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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時,準備前去換防防衛隊隊員,各各神色肅然齊列隊於營塞中間寬闊的操場上。
前防衛都頭玄霆道人領著一位容貌豔麗的女執事站於隊前,這些隊員已聽到風聲,這位貌美的女師叔,據說就是新上任的防衛都頭,乃是玄霆道人的師妹。
“給你們介紹一下,貧道身旁便是你們的新都頭玄芝師妹,往後你們皆需聽從玄芝師妹的安排。”劉玉一臉嚴肅地說道,為眾隊員介紹師妹唐芝。
“弟子拜見玄芝前輩!”眾隊員同聲拜道。
“玄芝見過各位!”唐芝含笑回禮道。
“防衛隊共有四支,每支二十人余人,設正隊、副隊兩人…”劉玉隨即將衛所防衛隊的情況給師妹仔細介紹了一番,隨後又將“監戍盤”交給了唐芝,完成職務交接。
“拓跋力,你們二隊出防帶上玄芝師妹一道去,路上給你們新都頭詳細介紹一下鬼林地形與巡衛狀況。”交代完,劉玉將二隊隊頭拓跋力叫上前囑咐道,二隊原隊頭拓跋鷹家中有事,早已離任,二隊隊頭便由副隊拓跋力接替。
“弟子知道!”拓跋力立即領命道,鬢角的斑駁白發,已昭示著拓跋力已臨暮年,想來在衛所也呆不了幾年了。
“師兄,小妹便去了!”晨會開完,兩支防衛隊動身外出,前去鬼林換防,唐芝也一道跟去,熟悉一下新的職務,同師兄劉玉拜別道。
“師妹,這鬼林防務雖算不上繁瑣,但也甚是重要,關乎四周百姓安寧,需盡早熟絡,若有不懂之處,回來可問我!”劉玉點頭說道。
“知道了!”隨後,唐芝便跟著防衛隊一道出了衛所營塞。
待師妹隨防衛隊飛出了衛所營塞,劉玉則轉身回到自己的營房,礦隊才從地下礦道返回,後半個月乃是休整期。
趁著空閑,劉玉打算多繪製些法符,不過來到符桌後坐下,劉玉並沒有立即開始製符,而是取出了那枚宗門獎勵的記錄有六品稀有靈符符案的玉簡。
劉玉手握玉簡,貼於腦門處,閉目驅動魂力探入玉簡,隨後一道特殊法符的詳細圖案,與及一篇以文字敘述的法符簡介,還有繪製要點與心得,瞬間便映入腦海之中。
參詳良久後,劉玉緩緩睜開了雙眼,眉目微皺,陷入了沉思。
玉簡中所錄法符,名為“五毒爆瘴符”,同陰風刺一樣為陰屬性法符,乃是一種極為陰險的六階稀有毒符。
據玉簡中所述,此符取五階妖獸“黑煙毒蟾”的蟾衣製成特殊符皮,另取其劇毒蟾血,配上另四種五階妖獸碧眼蜈蚣毒血,枯崖壁虎涎液,花臉蛇蛇毒,還有鬼眼蠍蠍囊汁,按比例調配成五毒符血,以此符血才能繪製出符咒。
此符一經激發,可化為一顆威力恐怖的陰能毒彈,爆炸激起的震蕩衝擊波,殺傷力巨大,蕩起的狂暴陰力對靈罩,法盾等靈能防禦,極具破壞性。
且伴隨著爆炸,以爆點為中心,將立即形成一圈大范圍的致命毒瘴區,整個毒瘴內將彌漫起濃濃的五毒瘴氣。
這些五毒瘴氣對器物、道體皆具有極強的腐蝕性,且可經口鼻吸入,或腐蝕肌膚侵入人體,毒性複雜又霸道。
一旦不慎吸入,築基以下的練氣弟子,除非立即服用特製解藥,或六階以上的珍稀上品“解毒丹”,不肖半刻鍾,便會毒發身亡。
即便修為已達築基前、中期的修士,若不能全心施法立刻壓製毒氣,及時將吸入的毒氣強行逼出體外,一樣會有性命之憂。
由此可見此符的恐怖威力,不過繪製此符所需的五種毒血,於坊市間皆甚是少見,想要成功繪製出此符,怕不是易事!
宗門為何會將此符符案獎勵於自己,不會是見自己這些年上供了大量“陰風刺”法符,對陰屬性法符有些造詣,宗門高層便有意想讓自己掌握此符的繪製,上供宗門。
因為此符威力強大還是其次,其陰險之處在於瞬間爆開的“毒瘴”,如像上次宗門大戰,交戰之時,趁其不備,突然出手朝對方陣中扔出幾十張此符。
瞬間便能造成極大的殺傷力,除了能毒斃敵方大片弟子外,還能引起巨大恐慌,擾亂敵陣陣形,極大打擊敵方軍心。
不過先不說此符各中符材很難收集,就是此符那道由六十枚基礎符文,二十枚“靈爆”高級符文,五枚“毒風”高級符文,十枚“瘴域”核心符文,足足共計九十五枚各異符文構成的繁雜,而又精妙的符咒,也不是自己輕易便能掌握的。
到也不是完全不行,以劉玉如今不輸築基後期修士的強大神魂,加上這麽多年來積累的精湛繪符技藝,若練手的符材充足,給些時日,到也不是不可嘗試。
不過如今,劉玉連日常修行所服用丹藥的靈石,都快滿足不了,自然也沒那閑工夫,耗費大量財力去嘗試繪製此符。
只能等到以後手頭寬裕時再說了,劉玉無奈將玉簡收回儲物袋,而後又取出了一張四品“槐皮符紙”鋪開,沾上一旁已調配好的符液,收心開始繪製四品法符“陰風刺”。
約半個時辰後,劉玉便在符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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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整道“陰風刺”法符的繁雜符咒繪成,正要施法激發向豐弈師伯請教,以數塊低階骨器為陣眼,在屋內布下的小型“聚陰陣”,聚攏四周陰氣,完成最一步“注靈”。
突然,劉玉收起法印,神情若有所思,最後竟將桌上的這張半成品法符給收了起來,而後又取出一張空白符紙,接著開始繪製符咒,這幾個月下礦,劉玉已熟悉鬼林礦道,心中有了一想法。
衛所礦監職務同他當年在北地黑森林地底礦區,冒名擔任老牛礦隊監工一樣,主要是負責礦工弟子的人身安全,防備礦工弟子采礦時,受地下鬼物襲擊,而鬼林礦道的凶險程度,遠不及黑森林地底礦區。
其實大多時間劉玉皆在調息打坐,十分清閑,有白娘這條凶蛇在旁警戒足以,所以說,既是如此,劉玉便想著。
返回衛所時,自己何不先將整道符咒繪於符紙上,先繪製出一些半成品法符,最後一步“注靈”,完全可等到下礦時,再完成。
且鬼林礦道的陰氣,比衛所還要充裕,不單整個注靈所需時間更短,法符的品質還稍有提升。最關鍵的是,如此一來,可大幅提高了製符效率,每月製符數量應不會比之前他擔任防衛都頭時少。
“不知芝姐到了沒,師尊如今可好?”玉符樓樓上符室,玄月仙子心神不寧地放下手中符筆,若不是符店需她看著,她也想一同跟去看望師尊,當年師尊離開山門,前去天雪山送賀,這一別不想就是百年。
前些月從聽玄北師叔處聽說師尊的事後,芝姐便一心想前去幽影鬼林任職,照顧師尊,這些年芝姐日夜替師尊擔心,她早就看出芝姐對師尊的心意,雖說自己何常不是如此。
臨行前,她還鼓勵芝姐大膽些,此行定要向師尊表明心意,芝姐如此美豔,她不信這麽多年師尊心中會沒有半點情愫。
若師尊與芝姐能結為道侶,她打心底高興,至於她自己的那份傾慕,就讓它深埋心底,只要能一直跟在師尊身旁,她就滿足了。
“道友隨便看,看上什麽支會一聲老朽就是!”見有客人進店,須發灰的的劉長松忙熱情招呼道。
劉長松資質雖差,但在玄月與玄芝兩人的關照下,到也有幸入過黃靈洞的築府石室,不過最終築基失敗,但好再未傷性命,如今乃為玉符樓掌櫃。
“這位師兄,在下夏侯春,不知玄月前輩可在店內?”入店的是一位身著錦服的年青弟子,客氣地朝劉長松一拜,問道。
“不知師弟找…”
“師尊她在樓上繪符,這位師兄來找師尊可有急事?”劉長松正要詢問,一旁趴在櫃台上無聊發呆的妙齡女子,見有人來找師尊,不由來了興致,搶話說道。
此女名蘇桃,乃是蘇沐之女,蘇沐嫁給玄翰道人的兒子,生下此女,資質尚可為雙靈根,與其母一樣,拜在玄月仙子門下,性子好動,比其母年輕時,還要淘氣。
“原來這位師妹乃是玄月前輩的弟子,吾師尊浩風道人,想請玄月前輩去蓮春園坐客!”夏侯春立即說明來意。
“師兄等著,吾上樓問問師尊可有空!”蘇桃小臉一笑,立即向樓上符室跑去,雖不知這浩風道人是何人,但蓮春園的大名她可是知道,乃是留仙鎮兩大酒樓之一。
招牌名菜“千寶玉蓮羹”聽說清香爽口,回味無窮,要是師尊前去赴宴,又順便帶上自己,說不定就能嘗嘗此菜的滋味,心裡不由樂開了花,這小算盤想得不要太美。
“沒空!”蘇桃跑到樓梯前,還未上樓,樓上便響起一句語氣不善的斥言,蘇桃不由打了冷顫,自己真是糊塗,師尊冷傲清雅,修為又高,宗門內傾慕者眾多,像這般邀請,時有發生,但師尊一向都不於理睬。
“聽到了吧!師尊她沒空!”蘇桃聳了聳肩說道。
“這…,若不能請玄月前輩赴宴,在下回去不好交代。”夏侯春為難說道。
“師尊說了不去,便不會去,還請莫要堵在門口!”劉長松板著臉下逐客令道。
“那打擾了!”夏侯春無奈一拜,轉身離去,事沒辦成,回去少不了一頓罵,師尊的脾氣他可是深有體會。
“哼!”來人離去,劉月兒不由輕哼一聲,此次邀請她的浩風道人,乃是夏侯一族的嫡系族人,名為夏侯義。
仗著家世顯赫,聽說禍害了不少宗門女弟子,月前因一些宗務與此人有過幾次照面,不想竟被盯上了,這段時間有事沒事,便借機糾纏於自己,狼子色心,昭然若揭。
“弟子無能,未能將玄月前輩請來,還請師尊責罰!”夏侯春來到蓮春園的一間雅間,俯身恭敬一拜說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冷傲,清絕,貧道喜歡!”夏侯義沒有絲毫不悅之態,自顧自飲,這位玄月仙子不是往日那些個庸脂俗粉,有些性子,自是當然,上次一見他便驚為天人,一番打聽,更是心猿意馬。
此女修為與他一樣同為築基六府,出至宗門玄字一輩,修行至今,竟一直未結道侶,仍是處子之身,自己若得了此女的純淨陰元,修為上定能增進不少,且此女出身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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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師竟還是那該死的劉玉。
此人當年害他受宗門懲罰,自己可一直記在心上,不過後來這廝被派去北海州外駐百年,其間惹上了大仇家,聽說在返回宗門的途中遭了毒手,到是便宜了這廝,不過這廝到也不是一無是處,這不就留下了這麽一位傾國傾城的仙子。
此女性子冷傲,修為又高,之前對付那些庸脂俗粉的手段,想來是用不上,但夏侯義不急,以他的出身與家世,也無需耍什麽手段,求父親夏侯空,找玄字一脈正大光明提親便可。
他就不信,以夏侯一族如今於宗門的權勢與地位,加上自己乃是夏侯家族嫡系族人,此女能不動心,玩了這麽多年,自己也有些膩了,也該成家留後,此女無任是容貌與身段,都甚合他心意。
“無防!下去吧!”夏侯義揮手讓徒弟退下,心中已有決定,一會便去找他那老爹,他不一直想讓自己早些成家,這次便隨了他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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