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亂性這一說一直廣為流傳,對於這個說法,李朗一直覺得那是扯淡,是借口。如果真的喝醉了,一刀捅死你你都不知道,還想辦事?做夢吧你!那些口口聲聲說自己喝醉的女人,在人家幫你脫褲子的時候還知道配合,這也叫喝醉了?
那天喝了那杯酒李朗就沒意識了,第二天醒來摸到一片光溜溜的皮膚,以及隨後便看到紀曉蘭哀傷的大眼睛:“你這個禽獸!”嗯的確挺禽獸的,或許說是禽獸不如更貼切,因為李朗知道自己喝多了什麽樣,就是睡覺,睡的像死了一樣。
曾經幾個損友要幫李朗結束處男生涯,為此他們給李朗下了酒,花錢請了個高級貨,幫李朗**,結果不怎麽樣,用高級貨的說法,李朗根本就是死了,怎麽弄都沒反應,所以李朗這**的計劃也就擱淺了,昨晚要是能發生什麽,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自願的。
紀曉蘭渾身都是戲,為此她還在食指上拉了個口子,說那是她的初夜,為此李朗趕緊去洗床單,血這東西不趕緊去掉,以後幹了就再也去不掉了。
今天和紀曉蘭的父親約好了吃飯,說實話,李朗挺不願意見這一家人的,尤其是紀小北,這家夥見誰都笑嘻嘻的,長的又帥,後來見了他幾次人家回回帶的女孩都不一樣,對比李朗大為羨慕嫉妒,自己怎就沒有那麽好的命呢。
不知道紀小北是不是真的老實了,反正那天見了紀雲後,什麽事都沒再發生,街上那些晃蕩的混混們也全都散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裡,仿佛又回到了風平浪靜的日子。對此李朗很在意,紀曉蘭說紀小北想治他於死地,那麽為什麽就這麽算了?真的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
到了飯店,全員戒備,外圍是武警巡邏,中間是酒店保安,裡面則是三三兩兩成群結伴的黑衣保鏢。這種架勢給了李朗很深的震撼,來到房間門口,一男一女將李朗和紀曉蘭分開,中間拉上窗簾,然後那個男的就在李朗身上摸了起來。
“嘿嘿,噗,哈哈!你別撓我癢癢,哈哈哈,擦你要摸哪裡,你自己沒有啊!”這麽私密的地方被摸,還是個男人摸的,李朗當然不樂意了。這時候簾子另一邊的紀曉蘭說:“你別亂動,這是在檢查我們有沒有帶凶器毒藥,等會還要過安檢,你做好心理準備。”
李朗撇嘴道:“見國家總理估計也就這樣了把,至於麽!”“閉嘴,見國家總理連菊花都要檢查,小心你被給你檢查身體的人**花!”此話一出,李朗頓時緊張的看著身邊的大漢,跟木頭一樣,面部線條很硬朗,完全沒有表情,仿佛只知道工作。
檢查過沒有任何異常,紀曉蘭挽著李朗的手臂走進屋裡,房間裡很空曠,連玻璃都是毛玻璃,估計是預防狙擊手的,一張八仙桌,九個菜一碗湯,紀雲坐在上首,左手邊坐著劉正奇,見李朗與紀曉蘭到來,笑道:“你們兩個什麽時候結婚,我這還等著抱孫子呢?”
紀曉蘭根本沒接話茬,紀雲也不在意,搖頭說:“當年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這些年我一直想去彌補,但是我知道,有些事錯了也無法改變,李朗也不要有壓力,哪怕你跟小蘭分手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我只希望你能把小蘭當成普通女人,好好愛她,陪她一輩子,普普通通才是最大的幸福。”
紀曉蘭坐下之後就開始猛吃桌上的菜,而且還不夾自己跟前的,轉吃對面的,那裡還有一個座位是給紀小北準備的。紀雲慈祥的望著紀曉蘭,
當他看向空無一人的座位,卻又露出深深的無奈與惋惜。 本來李朗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聚餐,但是現在這詭異的氣氛,怎麽看都不普通,而他也不敢亂動,生怕被誤會成行刺的人,直到紀曉蘭夾了根雞腿給他,他這才陪紀曉蘭吃了起來。吃著吃著,紀曉蘭突然把筷子一扔,憤怒道:“都跟你說了那個野種不是好東西,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養虎為患,自食苦果!”
紀雲喝了一口老酒,臉上的帶著苦笑說:“我隻想給他一次機會,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那個雜碎現在在哪?我要去砍死他!”
“我在這裡,我的好妹妹,你就這麽想殺我嗎?呵呵,枉我一直那麽的疼愛你。”眾人側目,紀小北背著手,一臉自信的走了過來。紀曉蘭咬牙切齒道:“紀小北,你根本不配姓紀!”紀小北聳肩道:“無所謂,姓什麽都無所謂,反正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麽,連這個名字也是紀半天給我取得,哦對了現在紀半天這個名字歸我了,老爹你應該沒意見吧?”
“你找死!”紀曉蘭怒罵一聲就要動手,突然她停下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她。紀曉蘭是紀雲的親閨女,哪怕她都要被搜身,那麽紀小北的槍是怎麽帶進來的?哪怕李朗不會什麽陰謀詭計此時也明白了,現在說話算數的不是他紀雲,紀半天的名字真的被紀小北搶走了!
李朗刹那間將紀曉蘭按下,陪笑臉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動刀動搶的呢,千萬別傷了和氣,北哥你先坐,跟老爸喝兩杯消消氣,都是一家人沒什麽說不過去的。”
根本沒人搭理他,紀雲還是在喝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仿佛喝的不是酒是水,紀曉蘭飽滿的胸口一起一伏,被氣的不輕。紀小北放下搶,仿佛真的聽進了李朗的話,來到給他留的位子坐下,看到自己面前光溜溜的盤子,笑了笑搖頭說:“你還是那樣,一直在搶我的東西,不過沒關系,誰讓我是你哥呢。”
紀小北放下酒杯,歎了口氣說:“搶吧,搶吧,搶來搶去,我只要這些就足夠了,其他的你都拿走也無所謂。”紀雲喝酒的動作一頓,酒杯停在面前道:“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紀小北淡淡道:“還能怎麽樣,走您的老路子,歸順國家,讓他們老實本分過日子。”
紀雲嘴角的苦意更深了,搖頭道:“你已經拋棄了江湖道義,現在你不是我兒子,你只是一個政客,你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任何人,老實本分對他們來說不可能,而當他們耐不住寂寞的時候,就是你出手之時,大家都是你的墊腳石而已,好計謀!好算計!”
說到最後,紀雲甩手將酒潑在紀小北臉上,怒氣衝天。紀小北毫無反應,仿佛被潑一臉酒的不是他,平靜道:“我從七歲被你收養,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我姓什麽,直到您出現給了我名字,我曾在外流浪兩年,只有五歲的我從垃圾桶裡翻食物,從流浪狗嘴裡奪食,從那個時候我就明白,弱者應該被掠奪,掠奪無罪,你只能怪自己不夠強。”
紀曉蘭一張拍外桌子上怒道:“所以你就奪到這個把你養大的老東西身上了?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把你當親兒子養,我這個親閨女跟他說的話他都不聽,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紀小北始終在沉默, 一言不發,最終緩緩吐出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想傷害你們,不要逼我!”說完起身離去。
紀曉蘭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溫熱的血跡濺在李朗臉上,哪怕這樣,紀曉蘭也仿佛沒有知覺一樣。“這就算你選的接班人!這就是一條白眼狼!養了二十年都養不熟的白眼狼!”紀曉蘭指著大門大聲咆哮。
紀雲悲涼的搖搖頭:“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會教導兒女,女兒恨我,兒子背叛我,也許這就是我報應!”紀曉蘭冷哼一聲拉著李朗寒聲道:“我們走!”李朗一直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來安慰一下紀雲,不管怎麽說他都是自己的偶像,也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
出來沒費什麽勁,只是紀曉蘭在車上發起了瘋,毫無征兆的對李朗又踢又打,癲狂的哭喊道:“為什麽!為什麽不相信我!只要聽我的明明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到底為什麽!”對於這件事,李朗完全處於懵懂中,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紀小北具體做了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安慰紀曉蘭。
強行將紀曉蘭擁進懷裡,剛剛還瘋子一樣的她,進入李朗懷抱的一瞬間安靜下來,死死抱著李朗,把臉埋在李朗胸口,不一會李朗便感到溫熱,她哭了。
“乖,不要哭了,是你爸爸不好,如果他能聽你的話你哥就不會這樣了,以後咱們在也不跟你爸來往了!”話才說完就被紀曉蘭踢了一腳,大聲衝李朗咆哮:“他不是我哥,你還有你不準說我爸壞話!”李朗嘿嘿一笑,再次把紀曉蘭抱緊,心貼心才是最好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