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罕家裡還可以,高腳樓似乎是剛建的,竹子還翠綠翠綠的,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正提著木桶喂豬,一看到岩罕回來,立刻欣喜的跑過來說:“阿爹你回來了啊。”說完也不等岩罕說話,便抱著大象的鼻子說話:“吉祥你有沒有聽啊爹的話啊,我家吉祥最乖了,一定很聽話。”
岩罕從象背上跳下來說:“香玉快去讓你阿姆準備酒席,有客人來了。”香玉很乖巧,答應了一聲就向竹樓裡跑去,而此時李朗也跑來了,後面跟著同樣氣喘籲籲的紀曉蘭,誰也沒想到岩罕的家這麽遠,足足跑了半個小時啊,李朗的腿都開始痛了。
停下來李朗差點跌倒,紀曉蘭連忙扶住他,緊張的問:“你沒事吧,是不是骨頭疼了,都叫你別逞強,哎呀,快坐下我看看。”李朗靠著岩罕家的籬笆牆坐下,喘了口氣說:“我沒事,就剛剛一下有點疼,呼,跑了這點路感覺真好,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都快把我憋死了。”
紀曉蘭一邊幫李朗揉著腿,一邊埋怨:“你憋得慌跟我說啊,我偷偷帶你出去過二人世界去,要是那方面的我給你用嘴,我可是你親老婆,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李朗寵溺摸了摸紀曉蘭頭:“好了,先扶我起來吧,別讓她們看到擔心。”
此時岩罕恰好也出來了,繼續用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你怎麽坐在地上,快進屋裡啊,我的老婆已經拿來美味的米酒了,絕對讓你喝個痛快。”岩罕很豪爽的將李朗從地上拉了起來,也沒管李朗同意不同意,直接將他帶到了屋裡。
屋裡一個婦人正和一個少女收拾桌子,桌子旁邊放了一個巨大的酒壇,足足有五十公分高,桌上剛擺上了兩盤菜,一盤生菜,中間放著一個小圓碗,應該是蘸料,另一道不知道是什麽肉,看起來有點像豬皮。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剛剛在路上碰到的外鄉人,他叫李朗,他很寬容,吉祥剛剛衝撞了他,他很大方,這是我的女兒香玉,這是我的妻子葉西。”兩個女人雙手合十向李朗鞠躬,李朗也手忙腳亂的還了一禮。
“好了我的朋友,不要害羞,請坐,先來嘗嘗我們的米酒,我沒有它就沒有了生活,沒有它就像到了地獄,來我們先乾一個!”已經有些罕見的土陶碗,巴掌大,估計這一碗酒就有三四兩,李朗這一滴倒的酒量,怎麽跟人家喝,沒聽人家都恨不得泡酒裡了嗎?
“不行,岩罕大哥,我不能喝酒。”一看李朗拒絕,岩罕又生氣了,瞪著眼睛說:“為什麽,我家的美酒不香嗎?我家的酒最香了,不信?我喝給你看,啊!真是美味啊!”李朗實在受不了岩罕這種熱情,苦笑不語。
“來,給我喝,我老公不會喝酒,對酒精過敏,過敏你知道嗎,就是起小紅疙瘩那種病。”紀曉蘭繪聲繪色的扯犢子。沒想到岩罕還真信了:“過敏?對酒?上天,老弟你真是太可憐了,居然不能喝這種美味,你一定是得罪了天神,岩罕為你祈福。”
李朗苦笑,他還真是得罪了上天,不過他這酒精敏感應該跟著沒關系。紀曉蘭端起酒碗,一口氣幹了,呼出一口酒氣說:“岩罕大哥,你們家的酒真夠味,來我們個!”岩罕一看紀曉蘭這麽爽快,頓時樂的中彩票一樣,殷勤的倒滿酒說:“你是個好人,能喝酒的都是好人,我們再喝!”“好!”
李朗在一邊笑的更苦了,能喝就是好人,那自己一點也不能喝,是不是怪透氣了?
正當紀曉蘭跟岩罕喝的開心的時候,魏珊珊等人終於姍姍來遲,看著正在和岩罕玩兩隻小蜜蜂的紀曉蘭,三個人的臉色都是黑黑的,紀曉蘭果然不靠譜!
菜已經上的差不多了,一共八個,有魚有肉,竹筒飯,還有一些李朗不認識的東西,不過只要是老婆給夾過來的,他就照單全收,飯桌上很安靜,大家都在吃飯,時不時小聲議論一下,唯有紀曉蘭和岩罕非常的鬧騰,各種劃拳各種嗨,貌似已經有點失控了。
最後紀曉蘭終於把岩罕喝趴下了,自己踩這桌子大笑:“哈哈哈!就你這小犢子還敢跟老娘比酒量,你再回去修煉八百年吧!”那副囂張的樣子,怎麽看怎麽討人厭,李朗實在看不下去,將她拽了下來,紀曉蘭身上濃重的酒味讓李朗有點嫌棄,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自己老婆,只能忍著。
喝醉後的紀曉蘭並不老實,她就屬於酒品比較差的人,如果她喝了酒睡覺,那說明她還沒喝多,什麽時候開始撒酒瘋了,那才是真的喝多了,就比如現在,她開始撒酒瘋了。
“老公~”紀曉蘭摟著李朗嬌呼,甜膩的腔調讓人起雞皮疙瘩。“在呢,有事說。”紀曉蘭不安的扭動了兩下說:“人家還想喝酒~”反正也喝了不少了,也不差這一點,喝就喝吧,對於喝醉了的人,只能順著她來。
李朗端著酒碗送到紀曉蘭嘴邊:“喝吧。”“不要,人家讓你喂,嘻嘻。”“我這不就是在喂你嗎?”紀曉蘭指指自己的嘴唇:“用這裡喂。”李朗翻白眼道:“那不行,我不會喝酒,你不喝我喂別人了啊。”李朗假裝把酒往羽梵音那邊送,紀曉蘭果然上當了,急忙搶回來,又是一口幹了。
喝了這碗酒,紀曉蘭的臉更加宮縮,她自己仿佛也有所察覺,她托著臉說:“老公~”“又幹嘛啊?”紀曉蘭扭捏道:“你看人家漂不漂亮嘛!”李朗無奈敷衍道:“漂亮漂亮,你是最漂亮的,趕緊給我睡覺!”她這一身酒味實在讓人難受。
沒想到紀曉蘭根本不願意,竟然將李朗推在了地上,一邊解扣子,一邊說:“你喂我喝酒,我要好好報答你。”她說著已經解開了扣子,開始往外掏那啥,雖說不是沒見過她光溜溜的樣子,可是這種情況下,李朗還是被刺激的不輕,想反抗又不想反抗。
噗通,紀曉蘭倒在了李朗懷裡,劉珂的手慢慢收了回去,繼續吃她的竹筒飯,她貌似很喜歡吃這個,已經吃了兩碗了,還在吃。
李朗抱著紀曉蘭將她平放下來,似乎又想起什麽,將她的衣服重新穿好,這才重新回到飯桌上。羽梵音酸溜溜的說:“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看他剛剛那個眼神,那叫一個矛盾啊!”劉珂沒說話,只是白了李朗一眼,而魏珊珊則給李朗夾了一塊雞肉說:“你別怨他,他又不嫖不賭的,忍這麽多年很難得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男人不好色還是男人嗎,他好色咱們才放心,有幾個女人比咱們還漂亮啊,抓住他足夠了。”
羽梵音冷哼一聲道:“幸好這家夥還不能那啥,要不然肯定被紀曉蘭榨幹了,我提議咱們以後最好限制他一點,要不然他非腎虧不可。”李朗拍著自己胸口說:“我身體好著呢!”劉珂平淡如水的說:“房事過度會折壽,確實該限制一下。”
魏珊珊使了個眼色:“以後再說,有人來了。”話音剛落,岩罕的女兒香玉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已經醉倒的阿爹,開始費力的將他往一邊拖,李朗連忙起來問:“我幫你吧,是要去那邊對吧。”香玉點點頭說:“阿姆說了,阿爹喝醉了就把他扔牆角,省的看了心煩。”
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岩罕,李朗突然有點幸災樂禍,看你丫的還說喝酒是好事不。
拖完了阿爹,香玉坐到飯桌前給自己倒了一碗米酒,兩隻手捧著,小口小口的喝著,白生生的小腳丫,非常調皮的一甩一甩。李朗突然想起導遊的事情,看岩罕醉的那個樣子,估計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於是向香玉問道:“香玉,你們這裡哪裡能找到導遊,我們想進那邊的原始森林。”
誰知原本放松的香玉,突然警惕起來:“你們進森林幹嘛?”羽梵音道:“我們的朋友在裡面失蹤了, 我們想去救他。”香玉撇撇嘴:“那你們還是死心吧,這片森林我們也隻敢在外圍帶著,再往裡面走會有危險,沒有人願意進去,你們那個朋友,應該是商人吧?”
孫茂的確是商人,只是不知香玉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她見過孫茂?
想到這裡,李朗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香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商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死在裡面最好,讓他偷我們的寶貝!”孫茂生死不知,而這個小姑娘又在這裡冷言冷語,一股無名火湧上李朗心頭,不過還沒等他火,魏珊珊開口了。
“香玉,你為什麽這麽說,商人有什麽不對嗎,他們能把外面的東西帶進來方便生活,也能幫你們把本地的東西賣出去,讓你們的日子過的更好,你為什麽不喜歡商人呢?”此時李朗才想起來,香玉只有十六七歲,只是個小孩子,根本不應該和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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