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擊後,幻影墨血刃再次出現,它幻影出了許許多多的墨血刃,將楚流浪團團圍住,楚流浪冷眼相看,不做任何動作。
此刻,嗜血貓妖雙手合並,向天一舉,雙手間立刻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看!嗜血貓妖的血值迅速提高,一秒後,它的狀態已達最佳。
嗜血貓妖的狀態剛恢復好,楚流浪立刻用幻影閃穿過了墨血刃的阻礙,用劍直擊向貓妖,貓妖未來得及躲避,那血氣已穿透了貓妖的身體,貓妖的身體在一點點融化,消逝。這時,一排墨血刃飛過來穿進了楚流浪的身體,那些劍卻未出來,只因玉鄖石起了作用,這時候,楚流浪竟用冰無漪刺入了自己的身體。他知道,墨血刃身帶異毒,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以毒攻毒。
在他的身體內,幻影墨血刃遇上冰無漪,無一不化為濃水。半晌之後,他拔出了冰無漪,同時,左膝跪於地,右手持劍,劍插於地面,左手化拳,口吐鮮血。
他咬著牙,嘗試著站起來,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使出了渾身力氣,勉強的站了起來,草率的愈合了傷口後,他開始想:馬上就要見到悲鳴蟲王了,現在身上只剩下一個諾曼所給的藥劑,過會見悲鳴蟲王,在關鍵時刻用上,那藥劑能迅速提升血值,要是多帶幾顆就好了,但現在只有一顆,今天,我既然來此地,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一個劍客**上可以接受折磨,但精神上決對超凡脫俗。
想罷,他右手握緊了劍,有一鍾視死如歸的氣勢,通往悲鳴蟲王房間的門熠熠生輝,這是危險的象征,但若每個劍客都圖安逸,怕危險,那劍客活著也便失去了意義。
前幾天,楚流浪在吃飯的地方,品嘗著用生命換來的微弱補償,大部分劍客也在旁邊,一部分劍客很同情楚流浪,但礙於面子,他們把剛爆出來的裝備放在桌子上,討論著裝備的好壞以及刷圖的經驗。只有傳說中的四大劍聖不斷的嘲笑著楚流浪,說他年老體衰,已無法爆到好裝備。楚流浪一想到這裡,他的恨就轉化為能量匯入劍中,是時候向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假劍客證明些什麽了。
看!他已進入了悲鳴蟲王所在的房間,悲鳴蟲王還未出現,但他的聲音已傳入楚流浪的耳朵。
悲鳴蟲王冷笑道:“三十多年過去了,你師父禦清風中了我的毒早已魂飛魄散了,你如今來此地,有何貴乾?”
楚流浪冷冷道:“來此,第一,為了給我師父報仇。第二,來奪取天選之劍墨血刃。”
悲鳴蟲王笑得更猖狂了,它道:“哼哼,又一個自尋死路的蠢貨,想想你的師父,三十多年前與我交手時,被我的蟲觸刺中,中了奇毒,痛苦的死去。難道你想去見你的師父嗎?”
楚流浪道:“正與邪同存在於這世界,自古正邪不兩立,若我今日戰死,之後,定會有其他的劍客來尋你報仇,直到你滅亡為止。”
“哦?是嗎?”說罷,悲鳴蟲王已從土壤竄了出來,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蟲王,渾身長著觸須。看!它已向楚流浪襲擊,欲纏繞楚流浪,將其纏繞令其窒息而死。
楚流浪立刻加了嗜血,楚流浪身旁的地面上有一股血氣四散而去。此技能會消耗一半血,但攻擊力會增強二倍。
血氣將蟲王湧向一邊,楚流浪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顯示出他的憤怒。他用冰無漪一揮,地上頓時就出現一縷冰雕,和通向悲鳴蟲王的冰路。冰雕順著冰路向蟲王凍結而去,蟲王張開了血盆大口,吐出了一股火焰,火焰與冰雕相撞後同時毀滅。這時,蟲王再次吐出火焰,楚流浪用劍狂舞著,每舞一下,便有一股颶風因劍而生,風與火僵持著。
第二重夢境之外,楚流浪額頭上的汗從下顎不斷的淌著,而向單則已汗流浹背。
夢境內,蟲王的身軀太龐大,不靈活,遂,它在楚流浪劍風功擊完的瞬間,搖身化身成了楚流浪的模樣,手中持的劍竟也和楚流浪的一模一樣。
楚流浪道:“天下第一只有一個,絕不可能出現第二個。你能模仿我的外表,卻模仿不出我的本質。”
蟲王道:“天下第一,天選之劍墨血刃。我的對手在哪?難道還沒出生?”
說罷,蟲王放出了無極劍影陣。看!蟲王的劍變得巨大插在房間中央,蟲王則立於此劍上,閉目沉思。
無數個劍影從四面八方而來,在此房間內穿梭不停,令人眼花繚亂。
楚流浪揮舞著冰無漪,不斷的阻擋著來去的劍影。只能聽到劍與劍相擊的聲,只看到楚流浪迅捷的身影,楚流浪的體能在漸漸消耗著。看!劍影陣最後一把劍襲來,蟲王腳踏巨大的無影劍,劍柄向楚流浪奔來,楚流浪使出渾身解數將冰無漪一揮,一道光刃向外散去,此光刃雖吞噬了那無影腳的前部分,可那無影劍的尾部卻依舊向楚流浪襲來。楚流浪見勢不妙,立即用劍格擋,那無影劍之尾將楚流浪撞擊到了那邊的牆壁上,他躺在地上,口吐鮮血,顯然,他已身受重傷,血值迅速下降。蟲王在那邊用劍一揮,一個巨大的劍刃朝楚流浪所在的地方劈去,楚流浪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突然,一個透明的金色的鍾罩住了楚流浪,當蟲王的劍刃劈在金鍾罩上時,金鍾罩往回一縮,一反彈,劍刃反劈在蟲王身上,蟲王左手捂著胸口向後退卻了五六步,右手持著劍插於地面。楚流浪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那玉鄖之眼,奇已為楚流浪效盡了全力,化為無色無形無味的東西走了。
楚流浪服下了僅剩的諾曼藥劑,楚流浪的血值迅速提升,直至溢滿,他又回到了最佳狀態,這時,蟲王也緩過勁來。
轉眼間,兩人同時放出了魔影之劍,兩人伸直右臂,右手持著劍,一排排鬼影持著劍直向對方湧去。楚流浪與蟲王兩敗俱傷,可眼下並不是愈合傷口的時機,誰在此時選擇愈合傷口,另一個人就會趁虛而入,將其致死。所以,兩人都選擇帶傷應戰。
兩人持劍相擊著,他們身上的鮮血都不停的在流淌,楚流浪身上的幾滴血落在了冰無漪上,冰無漪吸附了這幾滴血,從而變成了紅色,且不停的在閃,蟲王的劍吸附了血之後安然無恙。
楚流浪清楚的意識到,這把冰無漪快要廢了,要盡快解決掉蟲王,不然,滅亡的就是自己。想到這裡,他向那邊牆壁飛去,同時,他左手從胸口上抹了些血,抹在了冰無漪上,這樣,冰無漪才能在毀滅的那一刻爆發出巨大的潛能。
蟲王跟隨他身後飛了過來,楚流浪用力一蹬牆壁,一轉身,用劍直向蟲王刺去,蟲王未來得及格擋,遂,身子在空中直向後退。突然間,冰無漪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頃刻間,楚流浪拚盡全力將劍往前猛地一推,冰無漪直接穿過了蟲王的身體,穿過後,冰無漪直接爆炸,連同蟲王的身體也被炸開了,蟲王身體的一部分飛來擊中了楚流浪,楚流浪躺在了地面,血卻還在流淌。
他使用了快速愈合技能,他的傷口很快就凝固了。他的元氣漸漸恢復了,他起身站了起來,打開了蟲王房間的百寶箱,在他打開箱子的瞬間,突然,一股暗紫色的光芒照射出來,直逼向他的眼睛,他本能的將手擋在了眼睛面前,等那暗紫色的光芒漸漸淡了之後,楚流浪清楚的看見真正的天選之劍。
天選之劍躺在紅色的綢緞之上,周圍還散打發著尚未褪去的暗紫色光芒。他用還沾染著鮮血的右手去拿劍柄,在他右手觸碰墨血刃的瞬間,他手上的血被劍吸附,那暗紫色的光芒完全消失,呈現出了墨血刃刀刃的鋒芒,他將劍插入劍鞘,背負於身,向外面走去。
墨血刃是一把魔劍,它已有數千年的塵封歷史,也就是說,數千年來,數百萬劍客挑戰悲鳴都未成功,今日,楚流浪戰勝了悲鳴蟲王,在歷史上落下了一筆史詩。
魔劍具有魔性氣息,這種氣息在空氣中以光速向外蔓延著,一代劍尊帝血狂聞到了魔劍氣息,他發覺墨血刃已開啟了塵封,遂,一路聞著魔劍氣息,找到了楚流浪。
一條河流淌著流水,迅疾的流水衝擊著鵝卵石,兩個人一人在河東,一人在河西。
楚流浪在河岸止步,看見了帝血狂。楚流浪道:“劍尊,別來無恙啊!”帝血狂道:“楚流浪,聽聞你得到了天選之劍,可否一觀?”
楚流浪看懂了帝血狂的心思,他道:“天選之劍,天下劍客皆想得到,當我拿到劍的那一刻,我就清楚的意識到這劍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但身為劍客,就應該漂泊不定,視死如歸,既然你想得到此劍,那麽就戰鬥吧!”
說罷,楚流浪拔出了墨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墨血刃顯得更加寒涼凜冽。帝血狂一冷笑,拔出了血舞刃,血舞刃在這世間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當年,風雪老祖為了鑄就這把血舞刃,不惜登上千年冰山,提取冰之精華,加入天選磁石淬煉,歷經九九八十一天后,鑄就成此劍,此劍無堅不摧,削鐵如泥,在天下奇劍中排名前十。
看!楚流浪使出了猛龍,一條幻影龍頭張開血盆大口向對岸迅疾湧去,湧進去的瞬間,兩邊已濺起三丈高的水花,帝血狂跳躍而起,躲過了猛龍的攻擊,隨即,他在空中用劍一揮,一片光刃向楚流浪襲擊而去,楚流浪剛轉過身,就看到光刃襲來,要躲已經為時已晚,他也將劍一揮,一片光刃又襲去,兩刃在空中相交,立刻爆炸。
帝血狂落下後,便使出拔刀,一圈如漣漪般的刀刃向外迅速擴散,楚流浪立刻用劍格擋。
等那漣漪刀刃散去時,楚流浪道:“拔刀乃我派獨門絕技,你為何會使用?”
帝血狂將劍由平行於地面化為垂直於地面。
他冷冷的道:“當年,在你還未記事的時候,我就是禦清風的徒弟。有些劍客總在背地裡說禦清風的壞話,那些流言蜚語歷經輾轉後傳入我的耳朵,我幾次路過拍賣行,都聽見那些劍客再說禦清風的壞話,我一怒之下拔劍殺掉了那幾個劍客,雙手沾滿了血腥。誰知,禦清風知道此事後竟大發雷霆,他說我性格太過剛烈,以後指不定惹出什麽禍害,遂將我逐出師門。隨後,我就拜到了風雪老祖的門下,直至現在,這段歷史已有三十年的塵封歲月了。
楚流浪道:“如此說來,你還是我的師兄,可你如今已是風雪之門的人, 而且又欲得到我的魔劍,你就是我的敵人。當初,你為什麽不去奪劍?”
“自風雪老祖逝世後,我就一直想去奪劍,我知道,我並不是悲鳴蟲王的對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於是,我帶著風雪老祖給我留下的關於悲鳴蟲王弱點的書以及血舞刃隱居修煉,苦練二十載。我想著,等我重出江湖時,定能奪取墨血刃,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搶先一步。我重出江湖時,就聞到了魔劍氣息,我沿著魔劍氣息一路追蹤到了這裡,發覺是你奪取了魔劍。”
帝血狂說完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一時刻,只能聽見流水衝擊鵝卵石之聲與風聲。
半晌之後,兩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突然,楚流浪道:“你的孤獨,雖敗猶榮。戰鬥吧!劍尊。”話落,兩人同時放出了覺醒。
楚流浪的劍陣爆發出來,帝血狂的魔浴血同時爆發出來。只見空間中有無數個劍影在來回穿梭,也有一股泉水般的血氣往上湧,兩人孤注一擲,極速消耗著自身與自身所持劍的內能,兩人的血值在不斷的下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