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聽了天嘯的話後,拍了拍天嘯的肩膀說:“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我和你有著相同的經歷,請聽聽我的故事。當年,剛接觸籃球,一個人獨自運球感覺還不錯,我很喜歡籃球這個遊戲。一日,外村的孩子和我還有村子裡的幾個孩子打場,夜昏暗,路燈偏暗,打球幾乎憑感覺,剛開始打球,我沒有籃球技巧,更沒有籃球意識。看著別人在籃球場上靈活自如、瀟灑上籃,而我只是跟著別人,既沒有防守,也沒有為隊友創造機會,木訥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隊友們指責我,說我像死人一樣,說我怎麽不去防人。隊友們給我傳球,我根本沒有絲毫意識,球很容易就被對方劫走。
一次,打場中,我呆若木雞的站在籃球場上,夜晚偏暗,突然,籃球徑直朝我飛來,我來不及閃躲,籃球直接砸在我的臉上,我當時就懵了,只看見對方球員將球劫走,過了幾秒鍾,我才緩過了神,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猶使我耳不忍聞,我還在似人非人的籃球界學習著籃球,我不知道這樣的齷齪何時是一個盡頭?
一次次,我感覺我內心搶籃板的**的火焰熊熊燃燒,我感覺我防守的渴望極其強烈,我感覺我要打籃球和他們一樣好,甚至超越他們,一次次,我心中搶球的**已經燃起,然而,幾秒鍾後,這火焰便慢慢熄滅,我不知道我搶球的**之火為何會熄滅?我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不去搶斷?恨自己為什麽不去搶籃板?恨自己為什麽不去防守對方球員?恨自己為什麽打球的**不是那麽強烈?我恨自己,甚至比我隊球員更恨我自己。一次次,我發誓,打球的**一定要強烈,不知道有什麽東西遏止住了我的**,搶球的**將燃燒,一股暴風雨來襲,將其熄滅。我依舊是那個打球時站在原地不動,木訥的人,直到最後,我開始懷疑自己,我開始不再相信自己,我開始想,當初打籃球是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在籃球場上,沒有搶斷,沒有助攻,沒有妙傳,沒有搶板,這雖然和死毫不相乾,但在球場上,這樣和死人沒什麽兩樣,隊友們斥責我,可是我實在無話可說,我隻覺得我好像就是一個死人,幾個隊友的謾罵聲洋溢在我的周圍,我壓抑著我的滿腔怒火,我還能有什麽言語?恨自己真的沒用,情緒衝動,還為對方球員那句安慰在感動。
深夜裡,散場後,我坐在籃板下,月明星稀,周圍沉靜在死一般的靜寂之中,我抬起頭來,看著明月寒星不由得長歎一聲,回去後,躺在床上,今日發生的事情不斷的在我腦海回蕩,或許我感覺非常恥辱,一種知恥而後勇的感覺襲上心頭,我第一百零一次立下誓言,努力練習籃球。
次日,凌晨5點鍾,鬧鍾敲響,我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籃球不斷的在身上和腿上環繞,我在急促的呼吸,我在大口的喘氣,謾罵的恥辱激發了我的潛能,這點痛苦,根本不算什麽。然後,拿著籃球跑上公路,邊跑邊運,汗水溢出,渾身發熱,肺部有一種要炸裂的感覺,休息後,我拿著籃球來到籃板下,投球、撿球、上籃.....動作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重複。
冬日,穿上厚衣服行動根本不利索,脫下外套,一股冷氣滲入身體,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斷的跑步帶運球,直到身體發熱、發燙,直到汗流浹背,繼續投球、撿球......黑暗而又痛苦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感覺黎明的曙光以45度角直射在我所處的黑暗的地方。
從此,我打球有了內在的動機,我開始主動地搶斷、槍板,主動地為隊友創造機會,我將我的潛能都用在了賽場上,漸漸的,隊友的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風尋:“蕭,你今天台詞有點多。”
蕭:“風尋,那你講講你的故事。”
風尋咳嗽了兩聲說:“我是個孤兒,被我的老掌櫃養大,喜歡籃球,卻一直沒時間練習,經常關注重慶衛視,秒差、絕殺、過人都在NBA,我還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可以給你講講克裡斯保羅的故事。
2005年第一輪第4位被新奧爾良黃蜂隊選中,2005-06賽季,保羅獲得NBA最佳新秀稱號。2015年3月24日,克裡斯·保羅當選3月第三周NBA西部最佳球員。克裡斯·保羅出於於美國路易斯維爾市的一個普通平凡的家庭。他從小就對籃球產生了興趣,也很有籃球天賦,加油站旁,他經常和外祖父在一起喝茶、下棋、打籃球。一日,61歲的外祖父被人在街上殺死,保羅的父親大聲的對保羅說:”去吧!去打籃球吧!打進NBA,得61分,紀念你偉大的祖父吧!保羅每日勤奮練球,終於打進了NBA,前幾個賽季,保羅表現都非常不錯,但有一次,保羅一隊與黃蜂隊比賽,在比賽完的一刻,他們的隊與黃蜂隊差了59分,這一次,保羅哭了,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失敗的這麽慘,保羅知恥而後勇,在一次比賽中,他將潛能發揮到了極致,再快結束比賽時,個人得分61分,他高興的大喊:“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終於做到了!”他故意罰球不進,讓教練將他換了下來。”
蕭:“風尋,這個故事聽起來真不錯,看看NBA吧!”
保羅右手運球,哈登在其前拚死防守,霍華德在保羅右側欲截斷球,保羅雙手將球一抱直接跳到籃板下,保羅做出了投球姿勢,哈登直接跳起,保羅以右腳為圓心轉身,一個跳投,球進了。
科比左手運球,詹姆斯在其前面緊防著,科比一個變向從右邊突破了過去,中間有對方四人對科比進行夾擊,科比跳起實在是太高,一個拋投,球進了。
霍華德將球傳給三分線的哈登,哈登開始運球,對方兩名球員對其夾擊,哈登沒辦法,隻好將球傳給了霍華德,但球被小喬丹截斷,小喬丹將球傳給了保羅,保羅迅速將球扔給已經跑到後半場的格裡芬,接到球後,三步,戰斧暴扣,觀眾一片沸騰。
哈登運球,小喬丹防守,保羅和布魯爾在三分線內互相推著,哈登欲將球傳給霍華德,格裡芬瞬間將球截斷,截斷後,拚命的往對面運,小喬丹、保羅、哈登也迅速往這邊跑,到了籃板下,格裡芬隨手將球往空中一拋,小喬丹飛起持球側身暴扣。
詹姆斯往三分線外運球,不料,球沒運好,脫手了,幸好又撿到了球,撿到球後,詹姆斯將球傳給了歐文,不料,球被費爾頓截取,費爾頓截到球後運到了對面籃板下,他晃過了歐文,低手上籃,籃球欲進籃筐,詹姆斯飛起給了一擊血帽。
歐文背後運球兩次,對方兩人對歐文進行夾擊,歐文將球運到右邊,只剩一個人防著他,他友背後運球兩次,欲從左面突破,這一計謀好像被對方識破,他又左手將球從右胯下打出,右手持球上籃,對方球員將他猛地撞了一下,他失去了平衡,但他將球拋出,球擦到籃板,哦,球進了。窮人家孩子的上學問題,何嘗不像寸步難行的蜀道一樣,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題記
一片空曠的曠野中,有一座低矮的茅草房,擺放著一張烏漆墨黑的四方小矮桌。桌上有一盞棕黑色的小煤油燈,燈芯斜趴在小燈盆裡,探出一點頭,燃燒著,發出微弱的昏黃的火光。盆底沉積著一層厚厚的黑渣滓,使得小火苗時不時地跳躍著,發出“吱吱吱”的響聲。
燈光在王婆子的身上遊走,映紅了她的黝黑乾瘦的臉龐。她坐在桌子旁的矮凳上,迷著眼睛,枯黃的雙手嫻熟地織毛衣。織長針發澀時,往稀疏的頭髮裡來回刮兩下。盡管常年織衣納鞋,眼睛熬壞了,但並不影響她。她快速地松針收針,操縱自如。
老四爬在桌子上寫作業,燈光很暗,他湊的很近,幾乎要挨著作業本。字寫得很小,隔遠看,像匍匐前進的一排螞蟻。劉老漢佝僂著背站在他後面,常年累月的辛苦勞作,已經把他的脊梁壓彎。他黝黑的雙眼深陷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藏滿生活的苦難艱辛。他很嚴肅很認真地盯著老四寫作業。
牆角裡有一隻貓,貓身融入黑暗裡,分辨不出它的樣子,僅露出藍幽幽的兩個亮光。老四一會衝貓吹口哨,一會拿著手裡的鉛筆去挑撥燈芯,猝不及防地“砰砰”吃一記腦瓜崩兒。劉老漢的手猶如鐵錘一般硬,痛的老四滿眼淚水。老四憋著嘴,委屈地說:“燈太暗,看不清楚寫字。”王婆子停下手中的活,長長地歎口氣,滿是內疚的說,:“家裡條件差,苦了孩子呀。”劉老漢嚴肅的表情松懈下來,無奈的地說:“只有這個條件,還是要努力讀書。沒有文化,跟我們一樣在農村苦一輩子。”劉老漢朝牆角走去,揮起手,把影響孩子學習的貓趕跑,可是他趕不跑小四的想法。小四看著家徒四壁,她不想念書,也不喜歡念書,希望像同齡的小芳一樣去廣東打工。
第二天的放學後,小芳跑來找老四,詢問是否一起出去打工。老四緊張地用手指示意一下,膽怯地說“噓噓噓,我還沒有問我爸媽,估計他們不會允許。”小芳繪聲繪色地聊著外面的燈紅酒綠,繁華熱鬧,這正是老四向往已久的生活。老四失落地望著遠方的天空,一隻離群的大雁正在往南飛,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不如偷偷離開。
晚上,像往常一樣,飯後,父親教她寫作業。這時,父親從他的破布包裡拿出一盞新的煤油燈,淡綠色的玻璃燈瓶,中間有一根很粗的燈芯。加滿煤油,點上火,紅豔豔的火焰將燈瓶照得晶瑩透剔,房間也被照得明亮了。平時王婆子看不見納鞋底,都舍不得把燈芯挑亮,為了她換了新油燈,不由得鼻子酸酸的。
新將房間照的明亮,灰黑的牆壁,掉漆的座椅,破舊的床鋪,瞬間將她送回到貧苦現實。她來不及感動,她心裡填滿了明天之後的美好生活,收拾起僅有的幾件衣服。王婆子看著她東挑西揀找衣服,心裡明白幾分。王婆子沒有製止她,只是感歎起劉老漢的成年舊事,他常年勞作在地裡的辛苦,撒費苦心送她上學。她的思緒一下子被帶回那個下雪的夜晚。1993年冬季,傍晚時分,突然下起鵝毛大雪,周圍的村莊、農田、菜地裡都被大雪覆蓋了。劉老漢在隔壁村幫老李家修葺房屋。散工回到家門前,頭髮上落了一層積雪,胡須上的融化成冰渣子。進門便問:“菜地裡的白菜收了沒有?”王婆子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應他:“我還是死了算了,不中用了。快扶我起來,我要去菜地。”劉老漢沒有應她,對坐在門檻上看著雪發呆的女兒說:“老四,照顧你媽。”他扭頭就往菜地裡走去。
一邊飛快地走,一邊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可惡的天氣。冰天雪地的寒氣,都冷卻不了他對生活的殘酷無情的憤恨的怒火。一想到白菜凍壞了,賣不出價錢,一家人的生活就更加窘迫,撕心裂肺地罵的更凶。來到菜地,他看到渾身被白雪蓋住的白菜,緊鎖眉頭,呆呆地看著發愁。這些雪花猶如覆蓋在他的心上,將他整個人都冰凍著。想著往後的日子,他感覺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找不到方向,無助又絕望。他用皺紋密布、滿是老繭的雙手拂去菜上的積雪,快速收割著。手漸漸地被冰凍的紅腫了,麻木了,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
等收完白菜,已經是夜裡十點多,夜晚的天空被雪花印得白晃晃。他勉強抬起已經直不起來的腰,望著一望無際的白茫茫,如釋重負般喘著粗氣,用口對著凍得發紫的手吹一口氣,手冒無知覺。管不了這些,他擔著白菜,一步一滑地往家門口走去,進門時,又是滿身的雪花。
災禍總不單行。 那年,雪大路滑,往年進村收菜的客商不知蹤影。看著家裡成堆的白菜爛在家裡,無疑在給艱難的生活雪上加霜。
飯碗被白菜霸佔的整個冬天終於熬過去,陽春三月,眼看老四開學了,她的學費還沒有著落。傍晚,劉老漢下地回家,不得不朝著當地最有錢的表弟家裡走去。高大的紅磚瓦房裡點著蠟燭,燭光支在殺豬的案板上。小四在門外遠遠地看著劉老漢,他怯怯地走進去,頭低的很低,低聲下氣地喊了一聲,還沒有張嘴借錢,臉紅的像案板上緋紅的豬肉。劉老漢多想躲在黑暗裡講借錢的事情,但是蠟燭發出的光那麽亮,刺他的眼痛,有點睜不開。父親在燭光下佝僂著背站著,低聲下氣的樣子,也刺痛了老四的眼,刺的他兩眼淚花花。
他下意識地用手擦眼睛,擦醒了陷入回憶中的自己。不知何時,自己已是滿眼淚花。她扔下手中的衣物,默默地往煤油燈走去,翻出課本,沒有左盼右顧,沒有心不在焉,沒有應付式的一通亂寫,而是一筆一劃地、認認真真地做完作業。
或許她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或許她被如山的父愛感動,亦或許那麽艱苦的生活,父親都扛過來,她相信自己也能扛過來!她決定要拚盡全力努力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