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梵音等人當然是專業的,但是他們只是警察,卻不是法醫,既然現屍檢報告有問題,又找不到當初的法醫,所以只能找個真正的法醫過來看,也就是他們公安局的一朵嬌花,局長大人的老情人,於軍歌的阿姨,胡麗女士。
雖說當年因為感情的事跟於天正鬧得不愉快,但是胡麗還是個比較有理性的女人,她雖然幾乎每天都會和於天正吵一架,但是對於於天正的女兒於軍歌,疼愛到了骨子裡,一有機會就要抓進懷裡好好疼愛半天,如果你某天看到於軍歌頭亂糟糟,請不要擔心,她絕不是被糟蹋了,只是碰見了胡麗女士而已。
這不,兩人剛碰面,於軍歌又被拉進懷裡了。“哎呀呀!我的小軍歌,一晚上不見又可愛了呢,快來讓阿姨摸摸,哼哼也不知道你爸那個野豬一樣的男人怎麽會生出你這麽漂亮的女兒,一定是你媽媽的優良基因,哈哈胸部又變大了呢!”
於軍歌被這個女流氓摸的一臉嬌羞,怎麽掙扎都跑不掉,最後羽梵音覺得胡麗大人摸爽了,這才咳嗽一聲提示該辦正事了。胡麗放開於軍歌,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羽梵音說:“好了羽督察,今天有什麽事找我,看在你把軍歌送給我糟蹋的份上,我一定幫忙。”
羽梵音將那本屍檢報告交過去說:“胡大姐,這就是oo13號案件的屍檢報告,我在裡面現了一點問題,麻煩你看一下。”“問題?能有什麽問題,先說好,法醫這個職業講究“務實”兩個字,如果屍體還在,我有信心幫你們推翻一定的結論,但是現在什麽都沒有,我可拿不準主意。”
看了第一行字,胡麗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過她沒有說話,而是選擇繼續看下去,足足等了二十分鍾,胡麗把屍檢報告往桌子上一摔,嘴裡吐出四個字:“胡說八道!”
羽梵音四人互相看了看,皆能看出對方眼中的喜色,找專業人士果然有用。胡麗抬頭便看見幾人的小動作,翹起二郎腿:“你們應該也是現了不對勁才來找我的吧,不過我覺得你們應該去找寫這本屍檢報告的法醫,以我做法醫的經驗來看,這本屍檢報告瞻前顧後,似乎想隱瞞什麽,但是又很矛盾的急於想透露什麽。”
於軍歌驚喜道:“胡姨那你看出什麽了,能跟我們說說嗎?”胡麗腳在地上一蹬,屁股下的椅子頓時向後滑去,等她拉著桌子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張照片。
照片上黑乎乎的,一張裡面有黑色的粉末,另一張則是充滿了燎泡,胡麗舉著兩張照片說:“這兩張是我以前拍的屍檢照片,都是被燒死的人,順便向你們普及點小知識,被火…”胡麗話沒說完便被於軍歌打斷了:“胡姨這個事我們知道,我們還看出那個農歷日期和滿月有問題,您能告訴我們點別的嗎?”
胡麗驚訝道:“你們幾個不簡單啊,應該是羽督察看出來的吧,她經手的案子多,具備各方面的破案知識,果然名不虛傳。”說罷向羽梵音點頭致敬。於軍歌不滿道:“胡姨,你為什麽就不能說是我現的,人家也很努力好不好?”
胡麗一臉寵溺道:“因為我希望我家小軍歌趕快找個好人嫁了,最好把警察這個工作也換了,其實做個家庭主婦也不錯哦!”“不行,做警察說我的夢想,我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羽督察這樣能乾的好警察,這也是我現在的奮鬥目標!”於軍歌一臉乾勁的說。
羽梵音咳嗽一聲,拉回正題:“胡大姐,您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更加有用的線索?”胡麗點點頭,到來屍檢報告,指著一段話說:“不知道羽督察知不知道什麽叫對衝性顱底骨折?”羽梵音思考了一下說:“外力作用於顱骨時,
力傳導到遠離著力點的部位,在顱底骨較薄弱處造成骨折,如打擊頭頂部造成顱底薄弱處骨折。”胡麗拍手稱讚道:“厲害,沒錯,這個是我們法醫的專業術語,哪怕是你們刑警經常跟我們打交道,也不一定這麽清楚,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們一點,在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的刑警更不可能知道這個名詞,而這本屍檢報告,從裡到外都透露出一件事,被殺掉的這一家人,生前曾被人毆打過,因為據我所知,普通的摔跤,並不能完成對衝性顱底骨折。”
於軍歌你迷惑道:“這個楊慧相到底想幹什麽,好好的屍檢報告為什麽要寫的亂七八糟,直接按照事實寫不好嗎,還要大家猜來猜去的。”胡麗站起來捏捏於軍歌的臉說:“人只要活著,總會被逼迫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有些人選擇蒙住良心自欺欺人而有些人則為了家庭親人等原因忍痛承認,同時也會為以後留下生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法醫,應該就是在位為死者留下一條申冤的希望。”
羽梵音起身道:“謝謝胡大姐指點迷津,回頭請你吃飯。”胡麗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好了不留你們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拜拜。”
羽梵音臉上透著按耐不住的喜色,腳步輕快,仿佛風大一點,就能把她帶走一樣。三個人誰都不知道她高興個什麽勁,哪怕是李朗也不明白,見她直愣愣的奔著路燈撞過去,李朗終於現這家夥在啃手指頭,也就是說她又開啟思考模式了。
李朗眼疾手快就把她給拉住了,同時眼疾手快的還有楚向陽,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氣中激烈碰撞。於軍歌在兩人出手的同時就默默開啟了隱形模式,她怕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在被人家不小心踩死了。
好在羽梵音只是想事情想的太過專注,而不是丟了魂,被人一拉就清醒了過來,望著自己被楚向陽拉著的手一挑眉,不動聲色的甩了開,轉頭問李朗:“你拉我幹嘛?”李朗指著路燈不滿道:“你打算跟這東西親密接觸一下啊?”羽梵音這才看清楚前面那位。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羽梵音氣餒道:“來不急了,只能明天再去了。”楚向陽搶白道:“你要去哪,我送你。”李朗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子還沒死心呐!
羽梵音又開心又苦惱道:“胡麗姐給了我一個重要的提示,那就是這件案子有隱情,她說死者生前極有可能被毆打過,那趙家一家人就住在村裡,四個人總會出一點聲音吧,所以我就想去村裡打聽一下。”於軍歌不解道:“我們帶回來的檔案裡不是有村民的口供嗎,為什麽還要去問?”
羽梵音痛心疾道:“你還沒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嗎?”不止於軍歌茫然,連李朗個楚向陽也蒙了,不知道羽梵音指的是什麽事。羽梵音歎息道:“還記得屍檢報告有問題吧?”三個人點頭,於軍歌補充道:“那個法醫楊慧相好像在隱瞞什麽,又想透露什麽消息。”
“沒錯,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那麽你們有沒有想過,是誰讓楊慧相如此矛盾呢?或者換一種方式,什麽樣的權利能讓一名為法律工作的法醫,不得不閉口呢?”三個人頓時張大了嘴巴,李朗看了一眼高大的辦公樓,用手指了指天空。
羽梵音點點頭:“沒錯,他有能力讓法醫為他們閉嘴,那麽肯定也有能力做偽證,那些檔案的資料估計是他的障眼法, 也是為了堵住大家的嘴讓他有個台階下,那些資料只能作為參考,我們更應該去實地甚至現場勘察一下,我相信絕對會有意外收獲。”
羽梵音從不說自己聰明,別人對她絕高的智商表示羨慕的時候,她總會說一句話:“我只是思考方式和大家不同,並不是智商的關系。”沒錯,的確是這個道理,俗話有“鑽牛角尖”這說法,古詩不是也有不識廬山真面目嗎,是有時候思維進了誤區,就跟想進房子卻硬往牆上撞一樣,但是哪有那麽容易跳出來,羽梵音這根本就是開外掛一樣,圍著房子到處找大門。
一番話後,三個人看羽梵音的眼神都有點畏懼,於軍歌怯怯的說:“羽姐姐,以後你多教教我,我可能有點一根筋,你多幫我長點心眼。”羽梵音一愣,然後楚向陽又接著說:“女人想的多了容易老,注意點。”“不是…”李朗扳著羽梵音的肩膀,深呼吸道:“還是那句話,不準把心眼使我身上!”
羽梵音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嫌棄了。
楚向陽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三點三十七分,我們開快點應該能在四點到北河村,我們趕緊出吧。”李朗翻白眼道:“你自己都說能在四點前趕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大晚上拜訪人家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尤其還是問一件二十年前的凶殺案,誰會搭理你?”
羽梵音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先回去做事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八點半出,去北河村收集情報,注意保密工作,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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