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人所見識到的是他們從未想過的一面,在前一刻還是他們談論的笑資的四皇,陡然間露出了他們的獠牙。
一股莫名地情緒從他們心中湧出,他們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那是恐懼,是本能抗拒死亡而產生的畏懼。
身體,地位,權力,這在以往給他們帶來無與倫比作用的東西,在此刻卻是一文不值。他們就像是富人,卻落入了什麽都沒有的沙漠一般,空有著無用的東西,卻連最基本的保命都做不到。他們成為了這個戰場之中,最為脆弱的人群。
即使在奴隸枷鎖的控制下,他們被奴隸群所圍繞保護著,可面對的是強大的四皇勢力,他們眼中精壯的奴隸,除了極個別的能抗住以外,其他都猶如紙般薄弱。這是硬實力的差距,沒有經受過新世界考驗的人,即使懸賞金再高,真正的本事,比起新世界的海賊而言卻始終差了一些,尤其他們所面對的還是新世界之中最為恐怖的四皇。
帶給人幾乎是摧枯拉朽般地感受,奴隸們在天龍人最為慌亂和恐懼的時刻,藏匿在心中的情感爆發而出,越來越多的奴隸避開了攻擊,讓這些攻擊落在了根本不能反應得過來的天龍人身上。
被混亂殺死的天龍人,這也意味著他們的奴隸得到了解脫,奴隸枷鎖能夠在主人的意念下,隨意地殺死奴隸。但是所殺死的只有自己的奴隸,一旦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天龍人死亡也意味著他們各自所屬奴隸的自由。
這個結果也導致,奴隸的更一步背叛,他們向著其他的天龍人展開了襲擊。
在PX和平主義者登場之後,海軍的埋伏遠不止如此。其後登場的是兩名重量級的人物是桃兔與茶豚,他們都是海軍大將的候補人。一旦海軍的大將出現空席的時候,大將候補意味著他們會直接頂替那個空位,換句話而言,他們具備著海軍大將的實力。不僅如此,世界政府所聚攏而來的勢力也是一點不弱,那是從世界各地所聚攏而來的強者,是用來維護赤土大陸和平的戰力,雖然在報導之中少有見到,可真正的實力卻沒有任何人敢於小覷。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我覺得我有件事必須要說。”茶豚表露出鄭重的模樣,他看著站在他一旁的桃兔,不等的身高,讓他只能仰望著桃兔。
桃兔歎了口氣,她所攜帶的是深深的無奈,因為茶豚想要說的事情,她已經聽過不下上百遍了,一次次的拒絕迎來的卻是他始終不變的話語。
“請跟我..”
茶豚的告白還沒說出口,便被桃兔無視了。她站在隆起的鋼鐵機關的要塞上方,俯視著整個戰場。
戰場比想象中的還要混亂,但她並沒有在意這些,她本來就是來收拾殘局的。
“茶豚..”
“是。”茶豚一改之前的態度,他臉上的其他情緒一掃而空,只剩下肅穆。
雖然茶豚的長相普通大眾,顴骨凸出的他讓其的臉頰顯得突兀,甚至可以說得上醜。
可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他,在民眾中的歡呼聲卻很高。其原因,就是他對於事情的認真態度。他所認準的事情,他總會不留余力地去做,就如同他愛上了桃兔之後,不管被拒絕了多少次,他總會在自己認為合適的時機去進行告白,他將這份熱度也放在了“正義”的上面。
“你去協助天龍人。”桃兔只是淡淡地說道,淡淡的語氣表明了她對這個舉措並不怎麽讚同的想法,可是這是由戰國直接下達的命令。即使自己的內心感到不願,但卻必須執行任務,這是海軍的最基本原則。
茶豚同樣淡淡地點頭,“你呢?”
桃兔的眼神投向了戰場的中央,那裡是引發動靜最大的場所,也就是凱多戰鬥的場所。
“斬龍..這可是每一個劍豪都在追求的夢幻試煉。”
傳說中的斬龍武士劍豪龍馬,這類的劍豪被人所崇拜的緣由,就是因為他們辦到了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每一個向往著強大的劍豪,對於這樣的挑戰都不會放棄。鷹眼之所以沒有挑戰凱多,只是因為在挑戰之前,有著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茶豚並沒有攔她,阻攔凱多的肆虐,對於清掃這片戰場有著巨大的作用。而且,這是所愛之人的要求,在沒有違反海軍任務的前提下,他又怎麽能說出反對的話呢?至於桃兔的危險,他並沒有過多的擔心,在那個地方還有著卡普中將和戰國元帥,對於海軍而言,這就是最大的心靈上的力量。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一笑,也突然開始了行動。
一根用來導盲的拐棍,在戰場上發出顯得低迷的敲擊聲,乍看一下,只是一個中年盲人的緩慢走路的方式。可是就是這樣緩慢的步伐,卻吸引了無數海軍的視線。
“一笑行動了!”
“快盯住他!”
海軍急促又緊張地下達著一個又一個的命令,這其中包含了海軍中將級別的將校,在面對一笑這樣的強者時,僅次於海軍大將的職位並沒有給予他們一點的安全感,反而多余的責任感,讓他們倍感危機。他們有責任攔住他,但卻沒有那份實力。
在眾多海軍焦急的喊叫聲下,一笑也行動了起來,他浮空而起,重力果實的能力效果讓他輕易地做到了這一點。他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跡,就這麽直丟丟地向著PX和平主義者飛去。
海軍發現了他的意圖,可是卻沒有一人可以阻止。在剛才還維持著緩慢步伐的一笑,在懸空而起的那一刻,他的速度陡然上升了數十倍,如迅雷般快捷,沒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更何談阻止他。唯一擁有這個速度的人是黃猿,可即使是他也無法顧及到另一片戰場發生的事,尤其一笑還是從後方向邊緣發起的衝鋒。
和平主義者,茫然地站在原地,因為在它的系統之中,向著其衝來的一笑被判定為“友軍”,故而他沒有發起襲擊。
不過一笑卻沒有客氣,他從杖中抽出了刀刃,揮砍而出。並不絢麗的攻擊,在這個戰場上甚至沒有什麽樣的動靜,有的只是平淡無奇的斬擊。可就是這樣的斬擊,輕易地將新改造的和平主義者PX的防禦劈開。它身上所披附的防禦,是仿造著方行而來的簡易“反射”能力,這個能力搭配著材料本身的防禦,即使是過億的海賊面對和平主義者的時候,也很難破開它的防禦,可是這樣的防禦在一笑厚重的攻擊下卻顯得無足輕重。
“你做什麽!”戰桃丸發出了嘶吼的聲音,作為科學部隊的長官,每一個和平主義者都是他寶貴的財富。
他的嘶吼沒有讓一笑有任何停手的打斷,幾乎每隔一秒就會有一台和平主義者破損。雖然和平主義者已經投入了量產化,可是一台高達一艘戰艦的價格的高昂造價,即使是海軍也支撐不了幾次大規模的生產。
戰桃丸阻擋在了一笑的面前,可是在面對一笑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防守的姿態,因為他清楚地明白他所謂的“世界第一防禦”只是自稱的名號,以防守的姿態面對一笑的攻擊,只是找死而已。他在戰斧上附著武裝色霸氣,隨之向著一笑劈砍而去。
“什麽!”戰桃丸驚吼出聲,他的手傳來了一陣顫動,戰斧從其手中脫落。
相比於他手中握有戰斧顯得細薄的杖刀,卻在與戰斧相互碰撞的一刻,展露了驚人的力量壓製,脫離了武器的層次將其戰斧震飛。
一笑的刀刃順勢揮砍而下,他沒有留手的打算,只有將敵人砍傷,才能根本上的解決問題。
就在這時,黃色光點閃爍在了他的身側,一個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輝的鏡片隨之出現,而其後陡然出現的是黃猿的身影。在戰桃丸即將遇上危險的時候,他及時地趕到,並用手中製造而出的天叢雲劍擋住了一笑的揮砍。
在於大將黃猿的交鋒之中,一笑再次詮釋了他的攻擊有多強橫的這一點。僅僅只是一擊,在重力果實以及霸氣的共同附加下,天叢雲劍就傳來了震顫,僅僅只是眨眼的瞬間便消散開來。
即使這是黃猿隨手便能製造的兵器,可是在堅硬的程度上,天叢雲劍不比任何一把大快刀二十一工來得差。
“真可怕呢...”黃猿說著口頭禪,但在交鋒之中他反而佔到了點優勢,他利用速度優勢將戰桃丸給拉了出來。還未等戰桃丸開口,他便說道:“你去處理其他的海賊。”
在與一笑這樣的強者交手之中,一次的佔優不代表著次次佔優。戰桃丸如果加入這場戰鬥,只會給他帶來負擔而已。
戰桃丸點頭,他有些心痛地看著倒在地上十數個的和平主義者PX,就這麽一瞬間就讓十數個PX報廢,這可以看成報廢的十數艘軍艦,幾乎都快可以組成屠魔令的船隊了,無疑這樣的損失讓人心痛。
在戰桃丸離去之後,黃猿這才繼續發動了攻擊,他發動了八咫鏡。天空之中的各個角落了出現了一個個光鏡,而與此同時,黃猿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情。
閃閃果實本來只能進行直線的移動,可是配合著八咫鏡之後,仿佛在空中形成了列車軌道,幫助了黃猿完成了自由移動的目的。他靈巧地通過空中盲區的角落,發動了自己擅長的襲擊進攻著一笑。可是一笑卻表現了驚人的“反應力”,準確的說是見聞色霸氣。不管黃猿從何種角度進行的攻擊,他總能事先一步發覺,並進行閃躲。
數分鍾的戰鬥,黃猿卻出手了至少一百次,可每次的行動都會被破解開來。他開始意識到一笑的見聞色霸氣,恐怕比想象的還要來得強得多。他沉思起來,思考著如何打敗一笑這個強勁的對手。
“你在避戰?”
一笑對黃猿突然來上了一句,而後在重力果實調控重力的情況,讓身體短暫地加速向著黃猿靠去。
在速度上,始終是黃猿更勝一籌,在發覺了一笑的詭異行動之後,聯系著剛才那句話,他不得不選擇了逃避的方式。
再一次通過實踐得到了肯定,一笑似乎也可以肯定下來,黃猿確實在避戰著。
“你的身體,似乎在害怕著拚撞。”
黃猿難看的臉色掩蓋在了猥瑣的表情下。不是害怕,而是不能拚撞而已。
應澤法說的一句話,“太依賴於果實的能力了。 ”換句話而言,就是黃猿的身體素質並不算頂尖,至少在與同等層次對手交戰的時候,他一直在回避著這一點。
在戰鬥時經常使用到的光速踢,在面對一笑的時候,卻一次都沒有考慮到用這個招式。而是運用八尺瓊勾玉,天叢雲劍,這類遠距離打擊,或者揮砍劍刃的招式。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擁有著可以反應逃離的時間。光速踢雖然威力強大,可是黃猿更加擔心,他做出那樣的行動之後,會不會被人抓住機會。
在察覺到了這一點後,一笑即刻展開了追擊,局面向著其傾斜。
“沒想到,你會幫我。”紅發香克斯趕到,用那把刀刃單手撐住了由赤犬所發起的攻擊。
霸氣與惡魔果實能力的碰撞,炙熱的岩漿被無形的氣勢衝散而開,蕩起在天空從而落下滾燙的岩漿雨滴。
鷹眼眼神上瞥,似乎擔心落下的岩漿雨滴破壞了衣物,他直接向著高空揮砍出劍氣。巨大無比的劍氣連帶著岩漿飛往遠處的天空。
對於紅發香克斯所說,他並不接受,他否認道:“我沒有幫你,只是想要用海軍的大將試下刀刃而已。”
似乎為了增添這個話語的真實性,鷹眼停止了攻擊,直接將赤犬的壓力全部分擔在了紅發香克斯的身上,而他自己則離開了這裡,向著凱多衝去。
“啊,喂..”紅發香克斯根本就沒來得及叫住他。
因為赤犬沒有打算放鷹眼離開的意思,他的身體仿佛一座沒有止盡的活火山,岩漿再次從他的身上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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