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西角的一處林間空地,倆夥人正在隔空對峙,一方正是聞訊追趕來的黃聖宗弟子,另一方自然是仍留在此地休整的天羅密宗與靈獸宗等人,雙方劍拔駑張,一場惡戰顯然在所難免。
“喲!這不是之前那些個逃跑的廢物, 還敢回來!”靈獸宗一人挑釁說道。
“沒見他們叫來了幫手!”另一人接過話說道。
“哼!找來幫手又能如何,前來送死罷了!”天羅密宗一身形壯碩的戰僧不屑說道。
“道友說的是,這些手下敗將,就是來找死的。”起先那名靈獸宗門人立即複喝道。
“你們靈獸宗的也有臉說話,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你們跑不了!”見那幾名靈獸宗的門人口出狂言,夏侯武不由氣憤說道。
“你…”索爾邁正要說話, 身形壯如小山般的智罡大師上前一步打斷其說話, 朝著黃聖宗等人雙手合一拜道:“阿彌陀佛!眾位帶人去而複返,想來是要再作上一場!”
“沒錯!礁灘一戰,你們仗著人多,殺傷本宗數名弟子,這個虧,本宗自是要討回!”玄蜻上前接過話,冷聲說道。
“也好!上次交手貧僧與狄道友尚未分出勝負,這次便好好領教狄道友的高招!”一旁的悟嗔這時笑著開口說道。
“廢話少說,接招!”狄青也不廢話,提刀一馬當先朝著悟嗔衝了過去,高高跳起,猛地劈出一刀。
隨即雙方便交上了手,一時祭出各種法器,道道法術、靈符等,也扔向了對方, 激起陣陣轟鳴, 一開戰,劉玉便囑咐月兒與天遺緊隨自己身旁, 組成三才之勢。
“吱!”劉玉憑借極速的身法,躲過天羅密宗一持棍戰僧的一記橫掃,返手銀風劍一劍劃過其赤銅般凸起的厚實背部,激起一串火花,鋒利的劍刃竟未能劃開這戰僧的堅硬肌膚。
而黃聖宗的其他人,大多數也遇到同樣的狀況。
這些天羅番僧竟依靠自身練就的一身銅皮鐵骨,便能抵擋住大多數法器的攻擊,施展出的法術與扔出的各種靈符也效果不佳。
交手後,這些魁梧戰僧趁機近身猛攻,令黃聖宗等人皆吃了不少虧,山字一脈的“磻山道人”,更是在幾名戰僧有意的連續合擊下,最終被一拳打爆了頭顱,斃命當場。
“月兒,小心後面!”劉玉閃身躲過幾團襲來的烈焰火球,見月兒正驅使“珠光蚌盾”全力抵擋著一戰僧的連綿棍法,後面又有一雙拳泛著渾厚明黃拳芒的凶僧,正衝了過來。
劉玉提醒月兒的同時,遠距離憑空於月兒身後凝聚出一塊金光法盾,不過那雙拳泛光的凶僧隻轟出一拳,但將法盾擊潰。
接著又轟出一拳砸向月兒, 好在一旁的天遺,已驅使“金咒鐵盾”飛來,擋下這一拳。
這些番僧有的手持金光咒棍,有的更是赤手空拳,但仗著一身橫練的“羅漢金身”,各各凶猛異常。
尤其是近身攻擊,令黃聖宗眾人有些難於招架,不得不三兩成小隊,相互依托,共同防禦。
亂成一團的混戰,漸漸分隔成了數個小戰場。
狄青一開始便是衝著那悟嗔而去,兩人交手,不斷四射的烈焰刀芒與陣陣拳影,令其他人不敢靠近。
而天羅密宗另一大圓滿修士智罡,則由同為大圓滿修士的玄蜻道人應對。
夏侯空領著其子夏侯義,還有另一名夏侯子弟,別加上靈字一脈的“靈彩”,對上了靈獸宗由索爾邁為首的四人。
劉玉、月兒、天遺為一隊,對上了兩名凶猛戰僧與一名身持火焰禪杖的老僧。
黃聖宗剩余的玄豹、上守、凌光、凌晨四人,則對上了天羅密宗剩余的一名老法師與三名身形健碩的戰僧。
不過即便因玄豹為獸修,多出一頭五階“疾風豹”,但黃聖宗這四人仍佔不到半點優勢。
更別說劉玉這一隊了,雖說劉玉憑借已精通的“玄血遁光”,並不懼兩名近身攻擊的戰僧。
但月兒與天遺修為進階八府時日不長,尤其是天遺,對上三名早已晉級八府的天羅修士,自然是難於招架。
好在入秘境前,月兒與天遺購買了兩件五品防禦靈器,加上劉玉在旁的不斷牽製,一時到不至於落敗,不過時間一長,便十分危險。
劉玉雙眼瞳目呈八卦異相,顯然已開始了“通靈眼”,交手中正仔細探查著對方三人的虛實。
這三名天羅番僧,兩近一遠,兩名身形健碩的赤身戰僧皆是體形,一人持棍,一人空拳,後方那枯瘦持杖老僧乃是法修。
“鐺!”那雙手持棍的戰僧,一棍猛砸在護在月兒身前的“珠光蚌盾”上,勢大力沉,震得盾面裂開數條細痕。
月兒趁機扔出一張五品“暴雨冰針”法符,同時驅使“魚妖子母梭”向其面門射去。
“滋、滋!”只見戰僧無視飛來的成群冰針,提棍一記重劈,將射來的子母梭擊飛,任由連綿的冰針如牛毛般射在身上,滋起道道霧狀水汽,全被護體罡氣擋下,未傷傷毫。
“叮!”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這人的身後,正是施展了“隱刃閃”的劉玉,一劍直刺其後脖頸處。
劍尖雖刺透其護體罡氣,破開表面銅皮,但卻極難再刺入幾分,劍尖每入一絲都極為廢力,就好似刺中的是磐石,牢牢卡住了。
“可惜!”戰機已失,劉玉不得不向後急退,躲開對方返身橫掃的長棍,以及後方那老僧驅動手中赤紅禪杖飛來的數團火球。
由此可見,這些天羅戰僧的金身防禦有多恐怖,要知道劉玉手中的銀風劍,可是鑄有高級“鋒刃”器銘,算是極為鋒利。
而在劉玉的“通靈眼”下,此人頸部“護體罡氣”的強度,稍弱於全身其它部位,又算是一“弱點”,但即便如此,也未能一擊重傷此人。
這天羅戰僧的金身防禦可分三層,銅皮、石肌、鐵骨,皆是常年苦修“混元羅漢功”,淬煉肉身形成的“器化效果”。
就好比將自身的皮肉、肌骨當做法器來淬煉,大成後,其肉體異化,已算是一件人形防禦法器。
不過人體畢竟皮肉之軀,即便吞服“金汁汞丸”之類的特殊靈材常年淬煉,相比一些精品法器,通常還是略有差距。
不過做為體修,除肉體自身器化防禦外,還有皮表附著的“護體罡氣”。
“通靈眼”細看下,這天羅戰僧皮外縈繞著一層厚厚的金色靈光,正是外放的“護體罡氣”。
除這外,這層厚實金光的外層,還附著一層淡淡的血色靈光,再次增強了此僧的防禦,而這層靈光便出至那名持杖老僧之手。
一番交手下來,劉玉發現這名持杖老僧精通數種增益輔助法術,可給衝在前面的兩名天羅戰僧施加數種增益靈光。
全面增強其攻擊、防禦、身法速度,這層增強罡氣防禦的血色靈光就不說了。
這持棍戰僧手中的長棍兩側騰起的烈焰火光,也是這老僧所為,顯然給這柄長棍附加上了火系法攻效果。
且這老僧還時不時遠遠的揮動手中赤紅禪杖,不時有連串的烈焰火球,向著劉玉三人轟來。
這老僧給劉玉三人帶來的壓力,絲毫不比近處的這兩名戰僧小,且這老僧極為機警,每次劉玉試圖越過近處的這兩名戰僧,要對其出手,都被這老僧遠遠躲開,不露半點破綻。
最輕松的便算夏侯空這一隊,雖說對上的是靈獸宗四人,另加三頭高階靈獸,不過修為最高的索爾邁,伴修靈獸已死,加上夏侯武手上的丹器“火月刃”,令靈獸宗幾人極為忌憚。
而夏侯空打心底不想出力,也就不主動出擊,兩隊人便隔空互扔法術、靈符,驅使法器互攻,誰也傷不了誰。
不過一番消耗下來,未見半點功效,索爾邁不由沉不住氣,臉色陰沉地給另外三名靈獸宗修士傳音發出一道命令。
而三名靈獸宗修士聽到這一命令後,臉色立即變得極為難看,三人暗中相視一眼,眼神中皆是不甘。
在索爾邁陰沉的眼神下,最終三人咬牙先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散發出臭味的猩紅丹藥,並將各自靈獸召至身旁,三頭靈獸聞到丹藥散的這股特殊腥臭血氣,紛紛欲轉身逃走。
但靈獸宗三人立即激發各自留在靈獸生魂之內的“奴役印記”,將三頭靈獸強行禁錮在原地,隨即將猩紅丹藥紛紛喂入了獸口,這三顆猩紅丹藥乃是由靈獸宗秘製的“血毒狂獸丹”。
此丹以數種劇毒為引,加入亡命草、獸欲花等靈材,服用可令靈獸迷失心智,陷入“狂化狀態”,大幅透支自身元炁來強行提升靈獸戰力,直至耗盡最後一絲本源元炁,暴斃而亡。
當丹藥服下後,三頭靈獸漸漸不時發出低吼,獸瞳血絲越來越密,毛髮根根直立,身體不時戰栗,就好似打擺子站不穩一般。
而靈獸宗三名修士此時的臉色同樣難看若死灰,雖說三人契約的都是“奴役印記”,伴修靈獸的生死不會影響做為獸主的他們。
但畢竟相伴多年,人非草木,自然心痛。且宗門之令難違,入秘境前,宗門給他們每人特意下發“血毒狂獸丹”,他們便知可能會有這一幕。
除對伴修靈獸的不舍外,三人更多是心寒,要知道靈獸服下“血毒狂獸丹”後,他們的道途大概率也就止步於此了。
因為伴修靈獸一死,他們自身的修為進展便幾乎會停滯。
即便過後耗時費力契約到其它符合自身的伴修靈獸,或成功改修其它獸修功法,按如今他們所剩的壽元,想將修為提升至大圓滿,並順利渡劫,已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嗷嗚!”隨著幾聲怒吼, 獸眼血紅,已完全狂化的兩頭“金虎”與一條粗壯的“岩蟒”,直撲遠處的夏侯空幾人。
而這三頭原本只有五階實力的靈獸,所散發的狂暴氣息,此刻已不弱於六階高級靈獸。
“丹霞臨空,金光護陣,啟!”感受到這三頭靈獸所爆出的強大氣息,一直留手的夏侯空,不得不抽調紫府中的丹氣,祭出了“金光陣咒珠”,瞬間形成一倒扣著的金光法陣靈罩。
金光靈罩隨著陣外三頭六階靈獸的狂暴衝撞,震得亂顫,而夏侯空體內的法力與丹氣,也如流水般大量蒸發,心頭不由滴血,但又不得不全力出手。
此時若撤了法陣靈罩,面對三頭六階高級靈獸與四名修士的圍攻,陣內另外兩人就不說了,就連他們父子倆都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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