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城市生活,每天都是一場戰爭,從早上開始,你就要與時間賽跑,起床吃飯選衣服,然後你就等著跌入人民的大海中吧。塵?緣?文↑學↘網不管你以什麽樣的交通工具出行,絕對避不開一個字,“堵!”
開車神馬的就不用說了,分分鍾堵的你懷疑人生,你說騎自行車,好啊,這麽想可不止你一個人,路上自行車比人都多。步行?這個可以有,而且還順帶鍛煉身體了,只不過,路途近到沒關系,路途遠的話,你每天都要帶著一身臭汗去上班,別的不說,光公司形象就能扣你獎金。
現在提倡低碳環保,公交車地鐵方便的很,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多,擠個公交都能給你擠懷孕咯,更別提地鐵了,總共就那麽點門,一窩蜂往裡邊擠,你擠我我擠你,誰也分不清誰,這可是扒手和鹹豬手絕佳的捕獵場所,是的,李朗特不高興,因為她媳婦長著肉包子子的樣兒,而狗太多了。
又一隻爪子趁著人多伸向紀曉蘭的翹臀,李朗想也不想就是一爪子,只見那隻鹹豬手被打瞬間,迅速收回去,同時有這男人慘叫連連:“我的手!我的手斷了!”他那隻右手,現在是又紅又腫,眨眼的功夫腫了一圈,明顯有半個手印子,紀曉蘭偷看了李朗一眼,只見他一臉著急擠著上車,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有李朗護衛,兩人終於平安上了地鐵,還非常幸運的找到了座位,劉珂身邊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姑娘,而李朗身邊,則是個大背頭,山羊胡的滑稽男人,不過看他自信那個樣,估計他是沒覺得自己滑稽,反而覺得自己很有型,剛剛看見紀曉蘭往這邊走來,興奮的差點流口水,只可惜最後坐他身邊的是李朗,怨念老深了。
動物們求偶時要麽用叫聲引起雌性的注意,要麽用豔麗的外表吸引對方的注意,而人類呢,非常簡單粗暴,就倆字,裝逼!
“喂,張教授嗎,對是我,對對,那難題我給解出來了,現在你讓人去我家拿,論證出來告訴我一聲,今年的數學獎我可不要了,我都領了仨了,再給我家裡都放不開了,給年輕人一點機會,呵呵,我可不是什麽偉人,行了那改天一起吃飯,哎好嘞!”
“喂小王啊,咱們計劃月底上市的方案你做出來沒有?什麽,還沒有?我這可是世界五百強的大公司,你這種什麽博士什麽的我能批發你知道嗎,你不用說了,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開除了,行了,明天早上方案必須出現在我辦公桌上,就這樣!”
“嗯,是我,周書記啊,你們那邊文明城市做的怎麽樣了,我下個星期可就要過去檢查了,到時候要是還有漏洞,上面的處分你可跑不了,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咱們得服從組織安排,行了就這樣吧,我等會兒還有個會,現在正去辦公室呢,拜拜。”
“強子是我,你龍哥,我他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老虎那王八蛋不是好東西,你看現在怎麽辦,東子他們讓出賣了吧,我他媽都不想說你們,什麽?又讓我幫忙?不行,上次為你那點破事兒,我他媽都弄出人命了,就算我是地頭蛇,我兄弟怎麽說?”
紀曉蘭就像顆炸彈,她一出現,炸出了各行各業的成功人士,打電話那聲要多大有多大,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是個人物,跟傻逼一樣。
然而對於這一點,紀曉蘭仿佛什麽都沒發覺,玩味的瞅了李朗一眼,然後開始衝那幾個裝逼犯拋媚眼,這女人就是故意找事兒呢!
被她這有意無意的一**,裝逼犯們都變得躁動不安,視線越發頻繁,而紀曉蘭此時卻又做了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舉動,她居然往旁邊挪了一下屁股,仿佛想離開李朗一樣。李朗開始沒感覺有什麽,隻覺得她可能坐的不舒服,換個姿勢,當他發現那幾個裝逼犯慢慢圍過來的時候,他終於回過味兒了,他們要出手了!
最先開口的就是那個教授,人長的不錯,一副溫暖大叔的樣子,還留著胡子,非常有男人味,他來到紀曉蘭面前,露出一個非常有欺騙性的微笑:“美女你好。”紀曉蘭立刻回道:“大叔你好。”那笑容,就差說求勾搭了!
教授大叔仿佛瞬間被治愈,渾身充滿了勇氣,看了李朗一眼,覺得挺無害的,於是開門見山道:“不知我又沒有榮幸邀請你共進晚餐,請放心我是華夏大學的客座教授,絕不是什麽壞人。”
個華夏大學不就是左飛飛那個學校嗎?李朗如是想道。
教授大叔此時緊張到了極致,腦袋飛快運轉,正思考如果邀請失敗,該怎麽圓場,或者要一下聯系方式,可以慢慢發展嘛。
紀曉蘭偷看李朗一眼,然後嫵媚的笑道:“我也很想跟你共進晚餐,但是要看我男朋友同不同意呀。”教授立刻看向李朗,溫文爾雅道:“先生您的這位小姐的美貌讓我沉醉,美好的事物應該與人分享,不知你能不能寬宏大度的,讓……”
李朗伸手指著教授,面無表情的問:“你覺得你媽漂亮不?”教授立刻呆住了,下意識說:“漂亮。”“那你為什麽不把你媽上交給國家,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李朗這話一出,地鐵裡的乘客都笑瘋了,尤其是上交給國家這個梗,前幾天還流行的要死呢,沒想到他能用的這麽毫無違和感。
大家笑了,教授先生的臉卻紫成了茄子,憤怒值瞬間滿格,還好作為京城人士,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人,強壓火氣,義正言辭道:“先生,我剛剛在跟你好好說話,並沒有侮辱你,請問你憑什麽侮辱我的母親!”李朗攤開手,一臉無辜道:“我有嗎?”
“你剛剛就是這個意思!”李朗無語道:“那是你以為,還有你別總在我面前晃,我看著反胃。”李朗揮揮手,就像在趕蒼蠅。教授這下鼻子都要氣歪了,指著李朗大聲說:“我現在要你向我道歉,你沒有任何權利侮辱我的母親!”李朗反問道:“那你就有權利勾搭我女朋友了?”
李朗本以為這句話能噎他一下,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牲口的臉皮厚度。只見教授先生圍脖一甩,風度翩翩的衝紀曉蘭施了一個撫胸禮:“人人都有追求美麗的權利,我只不過是敗在了這位女士的魅力之下。”
好家夥,這貨不會真是個教授吧,這情話說的那叫一個肉麻,李朗聽的起雞皮疙瘩,紀曉蘭也渾身不在,她今天就是為了找個樂子,誰稀罕這胡子拉碴的大叔深情告白,要是李朗說她還能沉醉一會兒。
轉眼地鐵到站了,李朗懶得跟這種人廢話,拉著紀曉蘭下車,紀曉蘭臨了似鼓勵似的,深深看了教授大叔一眼,然後她感覺屁股一陣劇痛,疼到她差點罵人。
轉臉一看,就看到李朗陰沉似鐵的面孔,不用說肯定是他捏的,手還掐著肉呢。似乎察覺到李朗真的生氣了,紀曉蘭硬生生忍住了怒火,可憐巴巴的望著李朗,那小眼神,委屈的跟小狗狗一樣,眼淚汪汪的,別提多誘人了,她知道李朗吃軟不吃硬,撒嬌賣萌最有用,咬著嘴唇,一副我很想哭,但是我要忍住的樣子。
李朗剛剛那點氣瞬間就泄了,還是一泄千裡的那種,無奈的衝紀曉蘭努努嘴,讓她看看那邊。紀曉蘭衝李朗賣萌, 萌出一臉血的不止李朗一個,還有那幾個裝逼犯,一個個眼珠子綠瑩瑩的,恨不得把紀曉蘭揉碎了吃吞下去。
有時候上頭這種事根本沒辦法用科學解釋,教授大叔上前一步,伸手抓像紀曉蘭的手,似乎想把紀曉蘭拽過來,誰知紀曉蘭卻轉身躲了過去,皺眉看著他,語氣生冷道:“你幹嘛!”教授大叔義正言辭的指責李朗:“你看這個人,他不止罵人,還打你,你跟著他沒有好結果的,我要幫你離開他,你應該接受更美好的生活!”看他嚴肅那個樣,李朗差一點就真信了,白眼球突破天際。
教授大叔光說還不算,似乎還打算動手,可能覺得應該表現一下自己英勇的身姿,居然挺身向李朗和紀曉蘭隻間強行插入,想將兩人分開。李朗眉頭一挑,不等他出手,紀曉蘭突然扶著李朗肩膀一撐,整個人以手臂和李朗肩膀為支點,橫在半空中,雙腳用力踢在教授大叔的胸口上。
紀曉蘭會武功,而且還挺不錯,她這奮力一腳踢出去,教授大叔騰空而起,後背瞬間撞在車廂上,砰地一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紀曉蘭落地,拍拍手冷笑道:“耍流氓耍我身上了?我男朋友怎麽樣用得著你說嗎!”說完拉著李朗從容離去,剩下那幾個裝逼犯此時才明白,感情人家從頭到尾都是在逗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