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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之鋒》第一百零二章 篝火旁的閑聊(上)
  場景的畫面轉回到我們的主人公這邊——

  伴隨骸骨洞窟此行的冒險旅途已經結束,荊棘小隊的冒險者們用一個小瓶裝好那個名叫弗洛索托斯的幽靈法師的靈魂粉末,然後出來向守衛在洞口外面的衛兵隊長埃迪·霍福德簡略地匯報了一下大夥兒的戰果,之後便從衛兵的手裡取回隊伍從城裡租賃過來的那輛馬車,沿著來時的山路朝著返回城市的方向離開了這裡。

  說起來,幽靈法師弗洛索托斯的實力雖然有點配不上它的人物等級,但它其實也並不太弱,自身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帶有恆定狀態的發聲術,導致遊戲中的玩家們最初試圖使用沉默術來對付它的小隊戰術皆告失敗,經過好一段時間的開荒和摸索後才總結出了依靠牧師神術強殺它的攻略方案。

  希婭的存在和烏爾斯的經驗導致這個世界中的荊棘小隊完全就是它的克星。

  這隻幽靈法師BOSS的失敗對於黑發的年輕人而言談不上是什麽驚喜或意外,不過它的靈魂粉末當時從半空中散落下來之後倒是搞得眾人費好大一會兒時間翻開洞窟中鋪滿一地的白骨去尋找和收集,所幸依靠鴉雀在她的詩人法術位中記憶的“偵測魔法”和“法師之手”才完成了這項戰後的收尾工作。

  幽靈的靈魂粉末附帶著弗洛索托斯身為法師的“余溫”,同時也本來便是魔法材料的一種,可被“偵測魔法”發現。“法師之手”可令施法者將手指指向不遠處一個由其選定的目標物品,使其浮起並任意移動,操作得當的話也能夠將散落的粉末一點點聚合到一起吸附采集起來。

  這兩個法術都是0環的學徒戲法,記憶下來不會佔到1環及以上的正式法術位。

  隨著天色漸暗,小隊的眾人估摸夜間的山路不太好走,並且烏爾斯的駕車技術……說不上太糟,但仍會把坐在馬車後邊的寇托給晃吐,即便大夥兒中途換了格羅萊登來駕車,或者把隊伍中的矮人同伴挪到馬車前面坐下,也依舊避免不了這個令大家哭笑不得的窘況。

  矮人戰士偉大的戰士榮耀不怕強悍的怪物,卻敵不過暈車。

  於是大夥兒最終在途中的一段山路邊上找到了一處可供大家歇息的空地,把馬車停在路旁,就近找來一些木柴升起溫暖的篝火準備露營過夜,順帶著將背包裡攜帶的乾糧和水拿出來進餐。

  假若這裡不是山路旁,而在森林裡,寇托背後那口名叫小蒙的燉鍋興許還能架在篝火上將林中的野菜和著水煮出一鍋菜湯,供大家伴著肉干和黑麥麵包吃進嘴裡嚼碎吞下,預想中的缺點則是沒有食鹽帶來的調味。

  香辛料大概是種不錯的暢想,但那種東西放在翡翠海灣可不怎麽便宜,一般只會出現在富人和貴族的餐盤或者商人的生意清單上,而非冒險者的嘴裡。

  拉車的馬被烏爾斯用韁繩拴在路旁的一棵歪脖子樹邊,自顧自地啃食山上的野草,作為一隻普通動物的它自然聽不懂這會兒圍坐在篝火旁邊的冒險者們正趁著晚餐的時間閑聊些什麽。

  格羅萊登拿著手中的牛皮水袋仰頭飲下一口,咽了咽喉嚨把裡面的食物順著水流吞進胃裡,扭頭看向這時候就坐在自己身邊的半獸人武僧隨口問道:“話說回來,石拳你屬於哪個武僧教團嗎?”

  老盜賊隨口的一問連帶著激起了隊伍中包括烏爾斯在內的其他成員們的好奇。

  半獸人在常人的印象中往往都以野蠻人或少數部落薩滿的形象出現,別說是武僧,

事實上就連任意守序的陣營傾向對於他們來說都很不常見,稀罕的程度絲毫不亞於鴉雀這種不邪惡的黑暗精靈。  石拳扯下嘴間的一塊肉干,抬起粗大的手指輕輕抹開粘在獠牙上的麵包屑,遲疑半晌後說道:“我不屬於翡翠海灣的任何武僧教團,但曾經有一位師父。”

  “師父?”

  “就是導師。導師在遠東人的文化裡有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涵義。”

  “這麽說,你的那位師父是一個遠東人?”老盜賊咬一口麵包,順著話題追問。

  “是的。”石拳眼色神往地抬起頭,臉上複雜的表情陷入回憶,“師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遠東老僧,他來自一個叫做‘胤’的東方帝國,在西行的旅途中收下了我和一個提夫林為徒,教導我們借助守序的信仰去戰勝血脈中的汙濁。”

  “然而你說曾經。”鴉雀坐在他的對面,忽然從他的話裡挑出一個細節,“如此看來,你的遠東人師父已經拋棄你咯?”

  卓爾詩人小姐的舌頭仿佛長著帶毒的刺,譏諷的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惦記著半獸人武僧在斑斧森林暗影洞穴那段坑道密徑中對她的無禮之舉。

  石拳的內心沒有任何被激怒的征兆和跡象, 眶裡的雙瞳平靜地看她了幾秒,然後繼續講述:“不,鴉雀,師父沒有拋棄我和我的提夫林同門之中任何一人……但正如我至今仍為克服獸人血統中的黑暗面而努力著,我的那個提夫林同門卻早早敗給了他的惡魔血脈,受到力量的誘惑自甘墮落,並趁一天晚上偷襲殺死了我們共同的師父。”

  “可悲的師徒關系。”黑暗精靈冷笑著總結,“那麽你知道那個提夫林現在躲在哪嗎?又是否打算找他復仇?”

  “我以前追蹤過他一段時間,但早追丟了,現在甚至有點迷茫。”半獸人搖搖頭,盤腿坐在地上,弓著腰深深地歎了口氣,“也許我有為了師父的死向他復仇的打算吧,但這樣的做法雖然能發泄我對他的憤怒和恨意,事實上卻只是造成了又一輪的殺戮不是麽?無論到時候死的是他還是我。你大概會覺得這樣的我是個懦夫,身上完全看不見一丁點荒原的血性,可畢竟仇恨不是我的全部,殺戮的衝動則更是我極力想要克服的東西……歐德在上,倘若不想通這些東西,迷茫搞不好會迫使我一直猶豫下去,乃至總有一天將我壓垮。”

  話落,他表面上盡管還保持著平靜,但眼珠裡的光彩明顯變得有所黯淡,即使是嘴裡帶毒的鴉雀看著他忽然間表現出來的這副失落的模樣也沒好意思繼續出言挖苦他了。

  火焰將堆放到一起的木柴燒得劈啪作響,時而往外濺出幾點亮紅的渣。

  氣氛頓然有點安靜。

  格羅萊登愣神地眨了眨眼,沒有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問竟然打開了這麽一個悲傷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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