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孫瓚帶著人再出現時,時間已經是五天以後。
為了能夠早日進駐州牧府,鎖定勝局,這家夥不惜浪費麾下兵馬們寶貴的體力,日夜兼程地進行趕路。每天急行軍的距離將近一百公裡。也虧得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超群,普遍都能達到地球上職業運動員等級,能夠被選拔為士兵的,更是相當於度過兩三場任務的新人輪回者。不然,還沒走完這趟路程,估計就要死掉一半以上。
不過即使如此,趕到薊城附近後,他們剩余下來的體力也已經不多。除了那些身體素質接近或是超過武將水平的,大多數士兵都已經疲憊不堪,此時騎在馬上,可以說個個都是東倒西歪。
但顯然,這一切都非常值得。
“大人,根據探子們回報,薊城方面並未作出任何反應,城牆上只有少量士兵把守,城門還是和往常一樣任由百姓進出,明顯是不知道我們已經來了,要不要趁現在他們還未察覺的時候,抓緊時間進城?”
望著遠處那隱隱約約的城池輪廓,接到探查結果的關靖一臉興奮地說道。
是的,從起兵開始,他們的行動就異常順利。這一路上,經過的城池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完全無視這八千兵馬的存在,任由他們穿郡過縣。而這放在以前,簡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除了州牧本人外,沒有那個將領能在未接到命令的情況下,調集兵馬,做出這麽大的動作。就算可以假借命令讓士兵聽從,沿途的官員也會拚命阻止,否則,就是失地的重罪。
這些情況足以證明,劉虞是徹底死了,地方上群龍無首,才會對他們未加阻攔。
再加上,眼下薊城那邊對他們的到來完全沒有防備,可以說是天助我也,只要速度夠快,他們完全可以一戰而下。
倒是公孫瓚多少還保持著身為統兵將領起碼的一點謹慎,雖然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但他還是認為應該小心為妙。
“還是等明天吧,此時天色已晚,再安排士卒入城的話,最少都要耗到半夜才能全部進城。萬一裡面是個陷阱,體力耗盡的士兵將沒有能力再做出反應。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在外面修整一晚上,吃些飯食,恢復下體力。反正薊城已是近在眼前,不需要再像之前一樣那麽著急著趕路。而且,我也要看一看那些家夥的誠意,是否真的有意投靠於我,免得到時候還浪費兵馬攻打,最多再派一些人馬繞過薊城探查,防止草原上的那黃口小兒半路上突然截胡。”
公孫瓚冷笑著說道。
而事情就像他想的一樣,等臨時營地建起來後,薊城那邊才發現城外的兵馬。
當夜,便有不少使者秘密潛入大營,告知城中發生的事情:因為擔心新來的中郎將大人奪權,本土的幾個將領正和州牧府內眾多的幕僚官員鬧的不可開交,就等大人派兵進城,安定秩序。
“難怪反應這麽慢”
得知這一狀況,關靖當即就是一頓馬屁亂拍。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有了這些人裡應外合,大人佔據州府再無失敗的可能。”
“哈哈哈,想必這些家夥也是清楚的很,如今陛下重病、太子尚且年幼,朝廷大權可以說已經落在外戚、宦官、世家手裡。這三者製衡之下,絕不敢輕易發落我等。只要不是明著造反,行事稍微蠻橫一點,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嗯,等下你就告訴他們,在我成了州府的主官後,絕不會虧待大家,除了邊市的貿易將會由大家平分外,以後。”
哪怕公孫瓚對此早有預料,言語中也不免有些喜形於色。
他想過劉虞死了之後,可能會有人暗中聯絡自己,卻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簡單,還未入城,本土出身的那些將領竟有大半已經倒向自己,就連準備好攻打的借口都沒用上。
要知道,他可是假借州牧府內有人和胡人暗通曲款,派遣刺殺州牧大人,才能調集到這麽多兵馬一起行動。
如今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安然入城,徹底掌握整個州府。
毫無疑問,對於這一天,他已經等得太久了,現在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不僅能夠一躍而成為整個幽州的土皇帝,未來還很有機會入主中原,成為角逐天下的群雄!
可憐這家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棄子,已是想著入城後的打算。
事實上,就在公孫瓚緊羅密布地安排入城前的諸多事項時,州牧府內,相關人等也早已摩拳擦掌地等待著甕中捉鱉。
“大人,公孫瓚那邊已經是說好了,明日一早,就會從東門開始入城。屆時,我們會先讓他派兵接管城中的各處要地,哪裡已經被我們提前埋伏了兵馬,就算數量不及對方,有心算無心之下,也足以抵擋一段時間。州牧府這邊,只需要應對公孫瓚和他攜帶的一少部分精銳兵馬”
沒錯,他們自以為的天時地利, 從頭到尾都是南山故意設下的圈套。
雖然沒有達到他期望的最好效果,讓公孫瓚放松警惕,魯莽地選擇當天入城,不過能將對方騙到城內,就是成功。
畢竟,這可是有著高端武力的超凡世界,只要實力夠強大,完全可以做到以一擋千,在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當然,野外的話,想做到這一點還比較困難,大軍圍攻干擾之下,縱使實力超過對方,也很難殺死一心隻想著逃跑的家夥。但城內就不同了,先不說狹小的地方根本擺不下多少兵馬,隻這麽多障礙物,就足以困死對方,讓公孫瓚無路而逃。
只要這家夥一死,剩下來的那些人便不足為慮,以劉虞在整個幽州的崇高聲望,完全可以做到迫降大部分人。
在許多人的期待下,第二天很快到來。
雖說已經有了聯系,但公孫瓚並沒有輕率地相信別人,身為主將的他先是讓一營兵馬接管了東門的防務,等上下城牆都控制住了,才施施然地騎馬走進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