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老人家,這裡應該能夠直接傳送到比奇城吧?”
在其他人對劉能等幾個實力不錯的人進行激烈搶奪爭執的時候,南山又重新找到了村長老張頭。
根據他以前玩傳奇遊戲時留下的印象,各地都有進行快速移動的傳送通道,免去了還要長途跋涉的辛苦。雖然他不清楚遊戲轉換為現實後,從銀杏山谷到比奇這種大城的實際距離有多遠,但通過之前見過的那隻雞的凶悍表現,他卻能知道,作為一個新人,想要就此戰勝路途上的無數高等級怪物,穿過危險重重的比奇森林,那一定是在做夢。哪怕南山自信自己有足夠的野外生存經驗,又有超高的幸運值和遠超普通人的實力庇護,估計也很是夠嗆。至少,他沒有從這裡到比奇城的路線地圖。而銀杏山谷的傳送人選,就是這裡的老村長。
不過對於南山的問題,村長卻一副顧左右而言它的樣子。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比奇城雖然安全,夜裡一般都沒有怪物騷擾,但若想住在哪裡也很難。自黑暗力量興起後,除了有重兵把守的邊界村,比奇省范圍的居民,那個不想待在更安全的地方,可比奇城就那麽大,裡面寸金寸土,沒有足夠的錢住店買房的話,巡邏隊可是不會放任不知底細的流浪漢待在外面。”
言下之意就是,像你們這種還要賒帳才能留下來的窮逼冒險者,就別癡心妄想地去住大城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銀杏山谷替我們打工吧。
遊遍了大半個世界、見識過無數風情人貌的南山瞬間秒懂。
果然,之前的好心幫助不是白來的,免費勞力就該有免費勞力的自覺,甭想借了錢就跑。
南山在心裡癟癟嘴,迎著村長臉上那密密麻麻的風霜皺紋還有不堪生活重負被壓垮的佝僂身材,仿佛看見了這番話背後所代表的無窮辛酸.....年輕人都已經跑到經濟條件好的大城市闖世界去了,留下他們這些孤寡老人寂寞地困守空巢,當然不能讓新到手的外來人口溜了,哪怕實力低微。
好在,得到了否定答案的南山也不失望,因為他對此早有準備。
是時候執行B計劃了。
南山裝作被拒絕後一副異常沮喪的樣子,一步一步地離開,然後饒了一圈,直接轉到村子的雜貨鋪前,把僅有的兩瓶小紅藥,賣掉一瓶。
之前去拿村民答應好的補償時,他就問過這裡兜售的貨物。
除了蠟燭、火把、修複油等普通道具,還有回城卷軸、隨機傳送卷軸和地牢逃脫卷軸這樣的神奇魔法物品。
其中隨即傳送卷軸,售價120銅幣,一級的時候就可以使用,能夠隨機把你傳送到同地圖的某一個地方。
而這,便是南山過來的目的。
他要靠隨即傳送卷軸直接去到比奇城。當然,也有可能會落入到一個充滿危險的區域,甚至是直接傳送到怪物堆裡。不過南山對自己的運氣很有信心,像這種存在不少概率問題的選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確定答案嘛。
才怪.......
拿著賣掉小紅藥才換來的一張隨機傳送卷軸,南山沒有馬上使用,而是走到了銀杏山谷外的一塊大石前,迎著太陽照射的方向,慎重其事地在上面攤開,然後對著卷軸開始念念有詞。
“大力出奇跡、愛拚才會贏,三清在上,要相信自己的血統,祖師保佑,你和那些妖豔賤貨的非洲黑酋是不一樣的,沒錯,身為最強白臉男的你一定能夠傳送到比奇城裡!”
好吧,
雖然說之前的無數次經歷已經證明了他的歐皇血統,不過在這種時候,南山還是覺得還是給自己加幾個玄學BUFF比較好,畢竟這裡不是地球,萬一歐氣值不夠怎辦。 等到三叩九拜的大禮完成,南山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收撚住全部心神,穩穩地上前拿起隨機傳送卷軸,然後雙手一扯,毫不猶豫地撕開。
只見白光閃過,視野裡面忽然一暗,一座繁華的大城出現在眼前。
南山開心的笑了。
在這裡,他依然還是那個史上第一歐皇。
……
當然,現在還遠不到他得意的時候。
雖然有著比奇城的保護,南山想安全地度過這一周已經不成問題。大不了和其他新人一樣,把自己賣給當地土著.....呃,不要誤會,這裡指的是賣藝不賣身,就憑南山在周遊世界的過程鍛煉出來的高級廚藝和見識過的無數美食,借住個一段時間完全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但他過來比奇城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隨隨便便混過無限空間的第一場任務,拿上那一千點獎勵的世界本源,而是準備大乾一場。
被一幫新人輪回者群毆著才能乾死的那隻雞,已經用自己的強悍實力證明,受到黑暗力量的增幅影響,這裡的怪物凶殘程度恐怕會遠超他在地球上見識過的那些猛獸。哪怕南山對自己的實力是相當自信,也不敢說對上它們能夠毫發無傷,所以,若想達到安全快速升級的目的,就必須擁有足夠好的裝備和足夠多的補給品。
而比奇城裡,就有這麽一家地方,能夠給他帶來以上這些所有補充.......
……
半個小時後,比奇城的賭場內部,迎著大半賭徒注視的方向可以看到,南山所在的賭台已經人滿為患,所有人都面紅耳赤地盯著莊家手上搖動的罐子,就等著它落到台上。
這是賭場最簡單的賭骰子,而南山已經贏了一十七盤。
從一開始進來賣掉多數裝備物品才換得的幾十枚銅幣,到現在的一百多萬,南山僅僅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這還是他中途中故意多次去壓不同的選項,擾亂掉自己的運氣才延長的,不然,他手中的籌碼只會更多。
面對這種運氣逆天的賭客,作為莊家代表的那名荷官已經是滿頭大汗,雙手搖動罐子的同時,眼光不時地瞥向坐在對面神色淡定無比的南山。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自己都作弊出老千了,對方也還能贏。
明明自己搖的是142,7點小,結果開出來的,卻是對方壓的246,12點大。搖豹子,偏偏開的是順子。
這根本就不科學嘛!
如果瑪法大陸有科學的話.....
要不是對方偶爾也會猜錯,讓跟著他押的人賠上不少,加上贏的總額也不多,隻有一根多金條,恐怕這名荷官就要報警了.....比奇城裡唯一一家賭場都敢有人來找茬,怕是不想活了。
可即使如此,面對著一臉輕松悠閑狀態的南山,荷官也感覺到壓力山大。這賭局太毀人信心了,十幾盤下來,不由讓他深深地懷疑,自己刻苦修煉三十年的賭術大概已經全部喂狗了.....等到搖晃了半天的罐子終於落回台面,以往喊得無比響亮的買定離手,此時再說出來,已經變得有些有氣無力,就像是被卡住了喉嚨的鴨子般,讓人聽了隻覺得一陣陣的心裡發虛。
“最後再說一次,蓋子開了,押的注就不能改了,這位客官,你可想好了,真的還是全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