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氣的牙癢癢,真想把錢穆來個五馬分屍,要麽直接活埋,想想歷史當中的各種酷刑,最好都嘗試一遍,這樣才能解除蘇晴內心當中的恨。
仇恨其實很簡單,算不上血海深仇,可卻已經算不對眼了,這是不可能調和的矛盾,除非老天出手,給他們一段孽緣。
這種孽緣不要也罷,想想都覺得恐怖,錢穆還是想每天玩玩遊戲去上課,要麽就去好好的鍛煉身體。
女人什麽的,最好還是不要再來了,桃花運變成桃花劫,小心來一個五雷轟頂。可不想走在路上的時候被雷劈,而且容易把周圍的人給牽連了。
暴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大多數人扛不住就下線了,本就沒有殺人,下線之後也沒有任何的懲罰,這算是系統的一個漏洞吧,給弱勢的玩家開個特殊的招待。
至於已經走了積分的人,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如果下線睡著了,自己好不容易弄來的幾個積分可就沒戲了。
在糾結當中忍受煎熬,除非可以抗住暴雨的洗滌,這樣的人不多,也挨不住雨水的衝刷。
錢穆本來興頭十足,找了一會敵人,發現很多人都下線休息了,整個雨林當中銳減了近半數的玩家,溜達一圈都沒找到陌生人的身影。
茂密的叢林,纏繞不停地藤蔓,它們在雨水當中耷拉著腦袋,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嬌豔的姿態。
不過雨水只能讓它暫時的低頭,等雨過天晴,藤蔓們又會煥發出新的生機,昂揚向上。
人沒有藤蔓這樣堅韌的性格,遇到點困難就容易低頭,而且從來不會再想著如何抬起頭來。任性如此,須有堅定的信念,堅韌不拔的品質,那才有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成為人上人,何嘗不是一種屬於心靈的修行,克制內心的各種欲望,恪守本心,不貪婪,不羨慕,不嫉妒,不仇視,做到心靜如水也是一種修行。
體質的進步只是一個方面,心靈的修煉同樣是一個方面,年輕人畫一個老人的妝梳可他還是年輕人,老頭染黑了頭大,可也終究是老頭了。
心該如何修煉,該如何進步,該如何培養這種堅韌不拔的品質?錢穆愕然,甚至有點迷茫?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香豔且很有效果,可就怕內心無法克制猛烈的欲望,一旦開啟了欲望的洪水猛獸就再也一發不可收拾。
欲望如洪水,決堤的洪水充斥而下,千裡不停,汪洋似海。
找一根定海神針鐵,可鎮守河水,也可以鎮守人的本心。於暴雨當中,站立在密林之下,有了一個微小的感悟,看著雨幕遮擋了視線,看著雨水衝刷了身軀,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永久的吹走了一樣。
於暴雨中覺悟,也是一種人生的修行,只是這種機會不多,嘗試之後有可能感冒。
體質好的人不一定會得病,也不一定有這樣直白的感觸,錢穆深吸一口氣,感覺鼻腔裡布滿了水珠,眼前的水幕連成一片,如夢幻泡影。
遊戲本就是夢幻泡影,而在遊戲中得到的心靈的試煉是錢穆覺得可以唯一得到的好處。此中的經歷就像一場場虛幻的電影,玩家就是行走在電影世界當中的客人,走走停停,看看停停,感觸頗深。
真的是感觸頗深,認識形形色色的人,見識離奇古怪的事,遊戲是光怪陸離的,而泡影也是。
手裡的魔劍燃燒著血色的火焰,火焰沒有被雨水衝刷乾淨,而落在劍刃上的水珠反而被蒸發的乾乾淨淨。
猛然向前一斬,好像武俠故事裡邊的俠客,一劍掀開黃河水,可惜哪怕在遊戲裡邊也沒有那般向往的姿態。
既沒有人家劍客的豪氣,也沒有人高超的劍術,錢穆所能做的只是胡亂的揮灑長臉,想要斬斷眼前看到的任何,包括根本斬不斷的雨幕。
若是他能夠斬斷雨幕,那才是真正的誇張呢,神仙手段,劍仙風采。理想當中肯定是劍仙那樣的瀟灑自如,而真正的畫面卻是傻小子胡亂的揮舞,沒有一點劍術所蘊含的靈性跟驚豔。
現在還在學習劍術的人不多了,一個人沒人學,一個人沒人教,都過時的東西了,有了熱武器,誰還會去學冷武器。
可等傭兵們朝著變強的路前進的時候,又發現冷武器未必沒有表現的一天,有很多時候傭兵們更喜歡使用近戰格殺,哪有給你開炮放槍的機會。
傭兵們使用什麽武器沒有太大的關系,可格鬥的技巧當中擁有了很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若是有人可以繼承老祖宗的寶貴,以後也會成就匪淺吧。
折騰了好一會,把身上的力氣折騰光了,沒有發現其他玩家的蹤跡,也隻好下線休息咯。
整整半天的暴雨,估計壓垮了所有玩家的熱情,也壓垮了很多人對任務的憧憬,這一夜好好睡覺吧。
錢穆回過頭來看了看宿舍裡的情況,王凡還沒回家,總算安靜下來。沒有了讓人討厭的人,睡覺都覺得舒服呢。
今天依然會有很多人睡不安生吧,王凡睡不踏實,他的家裡人同樣,蘇晴呢,估計也睡不踏實。
這一家人有點逗,先自己內部討論討論,別再來折騰了就行,錢穆做了一次,就可以做第二次,心裡還有很多收拾他們的辦法,若是不死心,大家從頭來過。
不惹事,也不怕事,這是最基礎的行事底線,一旦有人惹到了自己,也不要讓人覺得你好欺負,否則會加倍的欺負你,讓你體會絕望。
老實人被欺負的例子還少麽,可老實人一旦爆發出來,也是可怕的。
這一夜在輕輕松松當中度過,沒有太多的波瀾,也沒有任何的波動,以至於早上醒來了都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有課,有任務,去上課還是進入任務,錢穆陷入了選擇的境地,內心裡邊還有很多的糾結。看著炮哥早就進入了遊戲,錢穆也一狠心,逃課!
其實這個時間點是不應該逃課的,容易被蘇晴抓住小辮子,雖然錢穆覺得一個主任不會關心一個小學生的上課情況,可回想到蘇晴咬牙切齒的樣子,此人肯定會抓住任何可以收拾自己的機會。
主任想要收拾學生,不就是在學習上挑毛病麽,盡可能的找你問題,為了讓蘇晴不至於被氣死,錢穆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上線遊戲,暴雨漸漸地停歇了下來,仍然有雨絲在耳邊臉龐劃過,只是沒有昨天那個瘋狂的盡頭了。
沒有了遮擋視線的雨幕,一切又顯得明朗一下,明朗也只是相對的,有茂密的叢林依然在,視線能開闊到什麽水平可想而知。
唯一不同的是大家知道了方位,任務給每個玩家一個共同的標記,讓每位玩家朝著目標區域移動。
任務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密林裡邊的遊魚收攏到了一起,繼續讓他們彼此的廝殺,沒有和平而言,更沒有休息而論。
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種,是笑呵呵的開槍動手,殺人奪得積分,又或者被人乾掉失去積分。
個人榜的爭奪開始激烈起來,因為任務的引動讓大多數玩家不得不走到密集的區域,成千上萬,密密麻麻。
玩家跟玩家相遇的機會增加了,戰鬥肯定激烈,耳邊能聽到連綿的槍聲,聲音經過密林的隔絕還能傳過來,只能說距離不遠。
錢穆的感知稍微放開就能搜尋一大批雜魚,鯨魚要吃肉,小魚要逃跑。
身前的人胡亂的逃竄,錢穆早就認出了他的標識,是自己團隊的玩家,可這人仿佛受了驚嚇的兔子,也不看後邊,悶著頭往前跑。
看她奔跑的身影,腿胯明顯比男人突出一些,再加上一點曲線,再傻的人也能認出是女人。錢穆有點自嘲,自己碰到的第一個本團隊的玩家,很不容易。
“喂,我是知墨的團長,麻煩你停下好吧!”錢穆在後邊喊了一聲,密林的動靜停了,隨後在錢穆的感知當中那人找了個藤蔓繁多的地方,小心得躲了進入。倒是一個小心謹慎的妹子,看她的大屁股怎麽有點滑稽的樣子呢。
呸,往哪裡看呢,錢穆兀自呸了一聲,暗罵自己不要臉,隨後感覺到了團隊頻道有人說話。
毛兔兔:“剛剛跟我說話的是團長麽,我不敢確定。”
錢穆哭笑不得的回復:“是我,那個妹子不要怕,是我在你後邊。”
兩個人的對話在團隊頻道裡迅速的被彌漫,“哇,兔兔美女竟然碰到了團長,穩了穩了!”
“團長,我也求帶!”
類似這樣的話題不斷,盡管每個人不能連續發言,可架不住人多啊。錢穆翻了個白眼,這群人不好好的注意四周的情況,天天走神,早晚被人偷襲了。
聽到團隊裡的回復,毛兔兔才稍微的冷靜下來,想要從藤蔓裡掙脫出來,可能是剛剛鑽進去的時候慌不擇路,整個人被一群藤蔓纏住了,怎麽擺弄也鑽不出來了。
錢穆漫步走過來,“別動,我來幫你!”
手中的魔劍輕松的揮舞,將藤蔓砍碎,這才把人從裡邊拉出來。