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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寒士》第119章 官複原職
  宮中兩位皇太后,一為朱厚熜的生母蔣太后,二為昭聖皇太后,也是他的伯母。其生母蔣太后,早於嘉靖十七年薨。

  雖然伯母昭聖皇太后從未給他找過麻煩,但到底佔著慈安宮,每逢國家大典或是初一十五,他也得與她見面。

  因為當年給生父生母爭奪地位,只要與伯母見面,便總是有些尷尬。

  死了好啊,死了她輕松,他也輕松,大禮儀之爭,也能隨著她離世而最終劃下句點了吧。

  一晃神的功夫,吩咐道:“照規矩辦。”

  “是。”

  下首兩人口中稱是,但這規矩,是按照皇太后的規矩,還是按照皇帝伯母的規矩?其中的彎彎可就多了去了。

  陳洪暗地裡看了黃錦一眼,卻發現黃錦目不斜視,這個老雞賊在想著什麽呢?陳洪拿不準主意,心裡卻想著,大不了先做些雞毛蒜皮的準備,其他的,等旨意下來再說吧。

  次日內詔,群臣立於殿前。

  郭勳與眾臣一同口呼聖安,立於人前。

  朱厚熜穿著一身縹緲道袍,頭戴藍道行親手編織的珍珠花冠,雖是風流舒雅,卻格外的不像個皇帝。

  他微笑著道:“郭國公此番南行勞苦功高。”

  郭勳笑著,有些得意,拱手道:“托陛下的福,南邊暫無戰事,百姓安居樂業,實乃天下太平。”

  朱厚熜輕呼了一口氣,抬眸看向藍道行道:“藍神仙為國禱福有功,理應論功行賞。”

  藍道行略微躬身,點頭笑道:“無上太乙救苦天尊。今日禮部侍郎趙大人已將琉球上供的貢品送入宮來,一百三十件瓷器毫發無損。”

  他笑了笑,接著道:“正德年間琉球亦是歲歲進貢,但每次都有些許折損,似這等毫發無損的,真乃一奇聞。陛下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牘,見天道。心誠則靈,萬民安康,是陛下之功。”

  當皇帝的哪有不貪名聲的,饒是朱厚熜這千古第一道帝也不能免俗。

  聽聞此言,朱厚熜不由得點頭微笑,側眸看向黃錦道:“藍卿家,特授少保,食正一品俸祿,加封為一陽真人。今日與朕同進齋飯。”

  藍道行自是感激不盡,他略甩拂塵,雙膝跪地,謝道:“謝萬歲聖恩。”

  朱厚熜側眸看看下方的趙文華,笑道:“你的差事辦得很好。”

  趙文華拱手道:“此乃陛下福澤所至,臣不敢貪功。”他神情凜然,言語恭謹,不摻半點虛假恭維。

  這樣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呢?

  朱厚熜高興的大笑:“哈哈,趙文華賞彩織錦緞、妝花絲絨各十匹。”

  趙文華喜笑顏開的跪倒在地,聲音洪亮的喊道:“謝萬歲!”

  朱厚熜很滿意他的反應,卻是泯然一笑,轉而問道:“昭聖皇太后一生恪敏瑞嘉,昨夜卻急病而薨。內閣,喪服,應該是何規製?”

  夏言拱手回道:“《禮儀》曰:不杖,麻履者;祖父母,傳曰:何以期也?至尊也。世父母,叔父母;傳曰:世父,叔父,何以期也?與尊者一體也......陛下與太子理應身著齊衰之服。”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服齊衰之服,不用喪杖,而穿麻鞋的情況是:孫為祖父、祖母,傳文說:孫子為什麽要為祖父祖母服喪一年呢?祖父、祖母是同宗中最尊貴的人。為伯父母、叔父母;因為他們是父親的兄弟,兄弟是一體的......

  朱厚熜著齊衰之服,乃是因為親生父親興獻王與伯父孝宗是親兄弟,

這是無可厚非的。  他朱厚熜鬧了三年之久的“大禮儀”事件,就是為了鬧明白他繼承皇位的步驟。其中的曲折我們暫且不提,隻說官家公布的結果。

  他繼承皇位的禮儀是“兄死弟繼、父傳子繼”這麽兩個步驟。

  落到具體上,就是伯父孝宗去世,父親繼承了伯父的皇位。父親又將皇位傳給自己。便是活活的將武宗給踢了出去。

  趁著昭聖皇太后薨,為了再一次昭示這一點,他身著齊衰之服為伯母發喪是理所當然的。

  若是從這方面來論,對於自己的兒子,當朝太子朱載壑而言,只需要為昭聖皇太后著輕喪服即可。

  太子若也身穿齊衰之服,是將昭聖皇太后當成親祖母了嗎!

  夏言是在提醒自己不該認親生父親,而是管自己那死去的堂伯伯孝宗叫爹爹!讓自己這一脈絕後?

  這不僅是一身衣服,更是關乎到了皇族的體面,他朱厚熜繼承皇位的禮儀!

  朱厚熜的面色愈加沉了下來, 正當此時郭勳卻上前一步,拱手道:“夏閣老此言差矣,陛下乃是承親父興獻皇帝之皇位,為伯母著齊衰之服是正當,但太子卻不需如此重喪。”

  這話是說到了朱厚熜心裡頭了,朱厚熜不看夏言渾身僵硬,隻問郭勳道:“郭卿家意下如何呢?”

  皇上叫了“卿家”,那是親近的意思。

  郭勳心下一喜,回道:“陛下著齊衰服,太子...輕喪便可。”

  朱厚熜眸色略深,轉而掃視群臣問道:“眾卿意下如何?”

  眾大臣紛紛呼道:“臣附議。”

  夏言渾身冷到了極致,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句錯話,是直戳了陛下的心窩子。

  他喉嚨上下滾動一下,顫顫巍巍的握緊了雙拳。

  郭勳輕慢的瞪了夏言一眼,輕哼一聲,又拱手道:“陛下,昨日進城,臣前去禮部找尋嚴尚書商討藏地進行詔諭,九月裡令各族酋長舉故官,至京授職。卻得知禮部尚書換作他人?”

  嘉靖略微笑了笑:“陶尚書不能掌事?”

  郭勳一聽這個口風,便知道朱厚熜想聽的,正與自己肺腑之言相和,他隨即一笑,回道:“這禮部若是女兒紅,那嚴尚書一走,便成了花雕(花凋)。”

  朱厚熜朗聲一笑,指著郭勳道:“郭國公還是如此善謔。”他側眸瞥了一眼夏言,正見到夏言眼觀鼻鼻觀心,仿若未聞狀。

  一時間心間大喜,道:“陶尚書到底還需歷練,便至應天府任禮部尚書,嚴嵩...官複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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