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清風走到鐵閘門口的刹那,內洞的一圈燭火全部點燃了,裡面的圓盤上盤腿坐著一個人,那個人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圓盤自動轉了過來,禦清風才看清那人的面目,胡子花白,約有二尺長,眉毛有一寸長,一身白衣,人如天上仙翁。
鯤鵬此刻閉著眼睛,禦清風看鯤鵬正在閉目養神,便說道:“前輩,我誤闖您的禁地,實屬不該,小生禦清風,多有得罪,您正在養神,我不便打擾,告辭了。”
說完,禦清風轉身正欲走,鯤鵬睜開眼道:“既然來了,不妨聊聊啊!”說罷,鯤鵬揮一揮衣袖,站了起來,當禦清風又轉過身時,鯤鵬笑著道:“原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說說,你是如何進來的?”
禦清風道:“我無意間解開了孤煞殘局,就被鴻鵠大師送了進來。”
鯤鵬仰天狂笑道:“這孤煞殘局在江湖中停留了三十多年了,不知難倒了多少江湖棋手,你年紀輕輕竟能解開這孤煞殘局,這令我很不解,難道你是超世之才?”
禦清風道:“不,不是我解開的,是有人在暗中指點,我不忍看見江湖眾人自相殘殺,遂,我胡亂的下了一棋,之後,一位高人指點著我,我才得以解破。”
鯤鵬驚奇道:“哦?這個人是誰呢?”此刻,禦清風吞吞吐吐不肯說出來。
鯤鵬道:“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我今日能在此見面,也算緣分一場,我曾說,誰要是能解開這孤煞殘局,我就將畢生功力傳給他,現在,你跪下給我磕頭,拜我為師,我將畢生的功力全都傳授於你。”
禦清風又道:“前輩,小生誤打誤撞才進入此禁地,能與前輩說上幾句話,實屬小生三生有幸,要讓我成為您的弟子,接受您的畢生功力,小生實在愧不敢當啊!”
鯤鵬道:“幾十年前,我與鴻鵠下棋,下了三天三夜後,也難分勝負,之後,我便將這個棋譜擺了出來,並稱為孤煞殘局,我期盼著江湖中人能解開孤煞殘局,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已從中年變為老年,孤煞殘局還是無人能解,今日,你解開了此殘局,那麽,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繼承人,我年世已高,幾十年的內力放在我身上已毫無用處,所以,我選擇將內力傳給你。”
禦清風搖搖頭還是不肯答應。
鯤鵬繼續道:“如今籃壇紛爭,惡人當道,我總希望看到一個人能維護籃壇正義,難道上蒼注定要惡人當道嗎?”說到這裡,鯤鵬不禁失聲流涕。
禦清風道:“前輩,不要再說了,我拜你為師就是了。”
說罷,禦清風立刻跪下,給鯤鵬磕了三個響頭。
鯤鵬道:“好孩子,快快請起。現在,我就要傳授你內力了。”
看!鯤鵬與禦清風雙掌相擊,鯤鵬在不斷的給禦清風傳授內力,鯤鵬的胡子已松散開來,筆直的向外散著,而禦清風的身體在發熱,他已汗流浹背。
傳罷,又一道波向外擴散,禦清風一下子承受不了這幾十年的內力,遂暈了過去。
過後,禦清風醒來了。鯤鵬道:“禦清風,你體內現在已有我三十多年的內力,你現在正式成為了我的弟子,以後維護籃壇正義的責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你現在朝這水潭裡打一掌,試試看。”
禦清風抬起了右掌,洞內的水潭中浮起了一個水築的籃球架,籃球網下的一滴水滴未連接好掉入了潭中,激起了一圈圈漣漪。籃球網之上浮動著一個籃球般大小的水球,禦清風跳起,飛到了高於水球三尺的地方,他右手猛的給了水球一掌,只見水球穿過籃網後加速遁入水潭中,籃球架也被震得粉碎,水潭周圍濺起三丈多高的水花。禦清風落地之後,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右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掌竟有這麼大的威力。
鯤鵬慈祥的笑道:“當你無助時,總有一種力量可以依靠,那就是你內心的自己。”
禦清風跪下道:“弟子禦清風多謝師父。”隨後,他起來了。
這時,鯤鵬坐了下來,他道:“當我內力盡失的時候,就是我毀滅的時候……”說罷,他笑著,走了,離開了久經的籃壇。
禦清風慌慌張張的用雙手搖晃著鯤鵬的軀體,可鯤鵬卻再也不會醒來了,禦清風不禁失聲痛哭起來。一會兒,禦清風稍微緩解了情緒,他走出了洞外。他有氣無力的對鴻鵠說:“我師父鯤鵬將畢生的功力都傳授給了我,他卻永遠的走了。”
鴻鵠低頭拍了拍禦清風的肩膀道:“小子,別傷心,這樣的結局早已是命中注定,你是鯤鵬後人,就要承擔起維護籃壇正義的責任,只要籃壇一直存在著正義,那麽鯤鵬就一定還活著。”
鴻鵠接著道:“還有,我這裡有一本《至球決》,它是籃壇老祖用畢生心血撰寫的,這本書原來是鯤鵬的,鯤鵬卻贈予了我,我看此書與你有緣,贈予你吧!”
禦清風點了點頭,雙手接過《至球決》。他道:“謝謝師叔。”
那邊,林心誠與夢吹月還在打著,林心誠道:“孤煞殘局已被人解開,再這樣下去,有人會坐等漁翁之利。”
夢吹月想了想道:“有道理。”當夢吹月說完,他們停止了戰鬥,向著東西方向飛奔而去。當眾人得知禦清風得到鯤鵬內力時,他們一拱而散,因為懸念已成定局。
從此,禦清風每日化內力為真氣,用真氣修煉著球技,用真氣化解著《至球決》的奧秘,為得是維護籃壇正義。
鬼谷道:“你可真會編故事啊!交出《至球決》,否則,哼哼!”鬼谷一冷笑,頭一扭示意著什麽,青幫的兩個人押著一個人出來了。
向單定睛一看,那人竟是他的弟弟向衝,向衝自幼患有先天性心理疾病,若他被外界刺激,定會出現翻白眼,嘔吐等各種現狀,這種狀況會經常出現,以至於向衝三十多歲看起來只有十幾歲。
鬼谷道:“向單,你看看你的親兄弟,現在已落入我的手中,你是否該交出《至球決》?”這時,向衝已被這恐懼的氣氛嚇得微微顫抖。
向單道:“鬼谷,你真卑鄙,你為何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鬼谷輕笑道:“為了在籃球方面做出成就,我選擇不擇手段,因為我天生是為贏而生的。”
向單咬緊了牙,恨不得將鬼谷用牙撕碎,嚼爛,然後咽下去。無可奈何之下,向單對鬼谷道:“鬼谷,只要你放了向衝,我一定會交出《至球決》。”
“在未見到《至球決》之前,我是絕不會放了向衝的。”
“好,我帶你去找禦清風,他現在是那本書的主人。”
“走,你兄弟現在在我手中,別想耍花招。”
於是,向單帶著鬼谷、劉天龍,以及青幫小弟去往昆侖山峰。
在翻越第一座山峰時,向單道:“鬼谷,在路途中你一定要保證我兄弟向衝的人身安全,他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鬼谷道:“你放心,在未得到《至球決》之前,你兄弟是絕對安全的。”
鬼谷話音剛落,枯木從中竄出一隻千年巨蟒,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向鬼谷所在的地方噴射毒液,鬼谷立刻發出琥光鏡進行防禦,然而,這琥光鏡所防禦的地方有限,青幫小弟全部中了巨蟒的毒,不過半秒便全部嘔吐身亡,當巨蟒噴射完毒液後,鬼谷立刻發出反擊,只見他左手緊拽著向衝,右手掌向外擊去,一個巨大的金剛血掌向蟒蛇身體懸空的三分之二處擊去,蟒蛇欲功未攻,欲防未防,那一掌正好打在蟒蛇的額頭,那三分之二蟒身被打倒。
鬼谷道:“這蟒蛇已修行千年,我們聯手起來,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快跑。”
劉天龍還來不及悲傷,他就隨鬼谷等人跑了,要想活命,就要斬斷不必要的傷感。
幾天后,幾人到了第二座山峰跟前,那山峰直插雲霄,根本不可能翻過去。幸運的是,山峰下有一個山洞,他們可以沿著這個山洞穿過這座山峰。
山洞裡面漆黑無比,他們必須有光源才行,這時,鬼谷一發功,幾棵樹上的樹枝斷裂後掉了下來。劉天龍,楚流浪,向單三人過去撿起了樹枝,鬼谷提起右掌,握成拳,再由拳變掌,他的手掌上有一團藍色的火焰,鬼谷對著火焰吹了口氣,他們三人手上的樹枝都開始燃燒了起來。
之後,他們幾人同時進入洞中,暗淡的光亮將周圍微微照亮,洞內是一片狼籍,有被賊人盜去寶物的藏寶箱,有被他們嚇得倉慌而逃的雙頭蛇,還有一片淒涼的白骨。
向衝看到這一切,他發抖得更厲害了。向單道:“向衝,別怕,有我在,等到了昆侖山峰,你就安全了。”
一群人正在走著,前面出現了一層層台階,台階之頂有一個寶座,寶座之上坐著一副陰森的白骨,白骨旁還有一個未開啟的藏寶箱。
鬼谷看到後道:“慢著。”一群人停下了腳步。“劉天龍,上去打開那個藏寶箱。”鬼谷又道。
劉天龍進入這個山洞後,他的膽子就縮水了,他感覺一股強大的恐懼撲面而來。由於是鬼谷要求,劉天龍欲去,他看見了楚流浪,便又讓楚流浪上去開寶箱。初生牛犢不怕虎,楚流浪用了三步跑上了台階之頂,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寶箱。刹那間,一道幽靈般的藍光迅速遁入陰森的白骨,楚流浪嚇壞了,直接從台階頂滾了下來。
那白骨竟站了起來,白骨道:“我在此地封印了千年,千年之內,我從未飲過人血,今日你們不僅幫我解開了封印,還自己送上了門,看來蒼天注定讓我復活啊!”
鬼谷道:“我還有事,不想陪你玩。”
說罷,鬼谷右手積攢了一團藍色的火焰向白骨攻擊,白骨張開口竟吸附了鬼谷的火焰。
鬼谷道:“向單,你來對付白骨,我掩護其余人。”
向單緊閉雙眼,攥緊了拳頭,用意念將自己體內的能量逼了出來,能量化為一團異亮的圓球向白骨衝去,白骨尚未躲避,在異亮圓球觸碰到白骨的刹那,白骨化為粉末落於地面。
向單睜開眼睛道:“大家小心,小心有詐。”沒錯,粉末幻化成了各種人物。
這時,鬼谷看到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不過那人是由藍色幻影構成的,楚流浪與劉天龍也是如此,而向單與向衝則看到了他們死去的父母。
鬼谷對幻影鬼谷道:“你是誰?竟敢幻化成我的模樣。”
幻影鬼谷道:“我是鬼谷,你是誰?”
鬼谷聽了後惱羞成怒,他的右拳猛得向幻影鬼谷的身子揮去, 幻影鬼谷立刻消失,立刻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立刻給了他一拳,這一拳後,鬼谷被擊出七尺遠。
鬼谷開始和幻影鬼谷糾纏著,鬥爭著,鬼谷從未遇見這麼難纏的對手。
幻影楚流浪對楚流浪說:“你也配叫楚流浪,當年你打球輸給林楓,我的靈魂一直處於殘缺狀態,我才是真正的楚流浪。”
楚流浪道:“我縱橫球場數十年,從未受過如此的恥辱。”說罷,楚流浪與幻影楚流浪開始戰鬥了,然而,楚流浪卻不是幻影楚流浪的對手。
幻影劉天龍對劉天龍道:“你馳騁球場數年,卻失手斷了一條臂膀,你在球場上受辱於人,真是丟盡了劉家人的臉啊!你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上?”
劉天龍的思想開始被蠱惑,他慢慢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呆呆的看著,欲用單手攻擊自己的太陽穴,右手快擊上太陽穴的瞬間,劉天龍卻住手了,他的思想轉變了過來。突然,他伸出單掌向幻影劉天龍擊去,幻影未防禦,劉天龍的掌已打穿了幻影劉天龍,而幻影劉天龍卻沒有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