他感受到了來自上方的視線,凱多偌大的頭顱已經離他很近,帶著血絲的瞳孔看起來猙獰無比,他就這麽盯在了赤犬的身上,釋放著他身上的龍威。
“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兩次。”
凱多的聲音顯得粗沉厚重,帶著無窮無盡的壓迫力。
在赤犬發動突襲的情況,他也是感到憤怒的。他所熱愛的是自殺,而不是他殺。當然,選擇與別人主動戰鬥,從而失去了生命也算是自殺的一種。他所希望的死亡是自己解決掉自己,要麽就是在戰鬥中失去生命,在渴望著死亡的情況下,他卻尊重著每一場戰鬥。
神龍的身份是他強悍的原因,然而被稱為最強生物的原因,是他在追求死亡的時候所磨練出來的強大。
可當凱多的話語還沒說完多久,他剛剛說出的話,卻被“無形打臉”,他再次遭受到了偷襲,而偷襲他的人是海軍之中負責統率的戰國。
高達數十丈的黃金色巨大佛像從天而降,剛猛的拳頭直直地將凱多那囂張的透露而捶了下去。
“戰國..元帥..”赤犬的臉色帶著尷尬,尷尬之中還帶著難看,他明白戰國是為了他而來,他的舉動無疑破壞了海軍多方面的計劃,在剛才與凱多的戰鬥之中完全可以采取拖延的方式,現在海軍所缺的只是一個恰當的時機而已,可他卻選擇了這種極端的做法,還波及到了無數無辜的海軍。但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所做出的事情,海軍為了正義付出生命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他也做好了付出生命的準備,他只是可惜沒有對凱多造成傷害而已。
“你去處理其他的事情。”戰國喊道,這與赤犬所預估的並無什麽區別。
赤犬沒有拒絕,他點了點頭,朝著外頭的戰場衝去。在知道了自己的岩漿難以對凱多造成傷害的時候,又有著戰國元帥的命令,他也沒有固執下去。戰場上迎來了煞星,在赤犬剛才的攻擊之下,依附於四皇的海賊也根本不敢反抗,看著赤犬將目標投注在他們身上,他們便只有逃跑的想法。
凱多甩了甩頭,將頭顱上沾染的岩漿甩去。戰國剛猛地一擊,並沒有真正地對其造成什麽實質性地傷害,他有些憤怒地抬著頭,視線轉移到了戰國的身上。對於戰國他同樣不陌生,他被逮捕的時候經常就有他的出現。
戰國避開了從凱多那甩來的岩漿,岩漿雖然無法對凱多造成什麽實質性地傷害,可對他們卻不同,赤犬那家夥還真是給他招了麻煩。
“清理戰場!”戰國喊道。
他並沒有指明是誰,但是在他的聲音下,青稚有些無奈地抓了抓頭,他將冰渠牽引向了碼頭處,那裡有著不停湧入的海賊,同樣也是最佳清理岩漿的地點。海水會將這些岩漿給稀釋開去,在他的動作之下,他所構築的寒冰將岩漿給送走了。為了加速速度,青稚並沒有等岩漿全部流出,而是用他的冰凍能力將余留下的岩漿殘渣給凍上了。他為戰國與卡普還有凱多三人之間的戰鬥構造了一個戰鬥的平台,做好了這些青稚便離開了。
凱多打了個鼻哼,溫差的劇烈變化讓他感覺並不舒服,前一刻還在岩漿中泡著熱水澡的他,這一刻卻在寒冰的平台上,吹著冷風。尤其剛才那個叫做青稚的家夥,在凍上岩漿的時候,還特意地給他這邊加了些寒氣。
“沒想到,又會和你並肩作戰。”戰國唏噓地說道,他所希望的是這件事永遠不會到來,因為這種情況只有海軍陷入危機的情況才會發生。
“整天坐在書桌前的身體恐怕早就生鏽了吧,別拖老夫的後腿。”卡普沒有客氣。
“你這張嘴,換做其他人早就因為這,從戰友變成敵人了。”戰國悶悶地說,但聲音突轉,“還能說笑,看起來..你的身體還健壯呀,那麽就由你多分擔一些了。”
他前一刻的悶悶的聲音,只是為了讓自己佔便宜所做出的姿態。卡普早就看透了這個狐狸,他拒絕道:“多分擔?你在開玩笑嗎?我的年齡可是比你還大!”
“只不過是老了一歲而已,有什麽差別?況且,你每天都無所事事的。”
“一人一半,頭尾你先挑。”卡普認真地道,仿佛這是底線。
卡普與戰國一言一語地對答,觸怒了凱多。
凱多的龍身懸浮而起,他就這麽沉穩地懸浮在了半空之中,居高而下的俯視著兩人。
“別進行無謂的談話了,戰鬥開始吧。”
卡普與戰鬥對視了一眼,戰鬥的默契讓他們幾乎同一時間衝了出去。
“那條小蛇,這麽喜歡嘗我的鐵拳?就讓老夫負責捶他的頭。”卡普說,他不聲不響地就將困難的事情給包攬了過去。凱多的頭顱絕對是最為危險的地方,他的戰鬥方式是正面的硬剛。而選擇他的透露,也等同於承受大部分戰鬥壓力的對象。
戰國沒有反駁,也沒有說出什麽其他勸導共同分攤無用的他,他只是用他的行動述說著戰友之間的溫柔。並沒有所謂的頭尾之分,戰國用他能力所構築的黃金身軀,環腰抱住了凱多的龍軀。他的黃金佛像手臂扼住了凱多的利爪,讓他無法隨意地發動攻擊。
凱多強壯的龍軀,自然不願意就這麽被束縛住,他展開了反抗,為此反而是戰國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壓力。
卡普明白戰國的做法,其實是把攻擊的機會讓給了他。
沒有多余的言語,戰國做出了判斷,而卡普則執行著這個判斷,他跳過了信任的步驟。兩人之間的信任,是建立在無數次戰場之上的根深蒂固的關系,在對方做出判斷之後,根本就不需要思考這需不需要信任,他所要考慮的事情只有一個,要如何做好。
恢復龍軀的凱多身體力量強大, 可戰國的力量也同樣強大,他牢牢地束縛住了他的身體。
卡普抓住了機會,他那能撼動山峰,撼動島嶼的鐵拳,一拳接著一拳地轟擊在了凱多鱗片形成的紅色甲胄上,紅色的鱗片甲胄也有著它能承載的極限,而卡普的每一擊都在超過著這個極限。在這樣不停地攻擊之下,凱多也發出了他在這個戰場上的第一次咆哮,那是源於痛苦和憤怒的咆哮。
在疼痛之下,凱多所激發而出的是野獸的凶性。他翻轉了身軀,強大的肌肉力量將禁錮著他的戰國拋離,可戰國卻在拋離的瞬間展露而出那股韌性,即使無法禁錮住他的全身,他也至少要禁錮住他的一半,他緊拽著凱多的身體,給卡普製造更好的攻擊空間。
三人纏戰在了一起,幾乎吸引了戰場所有人的目光。
蒂奇的臉上透露著喜意,凱多越是強大,他就越是開心,對於蒂奇最好結果就是凱多解決掉海軍的英雄卡普還有戰國元帥。
他並沒有考慮太多,因為在他的眼前還有一個瘋婆子。
“喂,big.mom先停手如何?”蒂奇提議道。
big.mom一愣,在蒂奇這麽說道之後,她真的停止了如山般傾瀉的攻勢,她就像是一個小女孩般,透露著茫然。
“我聽說你要建立萬國是吧。”
“你要加入嗎?”big.mom自然而然地認為,蒂奇突然叫停的行為,在她單純的想法裡,認為是投降的想法,“只要讓我取走你一半的靈魂,我就同意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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