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9atrvz`2iy8三點頭,蘇千臉上笑意更盛,目光時不時朝漂浮在空中的金色小球看去。
「不知古小姐什麼時候簽訂契約」
「現在即可。」
「那好。」
蘇千從納戒中掏出紙墨,迦南學院裏,倒是沒有蛇人族那些以天地為鑒的古老契約方式。
揮灑筆墨後,蘇千遞給狂三觀看。
「大長老,抹除火靈靈智這一項,可以給去掉了。」
蘇千皺眉,他主要想將隕落心炎火靈重新培養,如果還是原來那個狂暴火靈,壓根不能放下心來
雖然穩定了一些,但那也是個狂暴能量源頭,稍不小心,讓火靈逃離出去,它絕對會變本加厲
難道抹除火靈,對這古墨兒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狂三用鬥氣將其上條例抹除,「因為抹除一個懵懂無知的新生火靈,我可下不去手。」
蘇千有些懵了,難道隕落心炎的火靈,在這一小會功夫,就被古墨兒給抹消了並且還順利誕生了新的靈智
「契約大致這樣吧。」
從狂三手中接過紙張,蘇千再三確認後,終於同意簽訂。
當紅中帶金的九品血脈滴在紙上,蘇千也就放下心來。堂堂遠古種族嫡系血脈,總不能因為一朵異火丟去面子不問吧
蘇千之所以有底氣,還不是因為邙天尺在他看來,同為遠古種族,氓院長貴為尊者,對方多少也要給他一點面子吧
是的,對於邙天尺,古族一般尊者、半聖,甚至於一些聖者,都可以跟邙天尺稱兄道弟。
難道是尊敬邙天尺的實力
狗屁
還不因為雷族族長是他親舅
兩人收起契約後,蘇千瞅向金色火球的視線愈來愈頻繁,就差開口直接索要。
「大長老,你可以去取異火了。」
「好」
蘇千探手朝金色火球抓來,結果火球被狂三招於身後
蘇千停下動作,「古小姐,這契約」
「我當然知道,在尊者鑒證下,墨兒還能耍賴不成」
「尊者」
蘇千一驚,靈魂力量隨即掃描整座黑塔,然而除了他與這對雙胞胎姐妹,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林老,既然來了,就和大長老暢談一番也好,畢竟薰兒可是要在內院中待上一段時間。」
就在蘇千驚疑不定的時候,兩者斜上空不遠處,空間被撕裂出一道口子,身著古樸長袍的老者從中走出。
「哈哈,少主法眼無差」
蘇千身子僵了僵,在他的靈魂感知中,對方猶如一座大山,巍然不動
僅僅散發出的氣勢,就能將空間壓迫在他身上
絕對尊者級別的人物這種情況,看樣子還不是普通尊者
蘇千連忙對其拱手,「不知尊者降臨,蘇某未能遠迎,還望尊者見諒」
兩人交談一會,蘇千面色微露困惑,「尊者,您是說焚天鍊氣塔的岩漿下面,還有一朵新生隕落心炎」
「一開始我還真沒察覺到,如果不是少主告訴我,老夫也絕不會仔細探查這片廣闊漿域。」
「大長老,契約上的隕落心炎與新生火靈,就在岩漿深處。」狂三伸出手來,一抹青火從指尖纏繞,最後形成一條青色小蛇。
輕輕一晃,青色小蛇便遊盪到蘇千身邊。
狂三抬頭示意,「跟隨小蛇,大長老可以很輕易尋找到那朵誕生不久的隕落心炎。」
蘇千微微糾結,在看到林白後,還是覺得自己下到岩漿中靠譜。
對其拱手,「還請尊者稍等,林某將異火取來,在與尊者到外面一敘。」
林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千隨即撤掉塔底鬥氣薄膜,跟隨青色火焰形成的小蛇,朝岩漿內進發。
過程還算順利,蘇千在隨手驅趕走幾名鬥王級別的神秘生物後,終於找到了那朵新生隕落心炎。
不過那朵新生隕落心炎,卻在一架人類骸骨之中骸骨成正常盤坐形式,雙手搭於腿上,收於腹前。
這是標準的打坐姿勢,但在這種恐怖之地,竟然會有這等人物隕落恐怕就連氓院長,也沒有想到吧
蘇千暗自琢磨,那古墨兒給予的青色小蛇,在外面不斷盤旋,似乎在催促他快點動手。
雖然明知古怪,但為了迦南學院未來,蘇千還是朝一雙白骨手掌中,探了過去。
無形火焰被取於手中,格外老實,看樣子尚未完全形成靈智。蘇千隨意觀察了一眼,又將視線放在骸骨身上。
對其拱了拱手,剛想離去之際,那白玉骸骨中,竟然飄出一道虛幻人影
蘇千一手托著新生隕落心炎,跟隨青色小蛇快速向岩漿表層遊去,花白眉毛皺在一起,在眉心處形成了一個「川」字。
他怎麼都沒想到,焚天鍊氣塔下面的岩漿世界中,竟然隕落了一位鬥尊強者
平常難得一見的尊者,今天他竟然見了兩位而且那兩位看起來,還都不是普通鬥尊
一個遠古種族出身的林姓尊者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了個天火尊者
兩人暢聊許久,對方還拜託他尋找傳人
雖然這種事情轉身就可以忘記,反正隕落心炎已經到手,但他蘇千又豈能是言而無信之人
迦南學院學員眾多,外界難得一見的天才,在這裏更是比比皆是從內院選取一名火屬性高天賦的學員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蘇千目光凝重,既然答應了天火尊者,那對方交代的事,他一定會做好
能得到尊者傳承,也不知道哪個小子會這麼好運。
快到岩漿表層後,蘇千看了一眼手中托舉的新生隕落心炎,心中充滿糾結。
這一來二去,那古墨兒不僅得到了隕落心炎,還捲走了迦南學院七成的藥材儲備。
這情況,又和空手套白狼有什麼區別
蘇千糾結片刻,反正學院最大的異火危機已經解除,他只不過付出了七成藥材儲備,貌似也不是很虧啊
如果不是古墨兒告訴他,他怎麼會知道焚天鍊氣塔下的岩漿世界如此廣闊又怎麼會得到新生隕落心炎
不過蘇千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