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難道你真的想要打永固宮主手中金鑲玉璽的主意?她身邊可是有玉虛真人!”對於十九異想天開的想法,李天堯覺得難以理解。塵?緣→文↓學√網
“怎麽,害怕了?”十九笑道,“天堯兄,十九送你的那幾句口訣,對你的傷勢如何?難道你就不想要全部的《太上忘情訣》?”
“哼,十九,你不必激將我,有命拿,無命花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不要說有玉虛真人護送,你不可能得手。就算被你得手了,又能如何?你認為軒轅台會坐視旁觀嗎?”李天堯冷冷地道。
“軒轅台?關軒轅台何事?”十九驚訝道,“在泰山之巔,醉道人說得很清楚,這次泰巔爭鋒僅僅隻決定誰會贏得金鑲玉璽,並不代表軒轅台會支持誰。也就是說,軒轅台根本不關心金鑲玉璽花落誰家。既然永固宮主能贏得金鑲玉璽,那大家自然也可以去搶劫金鑲玉璽了。軒轅台為何要為永固宮出頭?”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我二人加起來也不是玉虛真人的對手,又如何搶奪金鑲玉璽?”李天堯絕得十九說得有些道理,心意暗動,畢竟,《太上忘情訣》對他的誘惑還是非常之大。
十九眨了眨眼睛,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十九自然有辦法。”
由於路驚鴻、永固宮主和杜如月都身負重傷,永固宮一行人走得很慢。趕了十多天的路,才走出不到一半的路程。
這一日,見天色已晚,又錯過了打尖的客棧,永固宮主等人隻好在野地宿營。
這一夜的月色很暗,到了子時時分,永固宮主正在帳篷內把玩金鑲玉璽,忽然抬起了頭,高聲喝道:“是哪幾位朋友,深夜拜訪不知所為何事?”
此言一出,營帳中的眾人紛紛驚醒了過來。
“哈哈哈哈!兄弟們,被發現了!”一陣笑聲傳來,三名黑衣蒙面人,分別從營地周圍躲避之處,跳了出來,為首的一位道:“果然不愧是永固宮主,厲害厲害!我等兄弟三人,深夜造次,乃是久聞永固宮主的大名,特來拜訪一番!不知永固宮主方便否?”
“哼!”孫婆婆冷哼了一聲,高聲喝道:“幾個雞鳴狗盜之徒!你等若是誠心要來見宮主,白天有大把的時間可來。你們幾位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究竟意欲何為?
快快報你們的身份,受何人指使,還可保全一條性命!”
那三名黑衣蒙面人中的兩人哈哈大笑起來,倒是第三人一直沉默不語。
為首之人道:“我們乃是太行山的無名之輩,名字說出來,料想玉虛真人與永固宮主也不知道,說了又有什麽用?我們兄弟三人打劫剪道,夜路走慣了,黑布蒙面又有什麽奇怪的?需要誰來指使?難道堂堂的永固宮的宮主,竟然隻敢躲在玉虛真人的翅膀底下,就連我們這三個小蟊賊也不敢見一見麽?”
“宮主請放心,我們兄弟三人,雖然沒什麽出息,但還不至於做出偷香竊玉之事,我大哥絕不會貪圖宮主的美色,將宮主強搶了去做壓寨夫人的!”另外一名黑衣蒙面人大聲道。
“胡說什麽?”那為首的蒙面人大聲呵斥道,“永固宮主是江湖上有身份的人,豈能如此輕慢?再說,宮主年紀也不小了,老子就算要搶,也是會去搶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絕不會對宮主這樣的半老徐娘起心思的!”
那兩名黑衣蒙面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大膽!”孫婆婆性如烈火,哪裡聽得了這等話?手中拐杖一頓,直朝那為首的蒙面人撲了過去,拐杖輪圓了直砸向那人的天靈蓋。
“哎呀,大王我找的是永固宮主,對你凶惡的這老婆子可沒興趣,你跑出來做什麽?”為首的蒙面人大聲叫道,可是手下一點也不慢,一把拽出了虎頭大刀,縱身與孫婆婆戰做一團。
“這瘋婆子厲害得很,老二快來幫我!三弟,盯緊那些人,莫讓他們偷襲!”為首的蒙面人與孫婆婆交手了十多招,自覺不敵,大聲叫道。
話音一落,另一名蒙面人挺著纓槍加入了戰團,兩人合戰孫婆婆。
隻留那沉默寡言的蒙面人沒有上前,反而朝營地走了幾步。
這時,營地中的眾人也紛紛走出了營地,見到那兩名蒙面人的身手,眾人心中一驚,這兩人的武功可不弱,孫婆婆乃是一流巔峰的高手,雖然無法與永固宮主、杜如月相比,但是在除去永固宮主這些一流頂尖高手,也只有當年的瘋和尚才能與她鬥得旗鼓相當。但是此時,在兩名蒙面人的聯手之下,竟然佔不到什麽便宜,鬥得旗鼓相當。
這三個蒙面人的身份不簡單,必定是江湖上某位成名的豪傑,只是不知他如何肯不顧臉面,做這雞鳴狗盜之事。
程姨取過寶劍,道:“宮主,我去幫孫婆婆!”
永固宮主搖搖頭,道:“不必了!孫婆婆應付得過來。小心他們使什麽奸計!”
“你那娘們,我來與你比!”第三名蒙面高手指著程姨,向前走了兩步,沙啞著聲音道。
程姨愕然,隨即臉上露出怒色,拔出劍來,喝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這娘們敢不敢與我比?”那第三名高手朝程姨勾了勾手指,聲音沙啞而輕浮。
“大膽!”程姨大怒,一縱身衝上來,舉起寶劍兜頭就砍。
那人雖然也是一流高手,但明顯要比他大哥、二哥要弱上一些,被程姨壓製著打,險象環生。
兩人鬥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人漸漸不支,不斷向永固宮主一邊退去。
杜如月心中一動,拔出青釭寶劍,擋在永固宮主身前,低聲道:“師父小心!”
“哼,這般的功夫也想打本宮的主意?”永固宮主一把推開杜如月,她雖然身受重傷,不能動手,但是像此人的身手,就算打她的主意,她也不懼。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突然拋開程姨,一閃身,身形在空中消失,已經來到永固宮主跟前,一劍向永固宮主刺去。
永固宮主大驚,此人絕不是什麽普通的一流高手,此人的武功至少也是一流頂尖高手,是與他相仿的高手。永固宮主反應也不慢,知道不能與此人硬扛,身形迅速向後飄去。這時,站在她身後玉虛真人觀戰的玉虛真人也急衝上前來,想要擋住此人。
那人腳尖一點地,身影猛的一折,那一劍不再刺向永固宮主,反而斜砍向朝他衝來的杜如月,又快又疾。
杜如月來不及躲避,只聽“鐺”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兩劍相交。那人手中的劍顯然不及青釭寶劍,立刻折成了兩截。誰料那人早已經料到,撲入杜如月的近前,順勢點了杜如月身上的數道大穴,半截斷劍擱在了杜如月的脖子上。
並非是杜如月不濟,而是因為泰巔爭鋒中,她傷勢本就是很重,後來又經歷李風雲中劍、蘇語儂欲殺永固宮主等一系列的事,心神波動太大,引發了太上忘情訣的反噬,傷上加傷,內傷遠比永固宮主更重,原本的本事,已經十不存一,許多招數都施展不開來。剛才她一心想要救永固宮主,沒有料到那人一會出手攻她,衝得太猛,也是原因之一。
這時玉虛真人已經來到了近前,但顧忌杜如月的性命,不敢輕易動手。
那人高聲喝道:“都給我停下,否則,我要了這賤人的命!”此時那人聲音已經不再沙啞。
“李天堯,是你?”永固宮主馬上就認出了那人的聲音,厲聲喝道,“你在幹什麽?快將如月給放了!你忘了本宮是你什麽人麽?”
李天堯閃身把杜如月擋在身前,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布,哈哈大聲笑道:“你是我什麽人,我當然記得!你不就是天堯的姑媽麽?可是那又如何?你可曾把我當作過你的侄兒?說起原因,不過是因為我的娘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婢女罷了,所以你怎麽看我,都覺得我不順眼。
這個賤婢屢逆我意,羞辱我,按道理,你該狠狠地懲處她,可是你做了什麽?你怎麽還好意思問你是我的什麽人,以前你怎麽不這麽問?哼哼,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到了如今,你我之間還有什麽情誼可講?”
永固宮主呆了一呆,她對李天堯的態度向來都不怎麽好,也許當初聽了市井間傳聞的關於他的太多壞事情,也許真如李天堯所說,心底總覺著他是奴婢文娘的兒子,覺得他身上的血脈中流著賤民的血,總之從開始時對李天堯的印象就十分差。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李守貞一力堅持,而且在李守貞的兒子中又找不出其他合適的人選,永固宮主是不願意將杜如月許配給李天堯的。
可是現在仔細想來,李天堯真的有那麽差麽?也未必!
此人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後來的種種過激的行為,包括以童子練七絕玄功,其實都是受周圍的環境逐步的影響,沒有人給他正確的引導罷了。當人,此人心胸狹窄,不能容人,也是原因之一。但這天底下,沒有誰是神仙,心胸寬廣的人又有多少?
“李少俠,莫要激動,你且放了如月姑娘,老道也可放你離開,你身上的傷勢,應該還未恢復過來吧?”玉虛真人一擺拂塵,溫聲道。
“要我放了這賤人,可以!”李天堯冷聲道,“拿金鑲玉璽來換,否則,提一不提!我給你三個時辰的時間,十裡外青岩崗上的大榕樹下,到時若是見不到金鑲玉璽,你們就準備給這個賤人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