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
老夫子楚鏘摸著白胡須,語重心長對最有天賦的孫女兒楚靜說:“乖孫女,爺爺看這劉蒙不似池中之物,頗有乃父當年風范,有機會多接觸接觸。”
楚靜也是苦著臉。
“可是,我……我都沒給劉蒙好臉色過,翀哥怎麽會輸呢,肯定是劉蒙走了狗屎運。”
“一個女孩子家,說話也如此粗鄙。”楚鏘教訓著,眼中還滿是寵溺,輕摸著孫女兒的頭,“爺爺就在當場,那劉蒙說得頭頭是道,學術實力相當不俗。”
“可……可他才成準學者啊,我比他早一年呢。”
“劉仲大人的兒子,不能用常理揣度,慕主管竟如此支持他,很難說是不是劉仲大人的授意。”
“爺爺,劉仲大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別瞎說,只是十幾年未出現,這其中到底怎樣,爺爺也想不明白,總之,不能為敵,盡量示好,若是有機會嫁過去就再好不過。”
楚靜嬌羞地扭動著,嗔道:“老不休,您不是一直想我嫁給劉翀哥嗎?”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劉翀這一敗,廢不廢還不知道呢,我看這小子好一段時間沒臉去智慧宮了。”
楚靜大驚,“不會吧,劉翀哥怎麽說也是北安城唯一徽章準學者,肯定成為真學者的人,那劉蒙成真學者還沒影,機會還沒我大呢。”
“記住,多與劉蒙討論學術,拉近些關系。”
同樣的場景在北安城很多家族中上演。
“安和,你是平民家庭出身,一定要跟劉蒙保持親密聯系,至於劉翀,嘿,恐怕暫時不會去智慧宮。”
“小僻,你前段時間針對劉蒙,明兒趕緊去道歉,一定要獲得原諒。”
“小嬋,如果有機會,主動一些。”
第二天一早
劉蒙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跪在門口的李彪。
“學者大人,早。”
李彪笑得頗尷尬。
這一早雖人少,可來來往往也有十幾個,每次都窘得不行。
“不早了,不是說過幾天再來跪嗎?”
李彪乾笑兩聲,這特麽怎麽接話呀,太囧。
“嘖,看你的表情不怎開心,是不是不樂意跪呀?”
“樂意,樂意的。”李彪連忙說,真覺得自己好賤,真想抽自己倆大嘴巴。
“樂意,就跪得標準點,昂首,挺胸,收腹,兩手筆直下垂,夾緊……”
李彪渾身顫抖,一分鍾都要堅持不住,真是苦不堪言。
劉蒙看著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慫樣子,心道,平民在學者面前真無反抗之力,剛來到這世界第一個面對的人就是李彪,當時他多囂張,不禁又想到林蕭兒。
李彪抖得跟篩糠一樣。
“其實,你要不想跪,還可以換一種姿勢。”
“好啊。”李彪想都不想大叫。
三分鍾之後。
他大叫著,“學者大人,我還是跪吧。”
劉蒙調教他做平衡支撐,就他這養尊處優的身子,腰腹酸脹得不行,差點就哭出來了。
正逗著玩,楊斯跑了過來,開口就大聲喊道:“老師,你真厲害,我就說你肯定能贏。”
劉蒙看到楊斯真有點打怵,自從到家裡找遇到那恐怖的女人,就一直回避楊斯。
“咦,這不是李彪少爺嗎?怎麽跪著。”
李彪心裡大罵,小兔崽子,你丫是明知故問埋汰我。
“哪有李彪少爺,這是老師家新買的看門狗。
” “看門狗?會叫喚嗎?”
李彪真想把楊斯的嘴巴撕爛。
“對哦,狗怎麽能不會叫呢,來,叫兩聲。”
劉蒙發話了,李彪憋得滿臉通紅,汪汪,乾巴巴,一點都不響亮。
汪汪……
楊斯給劉蒙帶來了早餐,一說是母親做的,劉蒙都不敢吃,心有余悸,連忙找個由頭分開,讓他先去鞋店乾活。
楊斯喊道:“老師,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
劉蒙心說,你老娘才是高等級學術家,哪輪到我來教,心裡也奇怪得很,為何他老娘不教楊斯學術,但是很顯然他老娘不希望劉蒙再跟楊斯摻和在一起。
怎麽說呢。
“我再給你出道題,什麽時候破解什麽時候來找老師。”
楊斯的眼神才又再明亮起來。
劉蒙與趙代相約一起去智慧宮,趙代很是感動,鼻子吸動著,遠遠地看見劉蒙就結結巴巴地喊道:“劉……學者大人。”
這一聲叫,弄得劉蒙摸了摸鼻子,“阿呆,怎麽了?這麽生份。”
“我老爸說,跟你相處不能沒大沒小,要保持尊敬,要用尊稱。”
“哪那麽多規矩,我們倆是好兄弟,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之前不是挺好。”
額,啊,阿呆遲疑了,怯怯地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 哪來那麽多規矩。”劉蒙一把摟著他的肩膀往智慧宮去。
智慧宮門前廣場。
一排怪獸車整齊地排列,這是準學者們到了。
梁真、楚靜、李嬋、尤僻、安和等人下車,又等了五分鍾,果然還是沒看到劉翀和韓嘉,眾人心想,還真是被長輩們說中,他倆不會來智慧宮,坐實了,不禁心裡更是忐忑,畢竟此前他們都沒給劉蒙好臉。
很顯然,至此,劉翀敗走回避,二層將是劉蒙的天下。
個個懷著心事,都想著如何跟劉蒙主動認錯獲得諒解,這都是長輩們的交代,都有些惴惴不安。
這群人行到一層時,那些普通的學子自然不敢側目,保持必須的恭敬,微微彎腰俯首。
楚靜一眼就看到了徐君,跟其他人說道:“你們先上去吧,我辦點私事。”
楚靜傲氣地微微揚起頭,身姿曼妙地走了過去,自從成為準學者,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層停留,徐君看她走了過來低著頭很是畏懼。
“抬起頭來。”
嬌滴滴的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徐君抬頭不敢去與她對視。
啪,楚靜上來就是一巴掌,而且打得極重,這……,眾人在一旁都是驚呆,不由自主地退出,唯恐波及自己。
自從劉蒙當眾抽打了周鈞,楚靜這是有樣學樣。
徐君嘴角溢出鮮血,捂著臉,表情極為痛苦。
“昨晚,你父已將你賣到我們家作女奴,白紙黑字,你就是我楚家的人,還到智慧宮來丟人現眼,是何道理?”
楚靜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