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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就連對武功修為並不太在意的蘇語儂,眼珠也紅了,“天下哪會有這樣的天才?”
“老爹究竟練的是什麽功法,怎麽可能進展如此迅猛?”李風雲問道。
路驚鴻搖了搖頭,道:“這個師兄也不知道,不止我不知道,大師兄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從未提過。我想,這世上,恐怕除了師父他自己外,沒有人知道。”
李風雲心中暗歎,只可惜他知道這些事情知道得太晚,不然,在老爹還活著的時候,就該找他問一問。
更可歎,這樣一位曠世奇才,最終孤獨終老,醉死在清平鎮外一座無人知曉的破木屋中,為他送終的,只有一個十多歲的愣小子。
一抹斜陽伴孤塚,所有的輝煌都隨風散去,百余年後,還有什麽人會記得曾有這樣一位令人豔慕的曠世奇才?
“可以這麽說,本門的武功,到了師父他老人家這一代,已經是另一個巔峰了。再往下傳下去,恐怕一代不如一代了!”路驚鴻歎道,“師弟你,也許日後能成為一代絕世高手。但你的弟子,只怕很難再現你的榮光了。”
“老爹難道沒有把本門所有的傳承交給師兄?”李風雲忽然領會到路驚鴻忽然提及此事的目的。
路驚鴻搖搖頭,道:“沒有,據我所知,大師兄他也不知那傳承在什麽地方。”
“所以,路師兄是懷疑老爹把傳承交給了我?”李風雲心中有些不快。
“小師弟,你莫誤會,師兄絕沒有這個意思。”路驚鴻道,“如若真是這樣,小師弟你初見師兄時,又怎會只會些旁門的武功,連本門最基本的入門心法都不會?”
李風雲想想也對,換做是他,他也不會懷疑李蒼穹把本門的傳承傳給了這樣一個人。
“但是,師父絕對不是那種只顧自己,不顧師門傳承的那種人。”路驚鴻又道,“他不肯將傳承交給你我師兄弟三人,多半是因為某些事情對我們三人太過失望。但是,關於傳承的線索一定會留下。以待本門後來的有緣人。
實不相瞞,上次去清平鎮,師兄在師父的墓前住了一個多月,也曾將周圍翻了個遍,希望能找到關於師門傳承的線索,可惜,也不知是師兄去得太晚,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並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聽到這裡,李風雲微微皺了皺眉,卻又聽路驚鴻道:“小師弟,師兄這般做,你或許有些不滿,可是師兄不這麽辦,又該如何做?
功夫練到大師兄和我這般地步,可以說已經是天下無敵了,沒有人能把師兄怎麽樣了。要想再進一步,已經是不可能了。
即使是像師父那般的驚才豔豔之輩,也花了二十多年才突破如今這境界,以師兄我的資質,已經不做此想了。我想,大師兄的心思多半也如我一般。
不過,我們這一脈,不能就此衰落下去,師父的傳承,總要傳揚下去。
小師弟,你也知道,如今的江湖,沒有高手坐鎮,什麽樣的門派,都會像浪花一般,翻起沒多長時間,就會被滾滾洪流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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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綠柳莊還能鎮得住那些屑小,倘若是哪一天師兄不在了,綠柳莊該怎麽辦?覬覦綠柳莊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李風雲明白過來,路驚鴻原來有這般苦衷,心中原本對路驚鴻產生的那點不滿頓時煙消雲散。畢竟,他現在還年輕,所以想不到路驚鴻那般深遠。如若哪一天,他也處在路驚鴻這般境地,只怕他也會這般做。
燕師兄不在乎師門的傳承,是因為他門下沒有弟子,可是路驚鴻門下可有二十多名弟子,而這二十多名弟子很顯然,並不適合習練《承影劍法》。
“這是在私!”路驚鴻頓了頓,又道,“在公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師兄也是才知道。”
“什麽秘密?”李風雲被路驚鴻的話勾引住了。
“小師弟,你信風水之說嗎?”路驚鴻忽然問道。
“風水之說?”
李風雲完全被路驚鴻弄愣了,怎麽突然扯到這個上面,跟風水之說有什麽關系?
風水之說,李風雲不能說相信,也不能說不相信,可以說是介於相信與不相信之間。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既然連孔夫子都對這些事情報以存而不論的態度,更何況李風雲?
“不錯,此事涉及風水堪輿之說!”路驚鴻點點頭道。
“相傳隋朝末年,隋煬帝好大喜功,濫用民力,導致天下百姓貧弊不堪……”
“不是說隋煬帝昏庸無道,喜好美色,任用奸賊麽?怎麽變成了好大喜功,濫用民力,的了?”蘇語儂忍不住打斷路驚鴻的話。李風雲不懂歷史上的這些事,不曉得路驚鴻說的是什麽,蘇語儂可是聽多了。
路驚鴻苦笑一聲,道:“什麽昏庸無道,喜好美色,任用奸賊,那些都是大頭巾儒生說的話,怎可相信?從古至今,哪有因美色亡國的道理?”
“商紂王啊,商紂王不是麽?還有夏桀,周幽王,吳王夫差,不都是嗎?”蘇語儂奇道。
“編造的歷史,虛假的史書,不知害了多少人,又不知多少朝代因此而衰亡。
太宗皇帝說:‘夫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鑒,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
卻不知,鏡子若是磨得不平,照出來的人影歪歪斜斜,如何正得了衣冠。
對人的評價不中正,以自己的偏見去看人,又如何能知道得失去。
以古為鑒就更可笑了,整部史書都充斥著君王的意志,是按照某種意願去寫的,有多少是史實,又有多少史實被完全的歪曲甚至湮滅了,那些某些人的願望甚至空想真能當來參考嗎?以這樣的歷史為鑒,這天下不敗才怪!”路驚鴻歎道,一時忘了他要說的故事。
發現李風雲、蘇語儂看向他的眼光有些怪異,路驚鴻醒悟過來,笑道:“這些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以前一位老朋友說的。可惜這人早已經不在了。”
“此人是誰呀?”蘇語儂大感興趣。
“這人的名字叫公冶常!”路驚鴻答道,聲音中似帶幾分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