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法師沒有辦法,他只是一個普通陽魂傳承者,再加上災變前對生物有所研究...所以看見如此詭異物種,心中隱隱有些不好預感。
可團長這麼說了,也只能照做。叫來一名同樣不受重視的火法師,兩人把那奇異物種圍了起來。
至於其他人,早就去清理毒屍了,哪有時間來管他倆?真當他們是什麼重要人物不成?
黑團中絲線翻轉騰起,來回纏繞,上面隱隱帶有些黏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火法師胃裏一陣翻湧,這玩意的噁心程度絲毫不比腐屍殘肢來的差!
「就這麼燒掉?」他問。
「就這麼燒掉。」
火法師咧咧嘴,聚起精神力,閉上雙眼不在去看那噁心生物,掌心燃起一團火焰,朝黑團噴去。
「呲」
黑團中貌似有很多水分,燒了半天也只有水蒸氣騰起,而那黑團...則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火法師搖了搖頭,精神力釋放過多導致有些眩暈,無奈道:「這該怎麼辦?完全燒不死它。」
「呼!」一旁植物法師提起精神力,溝通著藤蔓植物,朝黑團纏繞而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黑團分出的絲線竟然把藤蔓纏繞住!
鈍頭輕而易舉的插進藤蔓經絡裡!隨後......植物法師就失去了對它的控制。
「真該死!」他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遠處槍聲越來越小,說明軍隊已經把毒屍清理的差不多了。而他們兩個陽魂傳承者,竟然還被一團小小黑線困在這裏。
「找些乾柴來吧,我在催動火焰試試。」火法師沉吟片刻,如此說到。
兩人沒有辦法,子彈打在其上沒什麼作用,一時間也只有火花崩起。拿冷兵器砍殺,楞是把那把上好大刀磕了個豁子!
超自然能力又對這玩意沒有作用,鬼知道是它水火不侵,還是他們自己能力不夠。
原本一十六號小隊已經開始折返,在那名神出鬼沒的刺客幫助下,軍隊直接快速橫推了整個小鎮。
對於『刺客』的調查,也讓李團長把那黑不溜秋的團狀物遺忘在腦後。
「喲,陳法師你們還沒解決那玩意啊?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大名鼎鼎的傳承者都解決不了?」
陳姓植物法師沒有答話,反而去周邊拾尋乾柴,那剛召的新兵蛋子又對其嘲諷起來:「我說陳法師啊,這活計乾脆安排我們做就行了,你身為『高貴』的傳承者,別髒了自己那白凈漂亮的女人手!」
「哈哈哈」
整個小隊一半人都在笑,領頭是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此時眉頭高高皺起,這些新兵蛋子都是從西江市裏剛召的。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但這些小兔崽子是一個比一個難帶!從其推平的頭毛就能看出,一個個都是混子級別的人物。
「都tm給勞資安靜!」
一聲暴喝,幾人就像是被大手硬生生掐住喉嚨,剛才笑聲彷彿只是個錯覺。他們心性就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過來。
但這班長的話,他們可不得不聽,在怎麼混蛋,對於救過自己命的「老大哥,」那還是相當尊重。
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陳姓法師笑了笑,帶著隊伍走回鎮裡。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不見,火法師才冷哼一聲!
「嘁!他們到底是什麼玩意?敢不敢到『霸王龍』那裏說這句話!在怎麼沒用,他們每天烤火的木材還是我生的哩。」
「唉好了好了,少說兩句,你以為『霸王龍』那性子,和軍隊就沒有吵過?要不是『金剛猩猩』穩重,再加上他的威勢,恐怕衝突早就爆發了。」
「我可去tm的吧!他們算是些什麼東西,要是沒有傳承者在戰場前方打生打死,能給他們放槍的機會?你等著看吧,分住處的時候一定又是帳篷,絕對不會讓我們睡屋裏。」
罵罵咧咧說完,把臂彎中收集的乾柴隨手撂在黑團旁邊,「我們也就算了,畢竟沒出多少力,但所有戰鬥人員都沒有屋子分配,你說氣人不氣人?這是看不起我們傳承者啊!」
「李團長他就是個普通人,對我們肯定多有防備,但這種時候還......實在有些傷人心了。」
陳姓法師沒在答話,乾柴已經把黑團圍成一圈,就連上方都給它埋的嚴實。
火法師又嘟囔幾聲,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只見手掌中再次噴出火焰,乾柴立馬燃燒起來。
橙紅色的火焰在夜空下,把兩人側臉映出亮光。火焰中黑線翻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雖然沒有嘶吼聲傳來,但兩人還是能感覺它受到了傷害......
狂三身形隱藏在黑暗中,哪怕沒刻意隱藏氣息,也不是一般傳承者能夠察覺的到。酒紅眸子牢牢鎖定那團火焰中的生物,她總感覺...從哪裏見過那玩意。
明明以她現在的實力,要記起以前記憶應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除了最近,有些在主神空間的記憶只能大致模糊想起。
她能怎麼辦?連反抗機會都不存在,隨波逐流才是最好選擇。
搖了搖小腦袋,再次往那邊望了一眼,發現黑團絲線已經沒有動靜,身子一晃,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自己帳篷裡。
而那兩名法師,見到黑線沒什麼動靜,鼻子又隱隱嗅到一股焦糊味,兩人邊走邊聊,走回鎮中。
這時候,西江市的倖存者已經把整個小鎮包圍起來,人數太多。就連小鎮外圍都被各式帳篷佔領。
更別提小鎮內,必須要爭著搶著才能佔到位置。火堆旁是個糞池,味道絕不算好,有人找來鏟子,把火堆鏟起來,放到自己營地裡。
至於這裏為什麼有堆火?管它呢,搞不好就是那群傳承者嫌得無聊升起來的。
夜間這麼冷,在小鎮裡也不怕火光吸引蟲子,一個個把帳篷扎的老近,生怕自己烤不到火。
遷移第一天,現代很多人都不運動...也導致身子哪裏都疼,在疲倦中,早早進入夢鄉。
凌晨左右,火勢愈小,乾柴也燃燒殆盡。一陣冷風吹過,終於熄滅...
而那團黑線,則慢慢伸長,向四面八方的帳篷中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