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用各種手段,打聽別人的策論寫作的內容,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是他們最常用的。故而,很多人在私下裡議論的時候,會提到秦奕的策論。
“頭名啊!我不服!”
“秦奕雖然在西寧閣中展示了自己的才華,但是終究不過是寒門書生,沒有良好的啟蒙,怎麽會有那麽好的底子,考過這麽難的院考呢?”
“是了!他的詩詞寫得好,得到了閱卷夫子的賞識,從而抵消了夫子對他策論上的差評,一定是這個情況,否則的話秦奕是不可能取得頭名的!”
人們看著第一名寫著秦奕的名字,心裡完完全全是另外一種滋味。他們的門第觀念,讓他們感覺寒門學子得了頭名,就是天大的恥辱。故而,這些人之中,很多都是面帶憤恨的。
秦奕站在遠處,他的視力不錯,在人頭攢動的情況之下,看到了自己的排名。果真是如同眾人所說的那般,自己拍在了第一位。
“秦奕,你必然是在考試之中作弊了!要不然,那最後一篇的策論,你怎麽可能寫得出來?”
有富家之子看見了秦奕,他們面帶不屑,同時又是一臉懷疑的看著秦奕,想要從秦奕的言語中得出什麽答案一般。
可惜,秦奕面色淡然,並沒有想要理睬他的意思。
“一定是你作弊了!”
那人見秦奕如此摸樣,果斷下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件事,我必然會告訴夫子的,讓他徹查此事!”
這一下,秦奕臉色就有些變化了,眼前的這名富家公子,他並不認識,但很顯然這名富家公子,是認識秦奕的。此時秦奕聽著他這麽講,臉上不禁顯現出慍怒的神色:“你難道不知曉,這一次的院考,是縣衙士學司制定的試卷嗎?不知道你家的錢財,夠不夠賄賂出卷的司正陳揚大人?”
他的這一句話,直接是將那一臉得意的富家公子到嘴邊的言語給噎了回去。眾人皆知,這一次的院考,非同於尋常。往常的話,院考的試卷,都是由官學白鹿書院自己出的,而這一次,則是縣一級別的士學司。
兩者的所屬級別,有著極大的不同。也許,西寧鎮白鹿書院中參與出卷的夫子,可能會因為賄賂而透露出某些試題給某些學子,從而造成舞弊;但是,西寧鎮的這些富戶,還沒有那麽長的手,能夠伸到縣士學司去!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富家公子的臉色一白,便是不再接秦奕的話,他知道自己在言語上吃了癟,沒法去反駁。再者,秦奕剛剛的那一句話,他要是接上去,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畢竟,富家公子終究是有些智商的,自然懂得那句話的意思。
“呀,秦奕竟然也來看榜了!”
“九月九日那天,他在西寧閣上展現出了絕佳的文采,而使得西寧鎮的士學司司正葛文秋對他的詩詞,大加上式。這一點,可以說是秦奕走了狗屎運!”
很多人都在回憶著當初西寧閣上的事情,他們知道,秦奕能在院考這一關,可以說是有著相當一部分實力的。畢竟,連鎮子上士學司的司正葛文秋,都親自讚賞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名副其實吧!
秦奕自然聽得出眾人言語之中的嫉妒,但他絲毫不在意。他用雙眼掃了一下榜單上的名字,看到了幾個熟人之後,便是不再往下看去。
在眾人吵嚷的聲音有些大,秦奕並不想在這待太久,他知道自己頭名的消息,將會向風一樣,傳遍整個西寧鎮。但是他在這之前,想要將這一則消息,先行告訴自己的父母。
正當秦奕抬腳想要離開白鹿書院的時候,忽然整個人群騷動了起來,就聽見有人高聲喊道:“哎呀呀,鄭家的大少爺鄭伯懿來了!”
“他來這裡幹什麽?”
秦奕自然聽到了這一消息,但是他的腳步不曾停下,穿過幾處人群,正要與鄭懿一行人擦肩而過時,卻見鄭懿等人停了下來。
“且慢,秦奕!鄙人有話對你說!”
就見鄭懿走在最前,朝著秦奕而來。秦奕見此,不得不停下腳步。他終究是明白,自己的力量和鄭家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樣的實力面前,他還是要給鄭懿一個面子的。故而,秦奕並沒有任性的直接走過鄭懿,而是停下來等他講話。
“鄭少爺,如果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的話,還請您留待以後再說,讓我早早回家!”
但秦奕依舊是表示了拒絕和鄭懿交涉,這是他的溝通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