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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約》第15章 棺中不死人
  江離洲約莫十三四的時候,師父離仙人有那麽八九年不知去向也不可尋,江離洲縱有一身好功夫也無處施展,過日子還是要吃飯的,為了生計也跟著一些盜墓的跑過一陣,做過一些盜死人一類的事,對各朝大墓形製也有些認識。因有一年花三說起過某日夜裡行路時路經前朝的墳塚,黑燈瞎火中一時不察一腳踏進了不知哪處的盜墓賊哪時挖的一個盜洞中,盜洞極深,花三往下跌了幾個跟頭才到底,昏睡半日後找不著來時的口不說,還遇上了鬼打牆及墓主設的機關,又在那墓中與奇怪事物纏鬥了兩天三夜,才得尋了個野獸刨來冬眠的洞窩爬出去,可謂是百險叢生,差些就將自己交待在那墓中陪葬了。江離洲聽畢有些後怕,便教了花三幾手下墓出墓的法子,因不是盜墓的,點燭吹燈一類便不詳細說,隻要花三牢記各朝墓葬形製及可能埋設的防盜機關一類,其中便有一種是前幾朝南越時的形製,四方周正,前後連通,隻分前後兩室,前室多豎墓主生前功過事跡碑,放置隨葬品,後室又分左中右三室,左右側室放金石珠玉,中為主棺室,存墓主棺槨。

  花三方才前後轉了一圈,猜測著之洲島上這一座便是南越時候的墓了,方才周生為止帶她經過的暗道,怕是當年造墓的怕被困在其中鑿的小道,直通的是後室的左右側室,而那扇透光的小門後,怕就是主棺室,躺著墓主的棺槨。

  門半開,花三自覺那寬度大概不夠自己側身過去,又有些疑心墓裡頭有些什麽叫那幾個盜墓的失心瘋吵起來了,一時還不敢莽撞去推那半開的小門,取下了被縫在腰側暗袋的小瓷瓶,瓷瓶底下吊著一個小小香囊的,裡頭裝著一些江離洲給的提神凝息的東西,說是聞之能不被妖魅所惑,自覺準備算是周全了,以斷風的刀柄輕輕去推那小門,想將那個門縫推得更大一些。

  那小門也是石板所製,其上繪了百花圖,花三不太認得全,隻識得荼蘼、牡丹、菊等常見的一類。石板門重,花三這麽以刀柄輕輕一推,沒推動,便又加了些力,還是沒推動。

  花三初初是怕這石板門上有藥石藥粉一類的傷人,江離洲也叮囑過在墓中千萬不要隨意觸碰墓裡的東西,有些毒粉確是殺人傷人於無形的。因此門雖半開,也不敢直接用手推,隻用斷風刀柄。

  但現下這推不動,便想著那就隻好在手上裹層布用手去推吧。

  正巧一旁就有堆疊起來的絲綢,剛要伸手去取,又想著江離洲交代過不可隨意直接觸手的,就又瑟縮回來,盯著那半開的門,比量下自己的身形,屏了氣一側身,居然就這麽順順當當溜了進去。

  再回頭看一眼那門半開的縫,不過二寸許寬,不免有些得意。

  環顧這間四周,也是長寬各一百步,四周空空蕩蕩,中間停著一副巨大的棺槨,已經被啟開了,周生為止正持著短燭借著燭光在看那棺裡頭,背對著她,微微彎著身,一隻手伸進了棺裡頭,不知在尋摸些什麽。

  花三見著方才突然消失,此刻又不知從哪兒不知不覺鑽到了這主棺室的周生為止,心裡略略生出一些鄙夷,想著不過也是要一起進來的,何至於先將她拋下不聲不響自己先尋了暗道進來了,怕是怕前頭那幾個小賊惹事端,故意丟給她處理,自己好無事一身輕來尋寶?還是擔憂她與他爭搶這墓中的寶貝?大墓棺槨中多陪的是墓主生前極真愛極貴重極罕見之物,這不,現下就摸到了棺槨裡尋了,真乃小人行徑。

  不齒,不齒,呸!

  這樣在心裡暗暗腹誹一番,又在心裡用斷風狠狠戳了周生為止一陣,也不想去管周生為止在做什麽了,先自顧自沿著主棺室走了一圈。

  確實是空空如也。

  壁上連畫或字都沒有。

  再看另一扇連著側室的小門,已經被人從外打碎了,碎石塊散了一地,看石板厚度也是四五寸厚的,足見擊打的人內力深厚。

  花三估摸著這內力,心悸了一陣,拿捏不好是不是周生為止擊碎的,怕引事端,手腳便放輕慢了些。

  另一側室裡頭黑黢黢的,沒有燈火也看不見內裡都有些什麽,花三想了會兒,跑回先前那間側室。那五個小賊正打得不可開交頭破血流的,花三張望了一陣,覺得這幾位看著已是神志不清了,以他們現下這不成章法的花拳繡腿,也出不了什麽人命關天的大事,就隻是用斷風刀尖挑了壁上長明燈的火及底下的龍涎香一丁點,帶著火種又蹭蹭蹭跑回了另一頭側室,尋到了壁上的燈,小心點燃了。

  花三這一來一回的奔跑,沒能引起周生為止的分心注意,途中花三撇眼去看他,見他仍舊隻是彎腰看著棺裡,再彎些就要掉進去了,不免惡毒想著若是她將他這麽一推, 再將棺材板蓋上了……

  但見蓋已被推落在地上,看著黑影厚好幾層重幾百斤的樣子,獨自一人也難推動,便作罷。

  火光一起,側室內金光閃閃,花三瞠目看著與另一間側室一般滿目的金碧輝煌,有些發怔。

  退出側室,喚了一聲“周生為止”,也不見周生為止回應。

  慢慢踱到周生為止身後,借著周生為止手上微微的燭光,花三又看清了那套棺竟是整塊玉石掏空而成!

  壁厚六寸,碧如清水,跳動的弱光下隱隱見得其中的棺材為罕見的沉木所製,通體雪白,木玉相襯,似是木在水中微蕩,如舟泛水中不沉。

  饒是花三自恃見多識廣、看遍了天下奇珍異物,也未曾見過這樣多的金石玉器、這樣厚的埋葬禮製。

  這墓主是誰?

  竟能有這般禮待?

  一國之君也不過八九寸厚的棺槨,這已然是國禮了!

  花三又環了一圈,想尋墓碑,往後室主門那兒看去,斷龍石已經是放下來了,二人環抱怕也抱不全,又是花崗材質,怕有個十來人也挪不動。

  不能看前室的墓志,便覺有些遺憾,往周生為止摸著的那處棺中探頭看去,不過一眼,足下一涼,寒意直衝身軀各處散至頭頂,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

  花三想過墓主該是女子,方才壁畫絲帛中描的主角都是一個年輕的富貴女子,隨葬的也多是女子用的發簪發釵配飾布絹一類,想著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又或是前朝的公主,盛年早夭,埋骨此處。

  但卻未曾想過,那女子,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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