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威廉姆和瑪琪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位魔法師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是魔法議會的執行官之一,亞歷山大,我希望可以盡快見到巴雷特學生會長。拜托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巴雷特學生會長報告,求你了。”
“我知道了,指揮官正在趕來,請冷靜。”
“是,是的。”亞歷山大頓時松了口氣,但臉上焦急的表情依舊沒有改變。
威廉姆說道:“我是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混血部成員,威廉姆.亞當斯。這位是我的妻子,同屬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混血部成員,瑪琪。”
“我是龍遺產委員會的成員,雷斯。”最後一名成員不慌不忙的說道。
當四人說完自己的身份時,房間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莊明歌緩緩走了進來。
“我是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第199屆學生會長,易.巴雷特,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在此……”
“巴雷特學生會長!”
莊明歌還沒有把話說完,一位魔法師就直直的撲了上來,氣勢洶洶的嚇了莊明歌一跳,當他以為對方要行刺自己時,對方卻撲通一聲跪在了莊明歌的身下。
“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吧,巴雷特學生會長,我們魔法議會至今為止僅存的一百九十名魔法師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被敵人抓捕,巴雷特學生會長,求求你救救我們魔法議會的成員吧。”
魔法議會曾經也是魔法界的龐然大物之一,但在那一場的浩劫中,幾乎被打成粉碎。
剩下的成員東躲西藏,後來集體遷入了聖羅蘭。
聖羅蘭被攻破後,這些成員死戰犧牲的極為壯烈,只有一小部分人逃走了。
莊明歌眉頭輕微皺了起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請冷靜一點。”
“是,是的。”對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逐漸收斂自己的情緒。
他說道:“巴雷特學生會長,自從最後的堡壘,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被攻破之後,我們魔法議會一共有三百多名魔法師逃亡世界各地,彼此之間用十分隱秘的信息聯系,但是最近幾年,我們許多人都被發現,遭到了組織的逮捕,鎮壓,人員正在急速減少。”
再後來,他們發現了這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為內部出現的叛徒。
但這個隱秘的叛徒到底是誰,卻沒有人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們一邊轉移地方,一邊保持通信,這樣一來,遭到組織逮捕鎮壓的魔法師瞬間減少。
因為他們所在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
這大大的保證了他們的安全。
事情在此時告一段落,但叛徒的事情卻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一根刺,所有人都對這個叛徒恨之入骨,但因為證據的事情,卻無法找到這個叛徒。
其實對於魔法師來講,大家根本不需要什麽證據,在大家剛剛懷疑他們中間出現了叛徒時,就曾經發下了【誰是叛徒就會而死】的誓言。
結果無人死亡。
魔法不會說謊,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只有兩個,第一就是他們中間沒有叛徒,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沒有叛徒的話,他們就不會被組織找到,遭到殘酷的鎮壓。
第二個可能性就是叛徒很厲害,他利用不知名的魔法,逃避了這個結果。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魔法萬能,但並非無所不能。
因為大家都相距著很遠的距離,誰也不清楚發下的誓言的是否是本人,雖然使用了魔法投影見面,但能夠做的手腳簡直太多了。
雖然也有人提議只要彼此之間不聯系的話,就不會遭到叛徒的出賣,確實也有一些人同意並實施了這個方法,不在和其他人聯系,從此杳無音訊。
但更多的人否決了這個提議。
因為他們已經是弱體勢力,如果在此刻一盤散沙的話,那麽魔法界真的再無希望了。
於是大家為了盡快找出叛徒,決定冒險,一個不安分的炸彈隨時可能讓大家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盡快解決這個叛徒時當務之急。
他們決定冒險以真身匯聚起來,然後發下【叛徒就會死】的誓言,並且規定了時間地點,只要遲到的人就是叛徒。
雖然這麽做有著巨大的威脅,但卻是是找出叛徒的最佳方法。
亞歷山大就是前往約定之地的魔法師之一,他深知道這一次的聚會是何等的危險,因為叛徒也知道,也必然會通知組織,組織為了抓住他們,一定會派出厲害的敵人。一旦他們出現,就會立即遭到組織的圍剿鎮壓,能不能逃跑也是一個未知數。
就在亞歷山大惶惶不安的赴約之時,倫敦的組織總部被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第199屆學生會長從地球上抹除的消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於是他立即改變了行程,來向莊明歌求助。
莊明歌沉思了幾分鍾後,灑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了,現在你通知自己的成員,立即讓他們改變約定的地點和時間,前來倫敦匯合,這裡是我們魔法界的大本營,組織的人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我……我知道了。”亞歷山大激動的淚流滿面,不停的向莊明歌道謝。
解決了魔法議會的事情後,莊明歌的目光落在其他三個人的身上。
“我是龍遺產管理委員會的成員之一,雷斯。”一位高個子的男士脫帽向莊明歌致敬,“感謝偉大的巴雷特學生會長,接受我的投誠。”
“不用客氣,這裡是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我們歡迎所有的魔法師。”
莊明歌冷靜大氣的說道。
“是的,再次感謝你。”說完,便退到了一邊。
威廉姆自從莊明歌進來之後,手腳就一直在抖,激動,羞愧,忐忑,不安,各種各樣的情緒主宰了他的心靈。
當莊明歌看向他時,他再也忍不住,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現在的威廉姆已經是一位白發的老人,六十多歲的高齡讓他和莊明歌看起來就好像爺孫。
瑪琪也是一位滿頭白發的和藹老人,他們這一輩的人,大多數已經死亡,剩下的他們已經是僅存的幾位了。
“這位老人家,請問你……”
“會長,是我啊,是我啊……”
莊明歌開口的一瞬間,威廉姆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悲傷,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會長,我是威廉姆啊。”
威廉姆?
莊明歌歪著頭看了看兩位老人,眼瞳瞬間放大了數十倍,“威廉姆.亞當斯!!!”隨即他又看向站在老人身邊的老奶奶,和藹的微笑讓莊明歌又仿佛看到了那位明媚的少女。
“瑪……琪……”他顫抖著聲音。
“是我,副社長。”
“威廉姆。”莊明歌又看向了老人。
“是我,是我,會長,副社長,我……我……”威廉姆哭的稀裡嘩啦,一塌糊塗,語無倫次,那位年輕的小夥子已經在歲月的摧殘下白發蒼蒼,曾經一起說笑,一起談天說地,一起努力的少年,現在相見,卻已經不複當年。
“太好了,太好了,你們還活著,你們還活著……”
莊明歌喜而哭泣,他曾經在聖羅蘭的墓碑林上看到了太多熟悉的名字,就連西昂.夜魅都已經化作塵土,但從來都沒有想到,威廉姆和瑪琪活了下來。
那場災難實在太過於嚴重,魔法界百分之九十的魔法師已經踏入了不歸路。
莊明歌每天都會前往墓碑林,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尋找著熟悉的人,熟悉的名字,每一次看到,心底就會痛的無以複加。
他思念的人,他喜歡的人,他紀念的人,都已經買入塵土,無法相見。
現在卻突然見到了兩個曾經的友人,心情的激動無法言喻。
世界縱然殘酷的剝奪了他無數的友人,但依舊留下了令他難為的回憶,也留下了安慰他受傷心靈的一抹光明。
“真沒有想到, 五十年過去了,會長居然還是如此的年輕。”
“副社長,我們真的很想念你。”
“會長,你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副社長,社長臨死之前都一直說你一定會回來的,你如今真的回來了。”
“會長,我們對不起你,混血社的大家都死了,卻只有我們活了下來。”
“副社長,這是他們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威廉姆和瑪琪你一言我一句的自己的思念,質問,感歎,全部說了出來,最後還把幾封信交到了莊明歌的手裡。
這是混血社的大家寫的信。
莊明歌顫抖著雙手把信接過來後,竟然沒有勇氣打開。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睜開眼睛後,不再有絲毫遲疑,撕開了西昂寫的信。
信是一張白紙,當莊明歌打開後,西昂的投影出現了。
“喲,摯友,等你好久了,回來了嗎,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再了吧,有去過我的墓碑嗎,那可是我讓葵小姐親手立的。”
西昂微笑著說道:“呐,摯友,我有三件事情想要哀求你,這可是作為摯友一生,也是最後的請求,你不會拒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