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無名與風振看了看隊員們將這幾個籃球技巧掌握的程度,每個隊員都好像熟練的掌握了這幾個籃球技巧,但只是好像,熟能生巧。他們還需苦練。
十天過去了,風振與無名再次看了看隊員們掌握的情況,風振與無名相視一笑,各自點了點頭。
風振道,還不錯,停下來,教你們新的籃球技巧。背後雙變向,先左後右,然後走右邊突破過去,總決賽時,歐文曾用這個動作險些晃倒庫裡。
無名道,新技巧,連續背後加胯下變向,右手運到這,後面運兩次,來到防守者面前,一個胯下變向,記住,背後兩次運球,接著,再次一個胯下變向。
風振說,教一個天選之子——勒布朗詹姆斯的動作,來到防守者面前,變向,再胯下後撤步回來,做一個投籃假動作,然後加速前進,仔細看慢動作,變向,撤步回來,投籃假動作,加速前進,季後賽的節奏會非常快,你要適應他,就必須反覆練習我所教的。
無名說,最後一個動作,背身,背對對手,我想讓你……這是一個真實的比賽情景,如何判斷你和對手的距離,取決於你的實戰經驗,我發現我和對手有一臂的距離,先用身體擠一下他,撤步,休息他的腳步,非重心腳後撤,轉身,過人。
風振說,新增項目,同時運兩個球,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你能同時運兩個球,那麽,運一個就是小菜一碟了,你所做的就是給你的神經系統更多的壓力,你要將自己訓練的能一心二用。在球場上,必須做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第一個訓練,同時運兩個球,背挺直,加大頻率,越快越好,接下來,交錯運球,一上一下,下來就是,兩手將球前後擺動運球。
無名說,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兩人一隊,保持六米的距離,一個人先兩手運兩個球,豎直運球,交叉運球,交錯運球各十次,另一個人在對面做俯臥撐,當一個人做完此動作後,做俯臥撐的人起來,同時,運球的人將球扔向剛做完俯臥撐的人,然後,此人在做俯臥撐,明白嗎?
隊員們異口同聲的喊明白了。之後,他們咬牙堅持,顧不得擦汗,刻苦的訓練起來。
訓練是非常痛苦的,正是這痛苦的訓練,在比賽時才能感覺異常輕松,榮耀與輝煌表面看起來熠熠生輝,背後都是心酸與汗水。
無名與風振又開始聊天,無名道,季後賽比賽強度大,很多球員體力不支,從而輸掉比賽。
風振說,那你的意思是加強體能訓練?
正有此意。
你想到了什麽辦法?
無名悄悄的湊到風振的耳邊說了說,風振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任由隊員們揮汗如雨,風振與無名依然淡定的喝著茶,討論著如何塑造一個更好的球隊。
次日下午,無名說,你們的苦難在今日要更上一層樓了,請做好心理準備。
蕭說,你們是瘋子,我們也跟著瘋了起來,瘋子就是通向天才的第一途徑。
風尋說,人生就是苦難,無盡的苦難。
天嘯說,我之所以能,是因為我相信我能,恐懼自己受苦的人,已經因為自己的恐懼在受苦。
葉凌道,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所以我活著不能活得像死人一樣。
玄明,我們這隻球隊就是為了奪冠而生的。
龍隱,腳踏實地,路,就在我的腳下,我只需一步步走完。
無名道,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請享受無法回避的痛苦吧!
說完,隊員們跟著無名和風振,風振掏出一把鑰匙開啟了籃球館側面的一扇門,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個游泳池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游泳池裡還鑲嵌著許多器材,無名要求隊員們在游泳池裡訓練,游泳池上面存放滿滿一池水,隊員們系沙袋在裡面前行,突然,上面的水向下奔湧,這水直擊向隊員們的胸膛,他們艱難的逆水而行,這對他們來說又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這樣的訓練結束後,無名問隊員們感覺如何?隊員們無不感到這才是真正苦難的開始。蕭問無名,為什麽不早些這樣訓練,那樣豈不是讓他們更早的進入這種狀態?
無名道,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拔苗助長只會適得其反。蕭聽後,恍然大悟。
之後的每天體能訓練都在這個游泳池裡進行,為了練習強大的臂力,風振要求隊員們一手拿著啞鈴在游泳池記游泳,並逼迫著隊員們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相應的任務,魔鬼般的強度訓練,使每個隊員都練出了過硬的心理素質與身體素質。每個隊員的飯量都大大的增加了,他們的每頓飯必須有半斤牛肉,否則,這樣的體能訓練會讓人吃不消的。
夜晚,訓練結束,隊員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休息,一沾床便很快入夢。
蕭做了一個夢,夢回到幾年前,他與村裡的朋友在斑駁的籃球架下打籃球,夜深了,路燈偏暗,突然,一道旋風將它們吸入異次元裂縫黑洞裡。
突然,就只剩下他一人,空間非常狹小,而且好像深陷泥潭裡,蕭使勁的爬,但怎麽也爬不出這黑色的沼澤,蕭有點失望,他還是繼續往前爬。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跌落在了公路上,一個背著包的人向蕭奔來,他對蕭說,你的夥計在精神病院十八樓被綁架了,而且有定時炸彈,背上我的包,那裡面有你能用的東西,趕緊去解救你的夥計們。
話音剛落,蕭背上包向精神病院衝去,一輛汽車直向蕭奔來,蕭笑了笑,一個前空翻,從車頂飛過。
一條大河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奮力的將包扔向對岸,然後,奮不顧身的跳進河裡,一條大白鯊張開血盆大口將蕭吞了下去,蕭雙腿又將它的上下嘴蹬開,他想到,身上還有一袋方便麵調料,他往魚嘴裡撒了點,魚打了一個噴嚏,將蕭達到岸邊。
蕭背上包繼續狂奔,天降一個玻璃門擋住了蕭的去路,他握緊拳頭砸去,玻璃門豪發無損,他只能智取,買一瓶哇哈哈,老板說,兩元。蕭道,這上面寫著建議零售價1.5元。老板道,我不接受它的建議。蕭無可奈何,他買了一瓶礦泉水,倒在門下,從包裡掏出來一隻野狗,他將狗頭使勁的往下壓,狗的雙爪不停的動,一個洞出來了,蕭鑽了過去,繼續狂奔,十八層樓,蕭道,他得知時間不夠了,正巧,包裡還剩一根繩子,正巧,一架直升機剛剛飛起,蕭做了一個套,套在了直升機上,縱身一躍,來到十八層樓。
他破門而入,歹徒向蕭開了一槍,蕭用牙齒咬住了子彈,之後,吞入肚中。蕭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維快不破。歹徒目瞪口呆,連續開了十幾槍,蕭用包擋著,這包是防彈衣做的。他一個回旋踢,太用力,歹徒飛了上去,時間還剩下十秒。
當蕭剪下最後一根紅線,時間剛到。豆大的汗水從蕭的臉上滑落,蕭猛的驚醒了,其余隊員還在沉睡,蕭擦了擦汗,繼續睡去。2003年3月8日中午,韋德走上了密爾沃基的布拉德利中心球場開始熱身,比賽的門票全部售空,看台上觀眾的聲音越來越響。他從沒如此緊張過。他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打出一場完美的比賽。這不僅僅是因為讀大三的他將要跳過最後一學年,直接參加NBA選秀,而這將是他的最後一次大學主場作戰。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將有機會帶領馬奎特大學擊敗常勝將軍辛辛那提大學,取得這個學校的第一個美國聯盟冠軍。就在三天前,韋德的母親剛剛從德懷特市的一所最高警戒級別監獄釋放。在此之前,她只看過兒子的一場比賽,那還是他剛剛讀高中時。這是喬琳達·韋德第一次可以看到,她的兒子長成什麽樣子了。
韋德並不是唯一一個緊張得要命的人。喬琳達害怕極了:我看起來還行嗎?會不會有人對我說些什麽?報紙會不會想要挖些內幕?有沒有人知道我是他的媽媽?她害怕毀掉屬於兒子的時刻。她害怕令兒子蒙羞。
韋德不停地抬頭向觀眾席偷看。這天上午,姐姐特拉吉爾剛剛帶著母親從芝加哥趕來這裡,她得先征得假釋官許可,同意她離開伊利諾依州。而在此之前,韋德一直不敢與母親說話,因為他害怕一旦情感如同洪水決堤,將會令他在賽前崩潰。他已經有將近16個月未見過母親一面。他之前的一生,仿佛都在為這一刻作鋪墊。當他剛剛出生時,母親仿佛聽到冥冥中有人說出一個詞,“Blessing”(賜福),她曾經想拿這個詞作為他的名字:賜福·韋德。他很慶幸自己的出生紙上沒有真正寫成這個名字,可他一直在努力令這個字眼成為他的象征。無論是讀高中還是大學時,韋德都會拚盡全力,因為他相信,他是母親生命中唯一的那麽一點希望。如果他真的能有一番成就,走出貧民窟;如果她看到他做出了一些非凡的成績,那麽,也許他可以拯救她。在過去的這一年裡,幾乎每一天,母子倆都在給對方寫信。
如果有誰能夠激勵你的靈魂,德懷恩在信中寫道,那一定會是我。我將會令你知道,你終將克服這一切。
成就非凡的道路並非一帆風順。在韋德讀大一的那年,他的生命發生了更加戲劇的轉折。由於大學入學考試距離標準線低了一分,按照要求,他在大一時不能參加大學聯賽,身材瘦弱的他只能在舉重房裡拚命訓練,在與一線隊訓練時,他得司職控球後衛。而在比賽時,他只能站在助理教練席中拚命地記錄著比賽要點,指出隊友在哪些方面做得不夠好,雖然處境艱難,他卻因此學會了如何客觀地看待和指揮一場比賽。在聖誕長假裡,他向西奧沃恩求婚。到了來年春天,西奧沃恩懷孕了。此時韋德剛剛20歲,但他下定決心不能讓孩子經歷他曾經的遭遇。他想要一個真正的家。
而在此時,住在芝加哥的喬琳達仍然未能戒除毒癮和酒精,而且仍然未按照警方要求按時報到。曾經有一次,特拉吉爾帶她出去兜風,一路上,女兒抽泣著乞求母親跟她一起去教堂,特拉吉爾不停地說著,“上帝是愛你的,求求你了。”德懷恩也曾經不斷地告訴她,他也愛她,每每聽到這三個字,喬琳達總是痛哭失聲,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配擁有這份愛,可是這麽多年來,兒子從沒有對母親說過一句狠話,從來沒有對母親置之不理。最後,在2001年10月14日,在韋德讀大二時的一天,喬琳達坐在教堂裡,當她聽到《提摩太后書》中所說,“有敬虔的外貌,卻背了敬虔的實意”時,她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羞恥感。她打電話給一位朋友,宣稱過去的那個喬琳達·韋德已經死了。這位朋友開車將她送到一處位於印第安納州南岸市的房子,這裡與世隔絕,沒有美沙酮(譯注:常用的戒毒藥),沒有任何東西,唯有綿長的祈禱,喬琳達在痛苦中煎熬,汗如雨下,大病一場,最終,她在這個月裡戒除了毒癮,告別了酒精。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又戒煙成功。接著,到了12月時,她在一間教堂的廚房裡與兒子見面,她向兒子詢問了結婚的安排後,她告訴他一個好消息——也是壞消息。她已經沒有選擇。如果她想要成為真正的母親,成為將要出生的孩子稱職的祖母,她就必須向警方自首。
新年前夜,喬琳達自首。在新的一年裡,她的兒子升級成為了父親,步入結婚殿堂,並且成為了籃球新星,領導著馬奎特大學隊取得了23勝4負的成績,並且帶領這支球隊在26年裡第一次進入美國大學聯賽四強,而母親只能在監獄裡度日如年。讀著孩子寫來的信,她感覺自己找到了一些信心,可是整日困守在監牢裡,卻又令她開始懷疑自己。她知道一旦自己重獲自由,她還是很有可能做出錯誤的選擇。
喬琳達說,“我一直左右搖擺。我確實曾經有過很深的毒癮,一有可能就會複吸;可是關鍵在於,我自己想要走哪條路?”
所以,對辛辛那提大學的這場比賽至關重要。對德懷恩·韋德來說,這是第一次,他的母親、他的兒子、他的妻子和他的姐姐——所有他最熱愛的人,他的家庭與事業,他的過去、現在與將來——齊聚一起,觀看他的第一場錦標賽,他的腦海中翻騰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在他的生活裡,總是充斥著痛苦與希望,這令他支離破碎,現在,他重新成為一個完整的自己,一個為愛所包圍的自己。看到母親,看到他們所有人在為他加油時的感覺?“我覺得,這就是人生的價值啊,”韋德說。
對喬琳達來說, 看著兒子像個英雄一樣打球,感覺就好似一場夢,在這場比賽裡,德懷恩拿了26分和10個籃板,是球隊的領袖。她曾經在信中讀到過這些,現在,她真的可以親身感受到兒子有多了不起,她聽到密爾沃基的球迷大聲呼喊著韋德、韋德、韋德——這也是她的名字,她看到在賽後,球迷們將他高高抬起來。當母子的眼神交會的一刹那,她聽到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說:喬琳達,現在你又得到了一個機會。一個成為真正的母親的機會。
“上帝啊:又一個機會?你知道我離開了他多少年嗎?”喬琳達說,“我錯過了他長大成人的15年好時光,可我竟然還可以得到一個機會。”
德懷恩說,那場比賽,那一天,改變了一切。2004年,喬琳達開始在教堂講道,隨後獲得了教區牧師的資格。德懷恩為她買了一幢房子,離他在芝加哥郊區的家離得很近。兒子每天都跟母親說一會兒話,在母親的指引下,他在精神上日益強大堅定。西奧沃恩發現了這種變化,“一旦出現了一點小的突破,緊接著,在他身上發生了許許多多正面的改變。這真的就像是多米諾效應。他更加敬畏上帝,更加重視家庭,他的生活重心開始轉移。這並不是說,他不再擁有渴望勝利的動力,只不過他的整個價值觀、整個基礎都被重新搭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