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城、西安城、南安城、北安城等準學子都是提前一天到來。
北安城來了13個準學者,除了劉翀全來了,對他們來說,能成為學者是最重要的事,哪會在意先把計算力提升到極限呢。
楚靜、李嬋、尤僻、梁真、韓嘉等人都站著等,心裡難免忐忑不安,既憧憬能夠拜星成功,又害怕失敗,更加害怕其中有人比自己幸運,明明計算力不如自己卻成功了。
萬眾期待下,安縣的準學者們來了,為首自然是白舞陽和秋明,安縣聞名的十一級徽章準學者,還有那旁邊那些十級徽章者,這其中不乏早幾年就成為準學者之人,卻到現在才去拜星,這便是心有大理想。
大家小聲地議論著。
“看,那個人就是秋明,我以前見過,他一年前就到了算力十一級,如今二十歲,不知達到什麽程度,真是太厲害了。”
“哎,羨慕不來,人比人得死,人家去拜星那是百分之百,我們就拚下人品嘍。”
“哥們,你還好吧,19歲成的準學者,我開智太晚,21歲才成,這都第二次,哎,恐怕此生無緣,看著那一個個星光一閃成了學者,心裡別提多難受,每次都是折磨,可每次都舍不得不來。”
“來吧,死馬當活馬醫,機會再小總也是機會。”
慕雪站在高台俯瞰著眾人,心中一絲感慨,明日歸來,這些學子的家長便都等在廣場,那成功的家庭眉開眼笑,歡聚慶祝,而失敗者,愁眉苦臉,一家子如喪考妣。
人群中果然沒看到劉蒙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他啊他,千叮嚀萬囑咐,他終究不當回事,總是不急不緩,不愛湊著熱鬧,肯定要最後才來。
秋明、白舞陽等人坐在最好的位置,其他人依次排開,都很禮貌地向慕雪打招呼。
輪到北安城諸位準學子登上時,看到慕雪,都特別恭敬,為首之人正是何超,他連忙道:“慕主管好。”
慕雪只是輕微點了點頭,在人群中尋找劉蒙的身影。
白舞陽也在人群中尋找劉蒙的身影,秋明也在用余光查找。
袁華同樣也在尋找,心裡快意,哈哈,果然是廢掉了,連拜星都不敢去。
秋明說了一句,“看來劉蒙這次不參加了。”
白舞陽怒氣衝衝罵道:“懦夫,慫蛋。”
她很生氣,她也不知為何,一直都很討厭劉蒙,按說他廢掉了,慫了,退縮了,她該高興才對,可為何是憤怒,恨不能揪著劉蒙的耳朵給拽來,劈頭蓋臉罵一頓。
劉蒙一直是肆無顧忌、不羈的形象,這無疑很吸引她。
袁華接話道:“一直都是懦夫、慫貨,只不過偽裝的好而已,終有原形畢露的時候,沒有實力,就是一場鏡花水月。”
還拽文起來。
白舞陽怒道:“就你實力強,不過是老三。”
哪有這麽當面懟人,袁華心說,但是我圓周聖數計算比你強,成為真學者之後,我不會比你弱多少。
袁華假意勸道:“舞陽,你怎麽火氣那麽大,馬上要拜星了,平心靜氣才好。”
韓沉、白擅等人也都很興奮,明天歸來就是真學者,地位將提高一大截,家族中也會給予很多資源,金角、積分、女仆等等,多年的辛苦總算值了。
秋明閉著雙目凝神靜氣,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白舞陽看了看四周的路口,依舊看不到劉蒙,他不會來了。
心中滿是失望。
北安城那邊也發現劉蒙沒來。
楚靜四下看了看,“劉蒙真沒來。”
韓嘉哼了一聲,樂道:“當然不會來,沒臉來,嘿,你們還沒聽說嗎?”
這一下故作神秘吸引了大家的好奇。
何超問道:“聽說什麽?劉蒙出什麽事了嗎?”
“昨日我與父親去拜訪了韓家伯父,我那位堂兄韓沉也是這一次拜星,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十級徽章準學者,如今計算力都達到十一級,他跟我說起了劉蒙。”韓嘉自得地說。
北安城眾人嗤之以鼻,你們家每年送去大量金角、女仆,非得巴結安縣韓家,硬是認作分支,就是如此,韓家也沒當眾承認過,你叫人家喊沉堂兄試試,看人理不理呢,就擱這兒吹牛吧。
不過還是想聽聽劉蒙到底怎麽了。
“劉蒙到了安縣,還是一如既往地驕傲、高調,秋老大對他也頗為照顧,也不知如何又巴結上了白大小姐,一時也是風頭無二, 估計他自己也誤以為是號人物了,結果大言不慚要給大家講解圓周聖數七位精度求解之法。”
眾人一聽倒吸一口涼氣,劉蒙確實與眾不同,願意給別人講解,在座除了韓嘉都請教過劉蒙學術問題。
可圓周聖數七位精度,這太誇張了。
誰不知道,安縣最高等級的破解之法就是七位,只有袁家和秋家傳承,白家、韓家都沒有。
這牛逼確實吹得過火了。
“結果怎麽著,當場就蒙圈了,在講壇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屁來,最後被轟下去都癱了,再也沒臉來智慧宮,怎麽還敢來拜星呢。”
韓嘉得意非常。
突然他身後一個聲音道:“你這種渣都敢來拜星,我又何必妄自菲薄不來呢。”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說話方式,帶點調侃,臉上掛著不在乎的表情。
楚靜喊道:“劉蒙,你來啦。”
慕雪在高處也看到了他,會心一笑,果然,等到大家都登上來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走過來,優哉遊哉地往上來,一點熱鬧不肯湊,一點時間不願意等。
雖然劉蒙在安縣智慧宮的聲望極其狼狽,可那都是道聽途說,韓嘉真看到劉蒙出現時,心裡還是打怵,“你……你來了就來了。”
“劉蒙,到這邊坐。”何超拍拍手指著旁邊的座位,他與韓嘉之間空著一個位置,不管劉蒙在安縣如何落寞,只要慕雪還欣賞就成。
何超敏銳地觀察到剛才慕雪在劉蒙到來後,目光掃過來停留了幾秒,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那他就有理由給劉蒙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