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針對許音那相當不客氣的話一下子引起了南獸宗眾人的側目,大家都默默的閉上嘴巴停止自己跟身旁人的交流,支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就連之前的那個收走許音儲物袋的金丹期都望了過來,他臉上露出一點猶豫,按耐著沒動。
許音:“……”
她沉默的站在原地沒言語也並沒有任何動作。
“你沒聽見我說話?”
看許音久久不動,對他的話更是不理不睬沒有半點反應,頓時林野臉色陰沉陰沉的,不由分說就對著許音呵斥道:“你可想清楚了我這是代表宗門領著你們出來,我的話也代表著宗門的意思。你不聽這是要反對宗門還是對宗門有什麽不滿?”
“林長老,你的這話我並不讚成,對我和我的全家,全族人而言宗門是我們立身的根本。所以再怎樣我都不會對宗門有絲毫的不滿更加不會反對它。”聽到林野竟然這樣拿著宗門扯大旗做筏子,之前沉默了許久的許音這才皺著眉頭看著他開口說道。
“既然你沒有不滿為何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林野氣勢洶洶責問許音的同時還對她微微施加了一點威壓。
許音抬頭看他眼睛裡露出一絲嘲諷,然後臉色蒼白的咬住唇,腳下一個蹌踉,她“堅強”的極力挺直了背對著林野道:“林長老,我剛才只是在想是不是林長老對我或是對黃家、許家有什麽誤會或是不滿?所以才這般一路上對我步步緊逼處處打壓還不算,如今還要這般專門的針對我?”
“你在胡說什麽?誰專門針對你了?”林野看許音的這般作態,再看見因為她的話,這次同來的同是金丹期師兄和其他宗門低階弟子,都對他隱含著不滿的眼神一時大怒,“你裝出這般樣子給誰看?”
“林長老我沒裝。”
許音說著張口吐了一口血出來,聲音虛弱的對他道:“之前在羽瓏秘境之內我遇上了一隻三階的妖獸,僥幸逃得性命本就已經受了傷。之前雖然服用過療傷藥之後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畢竟傷勢沒有全好,以至於現在一時間還承受不住林長老施放的威壓還請林長老見諒。”
林野:“你.…..”
南獸宗眾人個個面上都露出不忍,他們雖然不敢出聲但看著林野的眼神卻越發不滿起來。
南獸宗另一個同來的金丹期修士馬均翰:“.…..”
他歎一口氣終於沒法再保持沉默,過來對著林野道:“林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馬師兄,分明是她違令在先。”林野隻氣了個倒仰,不就是有兩個靈根不錯的兒女嗎,竟然連金丹期的師兄都反戈相向了。
“謝馬長老仗義執言。”
許音先是恭敬的對著馬均翰施了個禮,然後才直對著林默不亢不卑的問道:“林長老口口聲聲說我違令,我想請問林長老,這查看門下弟子的私人儲物袋真的是宗門下的令麽?如果是為什麽之前馬長老收回宗門所給的儲物袋時並沒有提起?難道是馬長老一時間給忘記了?既然如此為何當時林長老不暗中傳音提醒馬長老非要當著眾人的面對我提出來?”
她說著臉上露出疑惑的樣子有去看馬均翰對他道:“馬長老若是宗門果真有這樣的規定的話,那之前許音的儲物袋是交到馬長老手上的,那許音願意跟其他同門一樣雙手奉上自己的儲物袋讓馬長老過目。”
她說著就要去解腰間掛著的自己的那個儲物袋。
“不必拿過來了,宗門並不曾有這般的規定。”馬均翰阻止了許音的動作,然後抬頭看向林野的目光頓時閃過一道寒芒也含著警告之色。
“馬師兄,你別聽這賤婢胡說,我絕無針對你之意……”
林野看馬均翰因為許音的三言兩語就誤會了自己,頓時心裡對她在兩人中間挑撥離間大怒起來。這馬家背後的實力可不弱,他們林家多年了才出了他一個金丹期,可是馬家在宗門光是元嬰期老祖就有三人,金丹期更是有七人之多,整個家族可謂是人才濟濟,家族背後的實力自然也是不容小窺。這樣的人他林野自然得罪不起。
可是一時間他竟然也拿許音無法,隻得先對著馬均翰著急辯解道。
“林師弟不必說了。你們林、黃兩家的恩怨我也有所耳聞,我並無意插手也管不著你要針對誰。但是林師弟,這一趟出來帶隊的既然是以我為首,那麽我就不容許期間出什麽差錯。我希望能把宗門的弟子都平安無事的帶回去。如果你再這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著宗門的旗號去為難宗門的弟子,繼續平白生事的話,那回去之後我自然是要如實的稟告給掌門師叔的。所以之後還請林師弟再要這麽做的時候能三思而後行。 ”
馬均翰冷冷的打斷了林野的話面色不虞的說道。
“我……”當著宗門大多數低階弟子的面被這般不留情面的訓斥,一時間林野的臉猶如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下漲得通紅,他眼裡露出惱恨來,還在強行辯解,“我並沒有為難她。”
“林長老,你說你沒有為難我,那許音心裡有疑惑,為什麽這一路林長老總在處處針對於我?之前的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就不提了,可現在這檢查儲物袋之事想來恐怕也就是許音有此殊榮吧?按理說你是宗門的金丹長老,許音自問平時並沒有得罪你的機會,林長老你是不是誤信了黃燦和黃花兩兄妹的話對許音有所誤會?”
對著林野的時候許音全然不懼,既然已經把人給得罪了,那再得罪的更深一些又有什麽要緊?反正就算借給他一個膽子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敢抹殺如今的她。許音面上露出嘲諷,索性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的就把一切都揭開來說道:“我是繼母沒錯,可是我自認並無愧於他們兄妹。早年他們的親娘丟下繈褓中的他們兄妹兩人另攀高枝去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幫著把他們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