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郡下轄24個縣,地位要比縣級高很多,邢主生性喜歡自由,也不願意管理太多,對下面縣級基本不干涉,也不再設置中間一級,很多郡都再設置四個巡查組,每個巡查組由四位學士組成,是以玉華郡智慧宮的管事都要學者八階或學者九階,三名副主管都是學士,不過都是初期學士。
真正有潛力的學士都不喜歡管理俗事,大多選擇遊歷,只有多走多看,才能在不經意的一刻迸發靈感,進而提升學術水平,這些人一般都進入玉華郡智慧宮學術會。
“邢主,一個學者而已,如果給予待遇太過豐厚,其他學子會不會有意見?再說,年輕人突然得到太多,難免會驕傲,不利於學術。”
刑玉華看著徐參,靜靜地看著,那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著,徐參額頭冷汗都出來了,很是後悔多嘴。
“你在質疑本主管的決定嗎?”
刑岩在一旁道:“母親大人息怒,徐副主管多慮了,每一個場學者,都必然擁有非同一般的意志力和悟性,如果一點外物都能動搖學術之心,那他就不配得到場的力量。”
兩人都是場學者,即便母親提供最優資源的前提,仍下了極大苦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場意味什麽。
“是,是,屬下多嘴了。”
刑玉華瞄了徐參一眼,今日心情好,否則這副主管很可能分分鍾拿下,“你去吧,記得,保持禮遇,讓這學子感受到本主管的看重。”
據傳邢主乃是巔峰學士,遠超副主管,在整個玉華郡,不管她做出什麽決定,那便執行即可。
徐參退下,心裡超級不爽。
玉華郡的地位超然,便是夏國國君也不能干涉太多。
夏國共有十三個郡,每一個郡都在一位大能學士手中。
邢玉華看著兩個孩子,道:“我在你倆身上傾注了無數心力和資源,獲得了場並不奇怪,卻沒想到一個安縣也能出場學者,那是何等絕世之輩,所以,你們兩個記得,學術之路,從沒有終點,只有不斷攀爬,才能到達更高的山峰,欣賞最美麗的景致。”
“你們的對手是從夏家的孩子手裡搶到名額,你們的目標是智慧宮大學。”
邢岩本以為獲得場會讓母親開心,這不知哪裡爬出來的家夥也得了場,如此一比,獲得場的喜悅便降低了,雖從未見過,心裡卻升起了競爭之心,就像過去這些年,一個個超越對手,狠狠地踩在腳下。
邢妍的性子很是溫順活潑,嬉笑道:“母親,岩哥哥的電場好好玩。”
邢玉華對孩子一向很嚴厲,只有這小女兒溫和些。
“哦,很有意思嗎?”
邢岩道:“玩鬧而已。”
刑妍撇著嘴道:“我的風場好沒勁。”
刑玉華和藹地看著孩子,笑道:“風是最不可捉摸的場,才最有趣呢,可以讓三個小球懸浮在手上。”
說著,她在手掌上形成一股小風,放了幾隻小球,果然那輕便的空心小球停留在半空,若是不看到風,會覺得手掌隔空拖住了小球,而且還能一下子三個,很是神奇。
邢妍詫異道:“哇,小球都不會亂跑,就在那兒上下翻騰,好乖哦。”
小孩子的把戲,邢玉華很是慵懶,笑道:“你們可知這是什麽原理?”
邢岩心裡很是敏感,從不想讓母親失望,一時還未研究透徹,心裡就很難受,低聲道:“孩子還不知道。”
“這裡偉大的物理系專精學術家伯利發明的伯利原理,在水流或氣流裡,如果速度小,壓強就大,如果速度大,壓強就小。氣流衝擊著小球,不讓它落下來,當小球一跳出氣流,周圍的空氣就會把它推回到氣流裡,因為周圍的空氣速度小,壓力大,而氣流裡的空氣速度大,壓力小。”
邢玉華說著,手掌處釋放一個小的風陣,便出現了奇異的一幕。
手掌上的風陣速度越來越強,沿著她想要控制的方向延伸,甚至波及的范圍都精準控制,隔著十米的距離接近邢岩手掌上方的小球,硬生生的吸了過來。
更神奇的一幕,那小球竟隨著邢玉華的手掌飄動,不可思議的詭異角度,一直在風洞的軌跡裡。
兩個孩子的目光都被吸引。
唰,邢玉華收掉了風,那小球也自然地掉在地上。
“擁有了場只是更加便利地研究某一個領域,可真正精深了,用陣使出來,也不會遜色半分,妍妍,風是引動氣而來,這氣包裹著世界,在我們周身無處不在,似乎毫無影響,可這氣也是最強大的力量源泉,你既獲得了風場,專注研究就會發現很多不可思議。 ”
邢玉華的敦敦教誨,“學術,比你們想象還有絢麗多彩。”
邢岩說:“母親,孩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邢妍笑著,“哈,真好玩,母親,電場又有什麽奇特、好玩的呀?”
“電乃是爆裂的代名詞,獲得電場最大的優勢就是對電免疫,而尋常人卻不行,小岩,切不可與你妹妹胡鬧造成誤傷。”邢玉華對小女兒還寬容溫和一些。
刑岩則一絲不苟。
“拜星成功,正式開始學術研究之前,許你們三天假期,可去玉華郡任何地方隨意玩耍,放松心態。”
“好嘞,母親大人萬歲。”
小女兒歡呼。
邢岩沉默不語,他又產生了一股危機感,道:“母親,孩兒想去宋叔叔那裡看看。”
邢玉華赫爾一笑,這宋翼是化學系專精的學士,很強大,可脾氣太怪,“你可以去試試,不過母親可不能保證宋叔叔會讓你進門。”
刑岩點頭明白。
“莫要放松要求,你們的未來可比母親走得要遠。”邢玉華想著,各個郡都在培養優秀的繼承人,都希望這些孩子能衝出去,夏國的地位在智慧宮統轄的37國中並不高。
兩個孩子走出去,邢妍蹦蹦跳跳,盤算著去哪裡玩。
邢岩不答話。
“妍妍,你去玩吧,我去找幾本書籍。”
“哎,母親準我們三天假,你都不玩嗎?”
“與學術相比,玩有什麽意思?”
邢妍一跺腳,嗔道:“哥哥,你太無趣啦,整天學術,悶都要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